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尧拿着鞭子往后一拉,那少年不得不放开了武器,手上的指甲又瞬间变长,忽略掉眉目清秀的脸庞,看起来跟黑山老妖像的不得了。
时尧的速度太快了,腾身而起,影子化作了三个人影,红衣飘飘,连将臣都没能看清楚动作就被人扣住了喉咙。
那指甲也瞬间化作乌有。
时尧眼里以及周身全是戾气,簪子挽起来的头发也散了下来,黑夜中显得尤为可怖。
将臣被锁住了喉咙,眼睛珠子却滴溜滴溜的转:“你放了我,我给你们魔祖都喜欢的美女,要多少有多少。”
将臣被锁住了喉咙,眼睛珠子却滴溜滴溜的转:“你放了我,我给你们魔祖都喜欢的美女,要多少有多少。”
然而这话只是用来屏蔽时尧的,时尧不屑的想要弄死将臣,不料将臣直接将自己的脖子折断了。
身体一溜烟的时间就跑了,留下了时尧手中挑衅笑容的一颗头,那颗头也急剧的流逝消失了水分,化作了一块木头。
时尧丢掉了手中的头,拿着手绢擦了擦刚刚碰过将臣喉咙的两根手指。
夜晚的微风吹拂在时尧的发丝间,月光照亮了时尧落寞绝美的脸颊,然后一个秃驴就拦住了时尧想要飞下悬崖的路径。
“女施主,不可轻生。”秃驴气喘吁吁的拿着禅杖,身边还跟着一个不大却带有妖气满头白毛的小子。
时尧双手合十:“大师有何赐教。”
扶素也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贫僧法号扶素,可否告知贫僧,女施主为何要轻生,贫僧也想开解开解施主。”
而扶素一旁的小妖却不同意了,拽了拽和尚的白色的僧袍。
扶素看了看一旁的小少年训诫道:“不可无礼。”
时尧笑了笑捡起来了地上的簪子在和尚面前晃了晃:“我是男子,而且方才也并不是要轻生,我是要下山,飞下去更方便。”
和尚扶素一脸愧疚:“阿弥陀佛,是小僧无理了,原以为施主是凡人。罪过罪过。”
时尧挑了挑眉,美貌尽显:“灵界的和尚?你可否告知我为何灵族要下落到凡间,又为何要带一只虎妖前行?”
扶素点了点头:“说来话长,那边一路相伴而行吧,我也好告知施主前因后果。”
时尧:“可。”
……
一直到了东华主皇城
三人走在繁华的集市,一旁的小白虎撇了撇嘴,眼神却时不时的往时尧的脸上看。
扶素:“事情大致就是如此,天灾降临,妖族不给予庇护。”
时尧笑了笑一脸哥俩好的样子:“原来你认识我媳妇呢,还有这小子。”
扶素天生就是微笑脸,让人看着不恼火非常有好感的微笑脸:“也得亏沉施主放行,这白虎才得以存活下来。”
说着就想摸比他还高少年的脑袋,奈何身高有些尴尬,所以象征性的拍了拍白发少年的肩膀。
少年看两人因为一个女人走路磨磨唧唧的也就鄙夷的瞅了一眼扶素,先行一步去了客栈订房了。
二人因为沉兮的事情一路相谈甚欢。
等时尧和扶素到客栈的时候,白虎就被官兵收押住了肩膀,摁在了桌子上,脸都被挤变形了。
“让开让开,官兵抓吸血怪物,闲杂人等退让开!”小兵
时尧见状吐出了嘴里的狗尾巴草准备看戏。
扶素大惊失色护犊子:“你们做什么,这是小僧养的紫品白虎,怎容你们拖沓……”
说着就把官兵看似轻飘飘的推开了,虽然看起来很轻,但是是带着灵力的。
时尧看热闹似的坐在了桌子上,脚踩在了板凳上。
官兵见这和尚邪门,就抽出了刀剑面色凶狠,像是在看移动的钱袋子:“兄弟们上!抓住这个妖僧,皇上说了,抓住一个都赏金十两银子!”
说着一众官兵都拔出了刀剑,也不管周围的百姓,更有甚者还伤到了一个妇女。
时尧对此无感,甚至还不要脸的嗑起了瓜子,跟沉兮那不要面子的模样一模一样。
扶素余光看见时尧嘴角抽了抽,心下感叹了些许,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当年那女施主一模一样……
扶素对着时尧鞠了一躬:“施主,下次我们再探讨人生奥秘,我先带小白先行一步。”
说着就抓住了白虎的手臂,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时尧则聪明的换了一个桌子继续坐着看热闹。
那官兵向妖僧鞠躬的方向瞅了一眼,只有空空的桌子椅子,哪有什么“施主”……
官兵头子搓了搓臂膀上的鸡皮疙瘩,时尧见机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掐诀引进了一阵阴风,那官兵打了个哆嗦:“邪了门了……”
哆哆嗦嗦的带着他的小弟们出了客栈,而客栈老板也从结账的桌子底下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
时尧也没什么闲心,一块灵石拍到了桌子上:“老板,一间上房。”
客栈老板眼睛都看直了,手哆哆嗦嗦的捧起来那块灵石:“水晶……小店找不开。”
时尧先一步走上了楼梯:“不用找,就一间上房。”
客栈老板笑眯眯的把灵石收进了怀里:“好嘞,客人。”
……
—
时尧走在第三天御剑(捡来的树枝)前往西贾国拿着东皇钟发呆的时候,被天雷劈到了。
雷电极其诡异,和当初吓唬混沌的紫电一模一样。
有天道的气息。
是突然间来的风雨雷电,没有任何征兆,时尧都没来得及下去。
雷电把时尧劈的外焦里嫩,发丝竖着,完全没有了贵公子的形象,从空中直直的掉进了树林里的一片平淡无波的湖泊里。
湖泊被溅起水花,有了一丝波动,时尧的身体被雷电麻痹无法动弹,沉入了水底。
而异常沉重的东皇钟也从时尧怀里掉了出来,甚至沉的比时尧还要快,时尧也顾不得在水底挣不挣的开眼睛了,拼尽全力才微微动了动手臂抓住了下落的东皇钟。
就算手上被雷电劈裂的血肉翻开,也紧紧的抓着东皇钟没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