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走出了审讯室,陈帧阳和郭钠竟然速度比他还快,这着实有点让于凡惊讶。
陈帧阳看见于凡出来了,上去拍了一下于凡肩膀,说到:“老于,你这个套路很6啊,效率非常高,虽然我们之前局里也经常用这种分开审讯的方法,但是你是第一次用博弈论来解释这个囚徒困境的,你已经是理论和实践相互融合了。”
郭钠也凑了过来:“我按照于大哥你交代的话术,把他们的信息都套了出来。”
于凡冷静地说:“这几个小骗子一看也没什么经验,估计也是第一次被抓,囚徒困境才会如此的奏效。但是如果他们被这样套路过几次,囚徒困境的心理模型就不灵了。这也是为什么人们经常说,被抓的都是新贼,就是这个原理。”
三个人把得到的信息对照了一下,几乎完全一致。那么下一步也自然明细了,就是去LZ市逮住他们老板——江燃烃。而且江燃烃的面貌描述和陈钛洲非常的相似,说不定他就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陈钛洲,或者他就是和陈钛洲密切相关的人。
三个人和小镇警方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道谢之后,马不停蹄赶回了LZ市。
这一次真的非常的顺利,顺利得到子钇的线索,顺利在挞水镇碰上了嫌疑人团伙,又顺利的得到了他们领头人的线索,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毫无拖泥带水。
这便是一种经典的心理学效应:晕轮效应——在生活中,我们一旦对某人某事的某种特征形成好或坏的印象后,在看待他的其他品质与相关事情时,也会倾向于带上相似的态度。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人总是觉得事情总是一顺百顺或者祸不单行,归根结底是我们已经有一个先入为主的信念。所以积极的心态是多么的重要。
三人回到了LZ市已经是晚上了,回到酒店,他们开始经紧锣密鼓的布置明天的计划。
陈帧阳:“他们的老板江燃烃就住在离咱们这里不远的青柠酒店,现在他还没有发现他的小弟被抓了,咱们也不要打草惊蛇,明天一大早咱们过去摸摸情况。因为我们这个事情不算是大案件,当地警方也不会抽出人来帮咱们,但是结合之前的经验,这个团伙非常的有组织纪律,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尤其是你俩。”
于凡点头同意陈帧阳的提醒,但又补充道:“如果情报都是真的,那么这个江燃烃每天都会在酒店楼下的茶餐厅办公、谈事、吃饭,几乎不离开酒店,我们要好好看清楚来的每一个人,因为这每一个人都可能和他们的组织有关系,我总觉得这个组织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一个普通的传销组织,因为他们一直在费尽心思去掩饰什么东西,而这个成本非常的高。“
郭钠听了于凡的话以后感觉背后一凉,弱弱地说:“于大哥,之前就听你提过这个,我还没有在意,现在你这么一讲,我总觉得我们不会是钓到鲨鱼吧?”
陈帧阳满不在乎:“就算钓到鲨鱼又能怎么样,鲨鱼照样不会游泳,把它弄出水面,照样死路一条,好了,都早点休息了,明天一大早出发。”
就这样,三人简单交流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于凡回到了房间,打开电脑办了一会公,他把最近要生产调配的东西的配方编辑好发给了曹苯。虽然最近于凡一直跟着陈帧阳跑动跑西的,但是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能忘记。合上电脑,于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起了晚上陈帧阳说过的关于鲨鱼话。
如果在岸上,我们自然不怕鲨鱼,但如果我们在海里,那该怎么办?于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感受着氧气慢慢消耗的感觉,绵绵睡去。
次日清晨,三人在酒店大厅集合,一起吃了早饭,就前往青柠酒店,看能不能碰上这个江燃烃。
LZ市的空气质量感觉比XA市要好一些,虽然都是统一供暖的城市,但是这里的雾霾明显没有XA市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LZ比XA更靠北的缘故。青柠酒店离于凡他们住的酒店就几百米的样子,三个人走路就过去了。
青柠酒店到了,这个酒店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化的酒店,定位的消费人群应该也都是年轻人为主。酒店一进门就是前台,办理各种手续的。前台的旁边就是楼梯,这个酒店楼层不高,也就是四层楼,没有电梯。再往里走一点是一个茶餐厅,这个店子应该是新装修过的,里面的主题和酒店的风格也很贴切,都是年轻人的风格,茶餐厅的大小并不大,大约也就是200平米的样子。因为是一大早,所以茶餐厅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擦着柜台打扫卫生。
于凡、陈帧阳、郭钠走进了茶餐厅,这里的布置也很精细,中间是一个酒吧服务台,围绕着服务台有一圈的凳子,厅里大约10来个桌子,排布的也不算紧凑,靠窗户的方向有四个卡座。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江燃烃应该就是每天在这个卡座里约谈客人。
茶餐厅的小伙子看有客人来了,连忙迎接了上来,笑盈盈地说:“几位好,我们刚开张,没有吃的,只有饮料,你们要点什么吗?”
于凡礼貌地回答:“我们三个在这里谈点事,坐你们的卡座吧,一会把菜单给我们,我们来选饮料。”
小伙子一口答应了,转身去拿菜单。
于凡他们三人组这次过来是有备而来的,陈帧阳专门带了一个监听器,就是为了来监听江燃烃和别人的谈话内容,只要把监听器吸在相应的桌面底下,桌子一圈的人说得话就能听得明明白白的。
陈帧阳自言自语:“OK了,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接下来只要等这个江燃烃一出现,我想个办法把监听器放在他桌子下面,我们就能清清楚楚知道他的说话内容了。”
于凡露出一丝微笑:“等他坐稳了你才去装监听器?不怕被发现?”
陈帧阳一脸无奈:“那我能怎么办呀?我又不知道他会坐在哪。”
于凡轻轻扶了一下眼睛,淡定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