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的大小姐贴着耳朵低语:“刚才那才是第一种方法呢。要是不行,我还能抽走水分,或者冻结半身,能跟怪物周旋几个来回……真是可惜,不过在你身上尝试也是一样的对吧,亲爱的~嗯?”
风素琳也不好打断两人的私语,她们已经帮自己解决刚才的困难,现在是圣徒做收尾工作的时候了。
观测过整个流程,她已经想好,新的应对方法。
指挥圣徒们:“单独将他囚禁,左右不允许有其他的犯人存在。通气的方式改为间歇进入式,只维持生存所需的最低浓度,降低他的活跃力!”
就在几眼不曾注意的瞬息间,没有能够同化新信徒的朱金重塑组装成正常的人类形态,仅是略有疲倦地拿起属于他的笔尖与稿纸。
“日记:今天是……离开海面的第二天。在这里没有报社,因为我刚刚去隔壁询问了一个人。”笔尖在此停顿,渗透纸张,犹豫下留下大块墨迹。
朱金被独立开来再没有异常后,圣徒们终于放下心。这么诡异的景象,在风之王国现今囚禁的犯人中也不多见。
其余的献祭号成员没有表现出这样的能力……但审判长和他们说里面有更加危险的存在。
“跟我来吧。”
圣徒审判长风素琳带着两人,拿回了属于云绮的科研设备。
从外表来看那些瓶罐的确没有任何的被摆弄过的迹象,被随意地放置在暂时保存物品的地毯中某个划分好的区域。
房间内空气干燥且偏冷,专门独立出来以免某些物品在常温下逐步发生损坏。
韦瑟将原本属于云绮的东西用圣徒所提供的简易推车装上,随后她们被带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圣徒所还真是造得灵活,暗道小门特别多。”
“谨慎之举,如果你了解过王国所面对的海洋与陆地威胁。”
七兜八绕的,最后从狭窄正好容纳一人通过,左右贴满白瓷砖的通道里走出。
推开侧裹上鳄鱼皮的单向门来到了集市拍卖,迎接宾客的水晶大厅。
灰白玉石构筑的景观喷泉同熙攘的人声将这片空间渲染,从极安静的通道到喧嚣大堂只需要跨过一扇大门。
风素琳穿上的风衣正好为她掩盖掉上身属于圣徒服饰的标志。而下身的黑鞋黑裤让她看起来像给刚到风之王国此处的两人做引导员。
“你们的能源车钥匙。”低身把钥匙环扣在属于云绮的设备上,她继续说道:“车我让圣徒所的维修人员做过一遍简单维护了。从前门出去看到立牌指引,它停在圣徒所门口旁边。”
“唷~简单维护呀,还是偷偷检查放置检察的物品?”重樱可没那么容易相信同是女性的说辞,这种把戏她最了解了。
“都是。”风素琳直接承认,她的所行所为,都问心无愧。
随后这位圣徒在人海中消匿,风的法术让她同样变得难缠,气息快速消散。
“哎呀呀,真是。韦瑟我们晚上要去做点什么吗?”
这位冷家的大小姐待到自己捉摸不到风素琳那一刻才将注意放回在一旁推着简易小车的侍从。
“很简单,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就可以去凡瓦西的学校。”
“本还以为能够沿着海岸线走一走咯,结果还是学会的邀请函更快发挥了它的作用……”
“机缘巧合。”平静弯腰推着设备的韦瑟跟在重樱的身后,穿过大堂来往的人流,离开后在路边找回了属于她们的魔法石能源车。
冷重樱自己打开后排车门,磨蹭着裙子留给韦瑟从旁观视两个前后推移的鞋底印,自己摸了进去。
“不坐前面吗?”
“我想要躺着,好累。”
剩余的交给韦瑟自己想办法,重樱在收纳袋里抽出一个便捷茸毛颈枕,眯眼就快要睡着了。
“说起来,我不认识路,我们大概连凡瓦西之栖都走不回去。”
“不是有路标吗,小笨蛋?!”娇嗔责怪的她在枕头上泥打滚一样叽歪道。
“大笨蛋,路标不会标记旅馆。”韦瑟对着眼前的空气翻了个白眼。
“那刚才大堂那里那么多人你怎么不问诶?!随便抓一个人都能问出来吧这么简单的事情。”少女坐起来,把头伸到前驾,扶着两边车椅中间空档的部分。
没有目的方向两人僵在此刻的位置。
双手交叉背靠躺平在前驾的韦瑟,往左后方侧头带点戏谑看着她回答“这不是听你的话吗?”
