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早去早回。”大娘闻言赶紧说道,“那咱们赶紧吃饭吧!”
儿子能想到且这样有心,大娘心下真是感慨不已,老辈人说的好,成家立业,果然懂事了。
这好像和懂事挨不上边吧!
一家人就该这样!
姚博远转身出去叫道,“秀芹,你在哪儿,吃饭了。”
“俺还房里。”殷秀芹闻声回道。
“你怎么还在房间。”姚博远挑开帘子进去了,发现殷秀芹手里攥着钱,坐在炕上。“你怎么不把钱放起来啊!”
殷秀芹抬眼看着他如见 救星一样,“俺不知道放在哪儿,俺怕耗子要是咬了怎么办。”
姚博远哭笑不得道,“小傻瓜。”他抽开炕头柜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圆形,有成人巴掌大的,铁皮饼干盒子,打开,“呶!放在这里不就得了,耗子再厉害也咬不开铁皮吧!”
姚博远摩挲着饼干盒的盖子,这饼干盒子是小婶第一次来家里,正式拜见家长时带来的,饼干吃完了,就成了众小辈的争抢对象,最后放在他这里,放弟弟、妹妹们的宝贝——各种零食,或者自制的玩具。
保存的如此完好,可见他们这些孩子们有多珍惜。
没想到现在……
“对哦!还是你聪明。”殷秀芹接过他递来的饼干盒子,“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盒子。”她上下打量着盒子,“还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傻瓜,赶紧装吧!”姚博远叹息一声道。
殷秀芹把钱放了进去,然后从他手里拿了盖子,盖好,又放进了抽屉里。
“走吧!吃完饭,我和二弟去县城一趟。”姚博远起身说道。
殷秀芹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间,进了堂屋。
殷秀芹和小姑们摆好碗筷,吃饭的时候。姚清远极力的炒热气氛,这一顿饭才算安安稳稳地吃下去了。
“致远来了。”大娘看见门口的人唤道。
“大娘,我来找爷爷、奶奶的。”姚致远表明来意道。
姚奶奶闻言道,“致远啊!进来吧!”
姚致远朝大娘点头示意。随后进了东里间,“爷爷,奶奶,大伯,我想去看看小叔和小婶,想问问博远哥、清远哥去不去。”
“你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儿了,去吧!早去早回。”姚奶奶闻言慈爱柔和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欣慰。
“是爷爷,奶奶,爹、娘。那我们走了。”姚博远起身说道。
姚博远他们三人走了出去,迎面来了三大娘和三个孩子,身后是追出来的几个小弟和姚夏穗、秋粟。
“大哥,告诉小叔、小婶还有妮儿,我们都等着他们回来。”姚修远说道。其他的孩子们也齐齐点头。
“我们把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留给妮儿。”姚振远扯着姚博远的衣袖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的意思我会转达的。”姚博远说道。
三个人披星戴月的一路跑步前进,“大哥,前面的背影好熟悉。”姚致远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黑影说道。
“说话的是姚致远吗?”走在前面的田胜利停下来回身喊道。
“是姑父、姑姑。”姚清远笑道,三个人立马跑步追了上去。
“你们三个也去看你小叔和小婶。”姚长青问道。
“姑姑、姑父也是……”姚博远说道。
“是啊!咱们一块儿走吧!”田姑爷拍着姚博远的肩膀叹息道。“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姑父……”三个人齐齐叫道。
“好了,不提了,不提了。”姚长青拍着田胜利的胳膊道,“赶紧走吧!”
五个人疾步朝县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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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敲门声乍起,姚长海挑眉道,“这么晚谁还来啊!”
“去开门吧!妮儿她姑姑、姑父和哥哥们来了。”刘姥爷抬眼望着院子说道。
“我姐和博远他们?”姚长海披上棉袄就出了房门。疾步穿过小院,打开街门,“姐真的是你们,还有清远,致远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听家里说了。想了想虽然不能做什么?还是来看看,小叔、小婶还有妮儿妹妹。”姚致远说道,声音圆润悦耳动听。
姚长海激动地一下子抱住了他们三兄弟,“谢谢。”眼睛明亮有神地看着身后的人又道,“谢谢姐姐、姐夫。”
“小舅子,我们是妮儿姑姑、姑父。”田胜利拍着他的肩头道,来看看应该的。“但凡有什么事,尽管吱声。”
“小弟……还有我们呢!”姚长青红着眼眶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叔,我们是一家人,妮儿妹妹也姓姚,一笔写不出两个姚字。”姚清远轻笑道。“这么就感动了。”他接着调侃道,“不让我们进屋啊!”
