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灵堂,灵堂上放着五张黑白的遗照,其中一张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那就是带我们过来的那个蜂窝男孩.在供桌上摆放着香炉还有水果、糕点,桌子表面也非常的干净,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打理的。(凤舞)
我和乔伟就站在进门口这里没有随便乱走,毕竟我俩是外来的,太随便了可能会吓到那耳聋的老太太,可是那蜂窝男孩却完全没了踪影,这让我和乔伟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是好。
就在这时候,从里屋突然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个穿着旧灰布衣服的老太太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没有和聋人打交道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乔伟显然也不懂哑语,身上也没有纸笔,没办法写字给那老太太看,一时间我俩就这么愣在门口完全不知所措。
那老太太似乎看出我俩的窘相了,竟冲着我笑了下,然后点了下头道:“你们两位就是旭生的朋友吧?”
“旭生?”我本性地接了句话,完全忘记了这老太太耳聋的事。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太太竟然接着我的话点头道:“对,就是带你们过来的那个孩子。”
我和乔伟全都一愣。
“您的耳朵能听到?”我试探着问了句。
老太太摇了摇头,“耳朵听不到,但是眼睛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我可以看你们的口型。”
“哦,那话说,您能看到鬼?”我问。
“嗯,从小时候起就能看到了,听人说我这个好像叫阴阳眼。”
“小时候没有人教过您阴阳法术吗?”乔伟接话问道。
“没有。我记得是七岁的时候我得了场重病,因为那场病我的耳朵彻底聋了,然后眼睛就能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因为这事很多人把我当成疯子,我还被送进过精神病院呢。”
“一场大病之后得了阴阳眼……你这应该是冲了阴官了。”乔伟表严肃地说道。
“冲阴官?”我几乎和老太太同时问道。
“嗯!”乔伟点了点头,然后道:“阴官跟死神啊、牛头马面差不多,就是人死后会过来带人的亡魂去阴曹地府的那个东西,正常况活人应该是看不到阴官的,但是也会有极个别的况,就比如灵力特别强的人非常不凑巧地看到了阴官,还听到了阴官的话,这就叫冲阴官了。冲阴官的**多都会丧失掉视觉或者听觉,关于阴官的记忆也会被抹掉,好处就是会得到阴阳眼。”
“这还叫好处?我宁愿没有阴阳眼也不想眼瞎耳聋。”我道。
乔伟挑着眉头一笑,“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在阴阳鬼事圈子里可不一样,要是谁能得到一双阴阳眼,那绝对是用任何代价都值得一换的,不过这种事真是讲天分的,不是你想换就能换得来的。我就没这个天分,你更没有。”
“还好,我也不想有,不过你说的阴官我还真见到了。”
“什么?!你见到阴官了?!!!”乔伟异常惊讶地大声问道。
他的反应也把我给吓了一跳,我挠了下脑袋,然后便把我看到一个老外牧师打扮的“牛头马面”的事、以及那“牛头马面”对我说的话都跟乔伟说了一遍。
乔伟听过之后并没有说话,他的眉心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怎么了?应该不要紧吧,我感觉现在状态挺好的啊,应该只是误会吧?”我问。
乔伟用力摇着头道:“阴官来,人必亡!这不是你感觉好不好的问题,如果你喜欢听科学一点的解释,那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你自我感觉如何,你的身体还有你的魂都已经表现出跟死人一样的征兆了,是这些征兆把另一边的引路人给吸引过来的,就像非洲草原上的腐尸会吸引到秃鹫一样,这就是一种自然规律。”
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阴官这种事本来就很扯,而且乔伟显然也不擅长做这类事,他举的例子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事态的严峻,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乔伟的表却让我完全笑不出来。
借尸还魂,这是我目前的状态,但就像乔伟刚才所说的一样,我现在自我感觉状态非常良好,我真不觉得我会死。
“你借尸还魂的这个法术能维持多久?”我问。
“维持的时间不是问题,如果你人魂分离了我还可以再把它封回去,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的肉身真的死了,你会……”乔伟又皱了下眉,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我会怎么样?会腐烂?”
乔伟点了点头。
我赶紧把手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我的手上有一股医院里的味儿,但绝对没有尸臭,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而且我的心脏还在跳动着,我没有死。
“可能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我好像没什么事了,我身上也不疼了。”说着,我将上衣脱掉,然后动手开始将缠在身上的绷带一层一层地去掉,想看看我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当我将身上最后一层纱布揭掉的时候,我完全惊呆了,因为我的身上根本没有伤口,只有一道浅浅的红色的印痕,感觉像是指甲挠过的一样。
“我靠!我这健康的都有点离谱了吧?我记得在苗小北家的时候我咳血了,应该是肋骨把肺扎伤了,我这应该是做过手术了才对啊!”
乔伟也是一脸疑惑地盯着我,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解释。
我随后也将目光投向乔伟身上,然后指着他的胸口道:“你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之前你被砍了一刀,刀口应该也挺深的!”
乔伟点了下头,然后便脱衣服拆绷带,而最后的结果也让我和他都更加吃惊了——他身上也只是一条横着的红道子,那根本不像是受到刀伤后会留下的痕迹!
“我了个去!这是咋回事?”乔伟一边惊叹一边摸着身上那道印子。
我也同样摸了摸我自己身上的印痕,那里一点都不疼,只是一有那么一点点痒,感觉就像是伤口刚愈合后的那种痒痒。
“还记得之前咱们在朝圣岛上杀死月读之后的事吗?”我猛地抬头望向乔伟道。
“记得!当然记得!应该是天照把咱们的伤都治好了,不过她治的只是表面,内伤还需要慢慢调理。”
“我想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咱们杀月读的时候天照出来救咱们一命,后来我杀须佐之男之后天照可能也出现了,应该就是她把咱俩的伤治好的,但是和之前一样她也只治了表面,内部没办法调理,我可能是内伤很重,重到没办法救活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