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四个人再次走进了村子。在村口有两个村民背着箩筐好像要去山上采摘东西的样子。他俩看到了我们一眼便匆匆走开了。并沒有多看我们一眼。在他们的脸上也沒有丝毫的表情。
我们直接跑去了村里的医疗所。村长正在医疗所的大厅里站着。
“我们人的尸体你们帮着收回來了。”我走过去问道。
村长看了我一眼但并沒有回话。
“我问你话呢。”我喊着一把抓住了村长的脖领子。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村长板着脸用麻木的语调说着。
“你少跟我装糊涂。我们去拿水的四个人被吸干了血死在外面了。我们走不出外面那片树林。再回來的时候尸体也沒了。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时间更新”我继续喊着。
“你们的人死了。失踪了。他们一定是触怒的山神。在这座山里一定要对山神充满敬畏之心。如果出言不敬一定会遭到惩罚。”村长平静地说道。
“山神。什么山神。”我问。
“就是这座山里的守护神。我沒跟你们提到过吗。”
“那山神在什么地方。”
“神的住所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知道的。”
“妈的。你再跟我这废话信不信我揍扁你。”我一边吓唬着他一边也举起了拳头。
“好啊。打吧。反正这里就是医疗所。我马上就可以去治一下。”
我的威胁明显对这老头不起什么作用。而就在我琢磨着接下來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从我身后呼地冲过來一个人影。接着一记冲拳就结结实实拍在了村长的鼻子上。那一拳的力道大得很。这一拳就把村子打得向后猛地一仰。要不是我紧紧抓着他的脖领子。估计这一拳已经把他给打飞了。
我赶紧转头看向旁边。发现刚才揍人的居然是常乐。而且这小子在打出刚刚那一拳之后脸上居然还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村长整个人的骨架好像都散掉了一样。他完全就是挂在了我的手上。似乎连将头再抬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了。
我赶紧把他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村长也马上跟一团烂泥一样堆在了那里。脑袋往椅背后面一仰、眼睛一翻。完全人事不省。
“你也太狠了吧。打晕了还怎么问话。”我冲常乐道。
“能打晕起码就证明他不是被神控制的奴仆了。第一时间更新再说了。你觉得用你刚才的方法继续问有意义吗。”常乐道。
“起码知道山神了。”我道。
“对。”常乐点头道:“那咱们就更不需要听他废话了。直接顺着山神这条线索找下去就可以了。”
“怎么找。满山跑。”我反问。
“这个嘛……”常乐摘了帽子然后挠了挠头。很明显。他自己也完全不清楚接下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我沒在大厅里干耗着。而是转到了医疗所里屋门口那向里瞄了一眼。村医正在里面忙活着。看样子是在给之前那个满身是血的村民止血。
“乔伟、常乐。过來去找那小子问问。”说完我也直接推门进到了里屋。
里面有一张很奇怪的金属床。那床的四周是翘起來的。形成了一个挡板。床身下面除了支架之外还有一个连接在地面的管子。那个混身是血的村民躺在那张金属床上。身上什么都沒穿。血就从他的毛孔不断往外渗着。而奇怪的是村医根本沒有对那人进行任何止血措施。
“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问道。
村医不慌不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道:“我在给他治疗。你们不要來打扰我。”
“你这叫治疗。。”我吼了句然后冲过去朝着金属床下边那个管子用力踹了一脚。那管子也咔嚓一声被我踹断并飞了出去。而随着管子飞出。鲜红的血也从管子里飞了出去。还连接在床上的上半截管子里也不断地有血向下滴。
那并不是一张病床。而是一个放血的大漏斗。
“你要干什么。别妨碍我的治……”
“你给我滚。”我不等村医把话说完便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然后伸手去拽床上那个满身是血的家伙。
当我手刚碰到那男人的胳膊时。他猛地将眼睛睁开了。那双眼睛在血红色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抓住他的胳膊并将他一把从床上拽了起來。可那男人更坐起來便马上挣脱开我的手。然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在我又准备去拽他的时候他则狠狠地瞪着我道:“你想害死我吗。别碰我。。。”
“你已经害死四个人了。你叫我别碰你。。”我同样回瞪着他。然后再次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床上拽起來。另一手一捏他的腰直接将他从床上举起來摔到了旁边的硬地上。啪嚓一下。他身上的血也溅得满地都是。
那男人并沒有喊疼。也沒有对我发起攻击的意思。在摔倒的同时他也一骨碌从地上坐了起來。然后变坐为跪脸朝着门口的方向不停地叩拜着。同时嘴里也念念有词地说道:“山神请原谅。山神请原谅。我会纳贡。我会按时纳贡。请不要降罪给我。请不要降罪……”
“算了。你们快跑吧。等山神來了就晚了。”村医这时一边叹着气一边走过來对我道。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了。”我回头问村医道。
“村里人相信这座山里有山神。山神会保佑村子不受灾祸。但村里人必须向山神进贡。贡品就是血。如果有人扰乱了进贡的过程山神就会降罪。它会一次性抽走人全身所有的血。把人变成干尸。我想你们应该也见到那效果了吧。”
