第244章:这真的大可不必
牧晚秋想了想,又很体贴地道:“殿下放心,我不仅自己选,我还会劝大家都来选这门课的,一定想办法让你的课上热热闹闹的!”
不会面临只有一个光杆学生的尴尬。
萧君离:“……不必。”
教她可以,教其他人,他没这耐心。
牧晚秋却只当他这话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十分热心地坚持。
“没事,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萧君离:……这真的大可不必。
生怕她真的给自己拉来一群学生,萧君离面不改色地扯谎,“本王开的是精英小班,最多收……三五个学生。”
最多五个,不能再多了。
牧晚秋心想,他这是连自己会招不到学生都考虑到了,所以才扯了这么一张体面的大旗做遮掩吗?
牧晚秋觉得自己仿佛窥破了真相。
只是这个真相或许太扎心了,她还是不要贸然戳穿他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萧君离发现牧晚秋看他的眼神隐隐有些奇怪,像是有些高深莫测,又带着那么点同情?
萧君离心中不觉纳闷儿,这丫头在心里头瞎脑补什么?
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同情的?
得亏萧君离不知道牧晚秋在心中脑补了自己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他只怕要忍不住剖开她的脑子,看那里面究竟都装着些什么了。
这一顿饭,最终也没让牧晚秋买单。
他俩吃完,隔壁,云芷、冷月和元一也已经飞快填饱了肚子。
云芷一边吃,还一边感叹,自己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才能沾光到聚德堂吃了那么一顿。
就冲着这一顿,这辈子也值了。
冷月和元一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说出来可能吓死她,这德聚堂背后的东家,就是他们殿下。
以后牧晚秋成了他们的王妃,这德聚堂不是想来就能来的?云芷作为首席第一丫鬟,以后沾光的机会还会少?
等她以后知道了,得高兴疯了吧。
这一顿饭吃完,也差不多到了书院下午上课的时候。
牧晚秋领着两个丫鬟便往书院而去。
她们前脚刚走,萧君离后脚也往书院去了。
他临时决定要在书院开一门陶埙课,这事,得立马落实。
今天他突然出现在书院,为牧晚秋出头,这件事不用萧雨薇告状,那位肯定也能很快知道。
说不定,现在他就已经知道了。
经此一事,他和牧晚秋的关系,必然会被那位怀疑。
既然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得彻底一些。
萧君离突然提出要在书院开课,牧晚秋还选自己的课,在那位眼中,就会更加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若他的身体健康,自己主动接近牧晚秋,必然会被那位认为是在图谋白家的兵权。
可是在那位的眼中,他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年活头了,他现在做的一切,自然也没了什么可忌惮的。
萧君离的身上,顶多就是被贴了色欲熏心的标签罢了。
他越是荒唐,那位只会越放心。
所以,萧君离要在书院开一门课的事,轻而易举,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便是那场与萧雨薇的纠纷冲突,萧雨薇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现在,萧君离只需要演好自己的病弱人设便万无一失。
萧君离正在进行着自己的盘算,这头,牧晚秋已经回到了书院。
八卦的传播速度是最快的,尤其是这么劲爆的八卦,传起来就更快了。
牧晚秋进书院时,就明显感觉大家看她的目光变多了,并且那些目光都显得十分复杂。
牧晚秋面色如常,并不受半分影响。
走到桃花班门口时,牧晚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苏樱雪正在桃花班的门口站着,显然是在等人。
牧晚秋走上前,苏樱雪看到她,眼神顿时便微微一亮,当即就迎了上来。
“晚秋,你终于来了。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苏樱雪今天第一天上学,苏大人根本不放心,便与她约好了,中午亲自来接她。
苏樱雪怕父亲久等,就先走了,只给云芷和冷月留了口信。
没想到,晌午时竟然就出了事。
她刚刚到书院时,这才听大家议论起了这件事。
但大家的说法都不一样,苏樱雪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但不管是哪个版本都不是什么小事,苏樱雪心中忧虑,这才在这儿等着。
牧晚秋将苏樱雪拉到无人处,这才将事情简略复述了一番。
事情已经解决,自己也没吃亏,安知宜虽然受了伤,但萧雨薇也没捞到什么好处,牧晚秋叙述的时候尚算平静。
苏樱雪闻言,只觉心中一阵后怕。
那样的栽赃污蔑一旦坐实,安知宜的名声就别想要了,那简直是要害死人啊!
“是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牧晚秋心中其实有怀疑的对象,只是此事没有任何证据,她也不能贸然攀咬,是以她便只是摇了摇头。
苏樱雪的脸上满是遗憾与愤恨。
牧晚秋反过来安慰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那人虽然能藏得好好的,但迟早他都会露出狐狸尾巴。”
苏樱雪只能期望事情当真如此。
牧晚秋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问起了她选秀的课程。
苏樱雪选了花艺和茶道,而乐理,她则选了古筝。
所以,苏樱雪和安知宜的茶道倒是选到了一块。
牧晚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试探性地问,“樱樱,你会吹陶埙吗?”
苏樱雪一愣,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她心中疑惑,但还是老实摇头,“不会。”
“那你感兴趣吗?想不想学?”
牧晚秋的问题太有倾向性,她的眼睛更是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
苏樱雪脑子有些迟钝地转了转,“我就算是想学,书院也没开设这门课程呀。”
牧晚秋当即道:“谁说没有开?书院开设了这门课程!只是书院不知道哪里弄错了,不小心遗漏了!”
苏樱雪不觉面露狐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牧晚秋神色顿了顿,她伸手挠了挠脸,不知为何觉得有那么点不大好意思。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还是如实说了。
“因为这门课是淮阳王殿下担任夫子,他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