装模作样地语气开始复述:“我的未来妻子可不准我随便向陌生人搭话,而她还会在我和别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从一旁暗暗用劲带点法术来警告我~哎呀,这可真是难办呢,连路都不认识了。”
他交叉的手在脸儿从开始恼怒,到快要害羞成滴血般殷红的重樱面前,伴随着自己的话语伸开来,摇摇摆摆配合着棱削分明的面容,在开着她掌控欲的玩笑。
先是鼓了一口气在两颊的重樱听到后半段气全没了,说到最后已经使用手掌心摁住面前牙口张狂韦瑟的脸肉把他给推向另外一边!
“住……住口!闭……闭嘴!闭嘴!气死了,不准说了!呜……”边推边按,搓推着他!
“就说,就爱说!”抓到小小把柄的韦瑟准备得寸进尺,上推脸颊的肉把他眼睛挤成眯缝朝大小姐那边看着:“这下倒好了,不认识路了,怎么办?”
“唔!”谴责激昂起身边人的情绪。
推着脸颊让韦瑟一阵阵地:“呃……呃……”头越来越偏。
不曾料到少女侧身伸过来强行挤掉半个前驾座。
她如同蝰蛇扑咬兔子,凶狠盖住被欺压一方的视野。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舌尖触感却灵活地被撬开挑逗,紧接着是传遍神经的疼痛叮咬。
顺从到没有丝毫阻滞……
不是熟悉的方式却有着另一种愉悦的疼痛快乐。
侍从闷哼一下抱住腰想搂开大小姐,而她却已经自觉移远一些。
比起一般韦瑟这般成年男姿更小巧灵气的五指,此刻正握拳塞在嘴边让他噤声,正用另一只手支撑自己的重樱强硬又傲气道:
“刚才已经道歉了哦~你明白吗?点头!”
嗯嗯……声带振动,他除了乖巧点头还能做什么?反抗让眼前的拳头加上法术变得又冷又硬吗?
“然后呢……”眼神飘逸,她还因为先前的错误有所纠结不安,“找个人问清楚今晚落脚的地方。”
还没等韦瑟点头她就自顾自地低下头嘀嘀咕咕小声埋怨着:“都是你不好怎么会是本小姐的错呢……”
低头后的金发飘落如瀑丝般晃荡,扭了又扭,在韦瑟这边蹭蹭。
支撑的手紧抓着韦瑟的大腿根,泄气呢喃低声问道:“知道了吗?”
左右小幅度快速晃动腿,带着她支撑的手一起摇动。
“那我就当你都清楚了哦。”松开手,抬起头眼睛晶亮对视着韦瑟。
“说也不准说,打又打不过……真的是!”推开门叽叽歪歪走出去挑了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人开始打听消息。
稍微有些过意不去的重樱犹豫了几秒。
松手躺回后座的少女,见韦瑟迟疑地推开门,静静地想了一会:“我和你一起吧,真让人不放心。”
“走到哪都贴着我是吗?”
“怎么?不喜欢就算了,这么热我还不乐意出去呢……”
话说完却已经被抓住肌肤因为下午炎热而带上几分粘黏的小臂,也不清楚知晓她究竟是有意无意还是单纯因为懒散而不采用法术调节。
韦瑟连带着把她一起抓走,“大小姐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岂能够辜负你的期待。”
“就当我没说过吧!”
“走啦走啦~”他转个头就把重樱一起拉走。
撑着遮阳伞,放下伞顶在视线前神秘地跟在韦瑟一旁的重樱,主仆二人连续询问几个男路人得到不少消息。
为此还在附近搜寻,看见了凡瓦西圣徒所方便人们而刻画在到砖瓷墙壁上的凹凿地图。返回启动车辆。为了保险起见,韦瑟找了个大马路边摆着的摊档大爷,在他背心和勾着拖鞋的注视眼神下,放上手中一枚略有残缺破损的银币取走一份纸质版地图。
“凡瓦西的路还挺烂的,像是一堆错误的叉叉符号折叠交互。”
“幸好,每个路口有块木板牌。”戴着墨镜的重樱时不时念两句,“我这边,嗯……左拐!”
伸到中间往左边怼了几下。
“手不要乱甩,挡着我视线了……”
“专心开车,不许指责我!”唇瓣嘟成了圈圈嗯哼两声,不过这番话倒是让她成功注意到不再随便往韦瑟那边伸手遮挡视线了,为了安全。
找到下榻位置的两人,今天换了另一家高级的旅馆。
少女粉白分明的指甲反扣门闩,拉开原木色的推拉门,在阶梯下脱掉穿了一天休闲鞋。换上素色宣纸面与只有眼镜片薄的绒白毛底拖鞋,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把热水放满。
米黄色的光芒与清淡系的饮食,是今晚的暖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