“你是在替山神收集村民的血然后去进贡。”我问。
村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來村里看病的大夫。我真希望你们什么都沒问。吃过了饭就赶紧离开村子。不过现在看來已经晚了。”
说完。村子在那金属床旁边蹲了下來。两只手抓住还连接到地上的那半截管子的边沿。在左右活动了一下那管子后。村子用力向上一拔。那管子很轻易地被他从地底下拔了出來。
“看吧。我什么都沒有收集。”村子指着地上的圆洞道。
我蹲下仔细朝着洞里看了下。用将手伸到了洞里摸了摸。
下面确实沒有什么容器。只有湿润的土。血似乎顺着管子直接流进了土里。
“下面有什么。”乔伟也到我旁边來问道。
“什么都沒有。下面就是土了。”
“那就是血太岁了。”
“估计是。”我站起來又向村医问:“这床你來的时候就有了是吧。”
“这个问題已经沒什么意义了。你们快走吧。”
“我们也想走。但是走不了。外面的路根本走不到头。算了。跟你解释这些干屁。有锹吗。”我道。
村医愣在那看着我。嘴巴半张着却沒能说出半个字來。
我并沒能理解出他这个表情到底代表了什么。我也沒必要让他给我解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直接转身出门到外面去找找有沒有可以挖土的工具。乔伟、常乐还有叶尘也都跟着我一起到了屋子外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开始阴了。虽然距离太阳落山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但密布的乌云却让外面好像一下子天黑了似的。
“这是山神要來搞咱们了。”叶尘在后面紧张地问道。
“乔伟。看到什么了。”我也同样紧张地问着。
乔伟神情严谨地四下看了好一会。然后道:“感觉有点奇怪。所有的虫都沒了。”
“各位。你们來之前有沒有看天气预报。”常乐拍着我和乔伟的肩膀道:“最近云南一直在下暴风雨。看这样今天暴雨是要到这边來了。”
常乐的话刚说完。村子里就开始起风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且这风來的非常急。周围山上的树已经被吹得猛烈地晃动了起來。村里架在枯树上的电线也疯狂地摇摆着。很快。在风里也夹带上了巨大的雨点。沒多久地面就被完全打湿了。
我本來想顶着雨再出去找把铁锹什么的。可是雨势來得比我预想得要迅猛得多。风也比刚刚更强了。我只在医疗所外面转了小半圈就已经站不住。大风吹得我必须要扶着墙才能保持平衡。视线也被风雨弄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东西。
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到医疗所里。其他人也都纷纷回來并关上了门。
我、乔伟还有常乐都是空手回來的。倒是叶尘不知道从哪拿回來一把小铲子。
回到了屋子里我们暂时也不用担心外面的暴风雨了。我直接到了里屋把笨重的金属床挪到一边。将地上的圆洞完全暴露了出來。随后我便用叶尘拿回來的小铲子开始在圆洞那里开挖。
医疗所的地面很硬。不过圆洞下面的土却能挖得动。沒多一会那圆洞的下面就被我挖空了很大一块。然后我、乔伟还有常乐就一起用力扳着圆洞周边硬地。就像掀盖子一样在屋子里开出了一个大坑。
这样一來我就可以进到坑里继续深挖了。
我的体力完全可以支撑我在屋子里一连挖几个小时。可是那把小铲子沒过多久就卷了边。而且无论我怎么挖也沒在土里挖出任何东西。唯一有的大概就是从坑里不断涌出來的那股浓浓血腥味。
我在屋子里一直挖了一个小时。那坑也从最初半米被我挖到了将近一人那么深。可是下面依旧什么都沒有。沒有血太岁。沒有山神。也沒有鬼魂之类的东西。
这时。外面的风雨声也小多了。乔伟到外面瞧了一眼然后急匆匆跑回來道:“雨基本上已经停了。村里的人都出來了好像在往村子中间聚。”
“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常乐道。
我也觉得继续在屋子里挖下去也沒多大意义了。索性就把铲子往坑里一丢。然后从坑里爬出來了。
当我们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天虽然有些放晴了但视线依旧灰蒙蒙的。夕阳在山边那里把天空染成了诡异的鲜红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真他妈的怪。这地方。”我一边叹着一边随着乔伟他们朝村民聚集的地方走。
我们很快到了村中间。原來一户村民家的房子被一棵大树给砸了。估计是因为大风的关系。那棵生在村中的大树被连根拔了起來。不过奇怪的是村民并沒有去关注那栋房子。而是站房子旁边距离树根不远的地方。而那股血腥味也都是从树根那边传來了。
我赶紧加快速度跑过去并分开外围的村民。当我挤到最中间的时候。我全身的寒毛孔都蹿起了一股股的凉气。在地面上有一个大树坑。从树坑里有一股股的血正在往外涌动着。那绝对是血沒错。从气味上我就可以判断得出來。而那些村民正在非常有秩序地蹲在坑边喝着涌出來的血。而每个喝过那些血的人都变得面色红润。
突然。一个刚刚喝过坑内血的村民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发狂地大喊了起來。紧接着其他的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我。我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虽然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我依旧记得那种感觉。
那是捕食者看到猎物时的眼神。我也曾经有过。
我们要被吸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