“快进来,快进。”姚长海松开他们,转身领着他们进了屋。
“太姥爷,婶子,小婶,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三兄弟齐齐说道。
“姥爷打扰了。”姚长青接着说道。
“怎么会,这么晚还让你们跑一趟,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连幼梅站在炕前说道。
“妮儿呢!”姚致远问道。
“在这儿呢!”连幼梅抱起了妮儿,“妮儿,这么晚,姑姑、姑父,哥哥们来看你了。”
妮儿被摇晃地睁开眼睛,姚致远弯腰看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眼睛居然看不见。
“妮儿,记得致远哥哥的声音吗?”姚致远笑着说道。
被打搅好梦地妮儿闻言,打开天眼看了过去,面容清秀,额前的飘逸的刘海,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尖尖的下巴,还有一点可爱的婴儿肥。
咦……好迷人耶!越看越有味道。
紧接着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教堂里。上帝面前姚致远和另外一个人彼此互带着戒指,拥抱,画面唯美,动人。可妮儿的嘴巴越张越大。最后还留下了口水……怎么会这样……
妮儿吃惊得是口不能言,盘膝坐在炕上的刘姥爷看着姚致远骨骼清奇,起了收徒的心思,看着他的更是面相频频点头,当医生最为合适。
印堂开阔,眉清目秀,眼神清澈如水,内心善良。三停均称,五官端正,身上更多了几分独来独往的飘逸潇洒之气。
致远的头发浓密。这个性踏实,有责任心,发丝柔软,为人聪明细心。
额高而饱满,心性坚强。意乱情迷的机会自然较少。
耳朵齐眉,思想正经,不会多想龌蹉的事情。
位于鼻翼两旁的斜纹称为法令。法令深长,代表自制力强,会管束自我行为,不易行差踏错。
眼肚平伏,表示男性功能正常。并不沉迷。
难得的好相貌,可是刘姥爷囧了,唉!不得不叹了口气,果然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怎么会这样,这样发展下去,可是会被定为流氓罪的。
可是妻妾宫显示的是色泽清明。婚姻和睦,简直是奇了怪了。
命宫有伤痕,注定的劫数,躲过去了一生无虞,躲不过去则乃短寿之相。
罢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收他为徒,济世行医,看淡了生死,希望能救他一命。
姚博远和姚清远轻轻地逗弄了妮儿几下,和姚长海他们又聊了几句闲话。
“给我抱抱。”姚长青伸开胳膊道。
“长青……”田胜利双眼瞪的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
“怎么,不可以吗?”姚长青挑眉道,“还是嫌弃我粗手粗脚的。”
“不会,不会,她姑姑,怎么会呢。”姚长海说着,朝姚致远使了个眼色。
姚致远把妮儿递给了姚长青,她抱着胖嘟嘟的妮儿,一时间感慨万千。
其他人也是心情万般滋味在心头,这是她姑姑第一次抱妮儿。
田胜利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喜欢孩子,甚至躲着孩子,同事请满月酒,都是他大老爷们儿去。
唉……
姚博远抬眼看了下桌上的座钟道,“太姥爷,姥姥,小叔、小婶,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
姚长青把孩子递给了连幼梅,“抱好,我松手了啊!”
她姑姑还真是心细,连幼梅说道,“我抱好了。”姚长青这才松开手。
“嗯!明儿一早你们还要上学、上班。是该回去了。”刘姥爷和善地笑道,“致远,你在县里上高中,今儿就别回去了。”
“太姥爷……”姚致远随即就想拒绝道,他不回去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做呢!
姚清远却道,“留下吧!给三婶挑水的事,我忘不了,就一晚上何必在跑一趟呢!至于书本我让其他人帮你拿来。”
“对呀!留下吧!”姚博远也附和道。
姚长海也极力挽留道,“留下吧!厢房有的是地方,保管冻不着你。”
众人劝说姚致远不得不留了下来。
姚长海和姚致远送走了姚长青两口子,姚博远和姚清远才转身回房,连幼梅正在给姚致远铺炕。
“致远,我们就在对屋,有事叫我们。”连幼梅起身说道。
“知道了,小婶。”姚致远点头应道。
安置好后,姚长海又检查了一遍街门,房间的窗户才回了房间,今儿也够累的,心力交瘁,大家伙躺下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天没亮连幼梅就先起来做好了早饭,一家人吃了早饭,姚长海才蹬着自行车回了姚湾村。
临走时把取照片的条子给了姚致远,让他放学后,去一趟照相馆,取回照片再回姚湾村。
一切归于平静,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转,这日子照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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