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帧阳和郭钠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在屋子里睡觉的陈帧阳。
他现在一个人落单在屋子里,直觉告诉于凡,陈帧阳可能有危险!
先不管墙上的鬼影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我现在就要去救人!于凡心里想着。便拉着郭钠往房间跑去。
跑的过程中于凡还不断地回头,看看墙上的女鬼有没有跟过来,郭钠则是一点都不敢回头看。好在墙上的那个女鬼还是那个造型,一动不动,慢慢淡去。
于凡和郭钠冲到了门口,猛然推开房门,打开了灯。
陈帧阳本来还在床上躺着睡觉呢,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一下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看见于凡和郭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好奇地问道:“哎?你俩这是干嘛呢?”
于凡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陈帧阳迷迷糊糊,不知道于凡和郭钠啥意思,就看着于凡拉着郭钠,一脸坏笑地问:“哎呦?你俩约会去了?”
郭钠一下不好意思地松开于凡的手,问陈帧阳:“陈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东西?”
陈帧阳:“奇怪?有呀,我觉得你俩就很奇怪呀,哈哈哈”陈帧阳开着玩笑。
于凡一脸严肃地打断陈帧阳,说道:“别闹了,刚才有情况!”
陈帧阳也严肃了起来,掀开了被子,一边穿鞋一边说:“嗯?怎么回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于凡:“刚才感觉到窗台有人在看我们,我就追了出去,然后和郭钠在庙墙之上看见了一个女鬼……”于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陈帧阳讲了一遍。
陈帧阳骂道:“老于你个莽夫,这么危险你应该喊上我啊?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你这个弱鸡,平时连杠精都钢不过,没有我们,真遇到魑魅魍魉了我看你怎么办?”
于凡无奈苦笑了一下:“老陈啊,我可是又用胳膊戳了你,又喊了你,但是就是喊不醒你,甚至都没能影响你打呼噜的频率。”
陈帧阳一脸茫然道:“哈?还有这事?啊……哈哈哈,可能我太累了,睡太死了。”
郭钠:“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于凡看了看手上的表,道:“现在才凌晨两点,我们睡觉吧。”
陈帧阳不明白地说:“呃?为什么?咱们不一起出去探个究竟吗?”
于凡脱下了外套,拍了拍上面的土,坐在床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口,缓缓说道:“今晚没有必要再去追查了。如果对方的目的是骚扰我们一下,影响我们的休息节奏,想和我们我们玩疲劳战,那么我大半夜出去搜查岂不是正中下怀?如果对方真的对我们有歹意,就是想引我们出来,在这荒山野岭解决我们,那我们出去岂不是更加危险?无论哪种假设,我们今晚都不应该再出去做无畏的活动了。”
陈帧阳托着下巴,琢磨着:“嗯,好像是这样哦。”
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先好好休息吧,休息不好的话,怎么有精力去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呢?郭钠被刚才那么一惊讶,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凡给郭钠烧了点热水喝,然后和陈帧阳一起把郭钠的床往里挪了一些,这样就更靠近于凡他们了,增加一点点安全感。
三个人躺下了,但是房间的灯再也没有关了,大家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虽说在床上躺着,但一定都是一个不眠之夜。呼~~呼,才到下几分钟,陈帧阳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纠正一下,看来,除了陈帧阳,对于于凡和郭钠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每一种特性的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和短板,于凡是高敏感型心理人格,对事物观察的很细,也很容易想东想西,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让自己的大脑过载,影响正常生活。而陈帧阳属于典型的外放式人格,大大咧咧,虽然有些时候总是少了一根筋,但是也没什么事情能真正困扰他,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该吃吃,该睡睡。
于凡侧过身去,睁着眼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构思着明早的工作安排。
郭钠也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昏昏欲睡。人在受到过度惊吓后的半个小时里会产生极大的困意,这是人类身体的一种自我补偿机制。
倦意来袭,于凡也裹紧了被子,睡了去。
当于凡再一次睁眼时,一缕阳光正照耀着自己的眼睛,昨晚后半夜下了些雨,早上的空气格外新鲜。郭钠和陈帧阳已经起床了,正在简单地烧水洗漱。
于凡坐了起来,踩在地上,突然感觉小腿发软,一定是昨晚追踪时候用力过猛导致的肌肉拉伤。
陈帧阳看见于凡醒了,便招呼道:“老于,醒了啊,这里早上的空气真好啊,早上起来后我在房子旁边转了转,没看到有什么奇怪呀,我也去了你们说的那个破庙,墙上啥也没有啊,你们是不是遇到幻觉了?我甚至在地上都没看到你们的脚印,你们确定你们昨晚是在那吗?”
脚印?于凡一下想到了什么,套上外套,走出了房门,在泥土地上踩了两脚。
于凡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我早应该想到啊。”
郭钠跟了出来,问道:“于大哥,你发现了什么啊?”
于凡解释道:“这里的土质是软土。软土一般是指天然含水量大、压缩性高、承载力低和抗剪强度很低的呈软塑~流塑状态的黏性土。软土是一类土的总称,并非指某一种特定的土,工程上常将软土细分为软黏性土、淤泥质土、淤泥、泥炭质土和泥炭等。”
于凡顿了顿,继续说:“这里的气候多变,山雨天天都有,再加上这种土质,一场雨后,路上的脚印、车辙印子自然就没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时,地上一点都看不到车辙印的原因。”
于凡又走进了屋子,突然呆在了原地。陈帧阳一边收拾着被褥,一边说道:“老于,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吃早点,然后咱们要去查一查昨晚到底是人是鬼在那里皮干(方言,调皮的意思)。”
于凡呆呆地说:“是人是鬼我不清楚,但是,这个东西想致我们于死地!!”
说完,于凡用手指着屋内墙角处的那一桶哥士的,而桶子的盖子,已经是完全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