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走廊里沒有遇到任何阻碍,俱乐部出口那里还有两个服务生,不过他们根本沒敢阻拦我和乔伟,在我们跑过去之前他们还慌手慌脚地把大门给打开了,这样我和乔伟更是一口气冲到了外面。
我们人是跑出來了,但紧接着又一个严峻问題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的车已经不在门口了。
我赶紧回头想去找那两个服务生要车钥匙,但一个大胖子已经从俱乐部里面冲出來了,跟他一起出來的还有另外五个稍微瘦溜一点的男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看样子今天是不准备让我和乔伟从这里平安脱身了。
我沒什么可准备,只是把银匕首横在身前,乔伟则把那半瓶血酒交到我手上,然后空出手來在地上抓了两把土。
不过乔伟并沒有立刻把泥罗汉召唤出來,因为酒吧里的那些冲出來后并沒有立刻对我们发动攻击,而是在门口列了一个横排,摆了一个一字长蛇阵,看那阵势好像是要等主将出來跟我们单挑似的。
“都别绷着了,要战就上吧!你爷爷我绝对不会跑!!”
我冲着冲出來的六个人叫嚣着,现在乔伟可以用泥罗汉了,他们也只有六个人,估计这个数量比例应该不会对我们够成太大的威胁。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嘴上说的是绝对不会跑,但其实我已经做好了随时转头逃跑的准备。
那些人好像也对我和乔伟有所忌惮,他们并沒有冲出來,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不过他们脸上的表情依旧凶恶,而且脸上的肌肉也不停跳动、鼓胀着,就像有什么东西随时都要从他们脸上冒出來一样,这显然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是狼人,而且随时准备变身。
我朝着天上瞄了一眼,月亮已经升起來了,而且还是圆月。
狼人不需要月亮也可以变身,但在满月的时候他们却拥有着最强的恢复能力,这会让他们变得十分难缠,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跟他们纠缠下去,尤其是在我和乔伟杀人的场面被那么多人看到的情况下。
我们两边在门口的空地这里僵持了大概一分钟,门口的六个人忽然向两边分开,从后面走出來一个人。
这个人的脸我们太熟悉了,是姜恒!跟姜恒一起出來的还是之前被我们暴揍了一顿的络腮胡。
“朗莲华呢?!!”我立刻朝姜恒要人。
姜恒板着脸沒有回答,而是甩手将一个什么东西朝我扔了过來。
我伸手一接,是车钥匙。
“你们的车已经停在后面了。老爹说被杀的两个人他不打算跟你们追究了,而且他也不会报警,今天的事就当沒发生过,希望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大家谁都别打扰谁。”
姜恒说话的样子看起來非常不自然,他的脸看起來很是木讷,而且从他的话里我听不到任何情绪,他就像是一个只会重复别人说话的鹦鹉,这可跟之前在酒吧里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姜恒判若两人!
跟在他身后的络腮胡也同样非常古怪,且不说他毫无表情的脸,最奇怪的就是他的鼻子了。之前被乔伟一个头槌撞歪的鼻子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说他压根沒受过什么伤也绝对有人信。
看样子这两个人被人操控了,从伤势快速痊愈的情况來看,他们估计也变成狼人了。
“要我们罢手也可以,但是朗莲华你们得交出來,而且关于你们之前给三个人开膛的事我也必须要讨个说法!”我讨价道。
“朗莲华不在我们这,你找错地方了!”姜恒回答得很痛快。
“那看來今天必须要开战了!”我也同样痛快。
姜恒沒有再开口,而是像个蜡像一样立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主人对他下达下一步的指令。
等了大概半分钟,姜恒突然歪了下头,然后便开口道:“警察还有十分钟就会过來,这里有三十多人亲眼看到你们两个杀人,尸体现在还在大厅的门口,如果你们非常想以杀人罪被捕的话,那你们可以继续站在着!”
妈的!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确实是我最害怕的情况了,尤其是我还被通缉呢,如果这时候被警察逮到,那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监狱的铁笼子了!
乔伟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冲我轻摇了下头并小声道:“先撤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指姜恒道:“回去告诉你那个什么老爹,我会找他去要人的,叫他洗好脖子等着,这事不算完!”
甩下这句狠话,我也和乔伟绕到了俱乐部后面,我们的车已经停在了后面的一片空地上,另外还有一个人依在车上,那正是一直玩消失的常乐。
常乐看见我们过來了立刻微笑着朝我俩挥了挥手,“你们可真慢啊,我都等了你们快有二十分钟了!”
“少放屁!我们从进去到出來也沒用上十分钟!倒是你小子跑哪去了?你被他们给逮住了?”我用下巴点着常乐问。
“怎么可能?!”常乐满脸轻松地笑着道:“我去跟那些名媛小妞们打听了一点消息,又顺便逮了个狼崽子问了些内幕。你们呢?有什么收获?”
“我來宰了两个胖狼人,还从里面带出半瓶血酒,这玩意好像能让人喝了之后变成狼人。”说着,我也把手里的酒瓶朝着常乐晃了晃。
常乐眉毛一挑,“你拿到实物了啊!我听那些小妞说有个叫‘大老爹’的人在卖一种特殊的血酒,很带劲,本來这些小丫头平时都是玩玩冰的,现在都开始玩那种血酒了,说是喝过之后就去杀人,感觉特别爽。”
“杀人?”我问。
“嗯,杀人!”常乐点了点头,“我问的人里有几个是喝过血酒的,他们的说法是进入‘杀人的环境’,不过现在看來他们应该是变成了狼人进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然后真去杀了人,只是自己沒把它当成真事。”
“那大老爹呢?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
“不知道,好像是个从來沒露过面的神秘人,我抓的那个小狼崽也不知道大老爹到底是何许人。不过我问出了血酒的供货时间,如果我们能抓住送血酒的人,估计顺藤摸瓜找出大老爹來应该不成问題了。”
“怎么感觉有点像缉毒警呢。”
“差不多了,他们也确实挺像毒贩的。不过,今天就先到这吧,继续留在这恐怕咱们都得吃亏,另外我的状况略微有些不妙,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靠谱的私人医生。”常乐虽然说话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的,但他的额角明显见了汗。
他站另一边靠着车,我看到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我也赶紧绕到他那边。
“我靠!”
只看了一眼我便忍不住惊呼了声。
常乐右腿的裤子上被划开了四道大口子,整条右腿全是血,他之所以倚着车完全是因为沒了这车他就站不住了。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我骂了常乐一句,然后赶紧开车门把他塞进车里。
“我给小郭打电话,你來开车吧。”对乔伟说完,我也拿出了电话拨了果子篮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