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感到喜悦了。
他们站在原地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男人缓和了不少才正式的开口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序圳,这位是我的太太叫官梦尧。”
左凌跟这两个人握了握手:“难得一见也是缘分。很高兴认识你们。”
“哦,对了,我后面这两个人你们直接叫他们老大和老二就好,是双胞胎,然后也是我的保镖。”
序圳点了点头:“这样啊,好的,了解了。”
“那你接下来有打算要干什么吗?”
左凌思考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再找找看呗,这么大一个地方,总不可能好好的就夷为平地了,说不定有什么隐藏的不知情的线索。”
序圳略有些发愁:“说起来的确奇怪,之前那个大屏刚出现的时候,我给我手底下的员工打电话,当时隔壁的酒厂还在的,只不过是早已被封,才隔了多久啊,不仅酒厂没了,酒店也没了,古怪的很。”
左凌眼神一亮:“等一下,那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他们吗?”
序圳意识到了左凌的想法:“你的意思是给酒店的员工?”
左凌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既然我们找不到,那打电话他们如果还在酒店里的话,总能给我们指一条路吧?或者开个共享位置之类的。”
官梦尧听到这个方案思量了一下,觉得可行。
她道:“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不如试试。”
序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号码。
号码只响了两秒就被人接了起来。
手机那边传来了声音:“喂?序董事长?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序圳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对面的人似乎觉得董事长的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我们在酒店呀?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严格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绝对不会擅离职守的。董事长放心。”
序圳愣了一下,眼神复杂,抬头和大家面面相觑。
在酒店,那酒店的位置是?
序圳端出了自己的领导架子:“不要紧张,我就是临时考察一下工作,随便问问,现在方便给酒店拍一张图吗?”
“可以的董事长,您稍等,稍后我会发到您的手机上。”
不出十秒,序圳的手机果不其然收到了酒店的照片。
照片上能看的出来酒店还是老样子,装修还算豪华。
既然酒店没有被拆的话,那也就是说,眼下他们看到的这些都是假象了。
左凌蹙眉:“那个叫沈御司的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控制空间。”
序圳夫妻两个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在,第一天刚在大屏上看到游戏直播的时候似乎就有一个人声自称自己叫沈御司。
官梦尧皱了一下自己秀丽的眉头:“沈御司……这些事情都和他有关吗?”
左凌摆了摆手:“不一定,我也只是猜测。但至少眼下我们经历的这些,都是他想让我们经历的。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呢……简直莫名其妙。”
序圳面露严肃:“他为什么要把这边隔出来?”
左凌继续摇头:“可能这边真的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吧。”
或者说……对方其实想隔起来的地方,只有那个酿酒厂罢了。
沈御司的准备工作的确很充分,即使在他完美的万无缺失的计划中祁无令根本不会发现这件事,但他还是谨慎的将酿酒厂这个地方隔起来了。
那个地方并不是消失了。
他只是被一个类似于障眼法的东西圈起来了。
此刻的沈御司几乎已经将酿酒厂抛到脑后了。
他在现实中干过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那些无聊的事情,他不会把每一件都记在心里。
他隔三差五的会出现在现实,站在最顶楼的天台俯瞰这片即将被自己掌控的世界,感受着风吹过他衣摆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自由。
沈御司大概也没有想到,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会有这么三个不起眼的人类偷偷出现在了那个略微遥远的地方。
沈御司感知着人类精神被侵蚀的程度,在心中盘算还有几场游戏便可以将这里彻底摧毁。
他清嗅了一下空气中略有阴霾的味道,却发自内心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沈御司似乎在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世界重塑之后第一次从自己要做的这个事情中感知到了愉悦。
沈御司出现在了祁无令住了很久的地下室,视线在地下室里这简陋的家具上面来回巡视了好久。
唇角微微扬起:“我亲爱的弟弟,祝你好运。你可千万不要让哥哥失望呢。”
此时的酿酒厂内空无一人。
地上都是灰尘,人去楼空的荒凉衰败景象显而易见。
院子里的那些植物树木都早已枯萎,可能是许久没有人打理的原因,那些枯木长的张牙舞爪,地上那一截树枝倘若被人踩上一脚,就会在这个寂静的地方发出咔嚓一声,让人心跳如鼓。
酒厂的大门早已锈迹斑驳,酒厂内隐隐还有霉味儿传出来,在一些小角落里,还有那些因为发酵的原料而长出来的霉和真菌,看起来密密麻麻的霸占了一片。
在原本是菊花园的位置,坟墓的样子很古怪。
不知道是这个这样就会上原本的坟就长这个样子,还是后来被人刻意破坏,总之上面长满了纹路。
土块与土块都裂开了,裂缝蔓延到了四周的墙壁。
好像地面只要轻轻震动一下,这些土地就会分开将人吞进去再合上,就像吃人一般。
这些土地干的什么都不剩了。
甚至连杂草都没能长出来。
光秃秃的一片,一眼望过去,没有任何生机。
这样一个地方,恐怕随便来一个种植专家都要判下死刑说这里不适合种地。
就好像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腿打颤的荒郊野岭,没有任何人。
酒厂的大门上贴着封条,也早已半落不落。
这个地方似乎早已被世人遗忘了,明明地理位置在地段极好的商业经济发展圈内,但政府似乎有意避开这里,将经济中心转为了别的地带。
这个酿酒厂孤独的坐落在这片土地上,与旁边热闹的市区格格不入。
留给它的只有往日的辉煌。
或许有人路过这里会依稀记得这个酿酒厂曾经声名远扬,而后唏嘘离去。
又或许有人知道那段古怪的灵异事件加快了脚步,离得这边远远的。
它矗立在黑暗中,任由每个过客对它评头论足。
没有人知道,这片土地上,埋葬了一朵疯子最想见的玫瑰花。
尽管是一朵已经枯萎了的花。
有这么一个人,他不喜欢任何枯萎了的玫瑰花,他腰间的玫瑰花一旦枯萎就会被更换,但大概唯有被埋葬的这一朵,会成为他的例外,会得到他永远的喜欢。
不是这朵玫瑰花有多特别,是这个人永远只偏爱这一朵。
或许未来有一天,他会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但眼下——没有任何人能找到这里。
左凌将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仔仔细细的勘测了一遍,差点就要叫地质勘测专家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有些失望,结果刚失望了不到两秒又满血复活的想:本来要做的事情就不简单,这点困难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究竟怎么样才能出现在那个地方呢? 左凌苦思冥想。
他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你们说,在我们要找的这个地方里面的人,能出来吗?”
序圳琢磨了一下:“应该可以。这个本质应该就是用来防外人的,他既然不会干预本地的居民的话,那居民大概不受影响,他们看到的应该就是正常的。”
“不过,现在这世界到处都有危险,基本上也不会有居民外出的,想这也是没有人发现这里有建筑不见了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