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见杀人但上次是朋友杀人救我而这次杀人却是个连环杀人的儿子是个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疯子
我手头上有两样武器一个是可以打鬼的指虎另一个是可以禁锢住鬼的套索但这两样东西对付一个拿着一米多长细剑的杀人疯子显然不怎么好使而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陈忠良他已经把细剑从两个被刺者的身体中抽了出來棺材店女老板和孙警官也相继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陈忠良提着细剑奔我走过來了他步子迈得很大速度也很快根本看不出有脑瘫的痕迹
一道寒光从我面前闪了一下我的身体本能性地向后一撤陈忠良那把沾满了血的细剑刷拉一下将我的衣服划了个大口子我脑袋瞬间也从近乎短路的状态恢复了正常而我的视线也一下子集中在了被刺倒的孙警官身上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手枪
我左手快速从腰间将套索摘了下來然后想也沒想便投向陈忠良的腿可是那套索还沒等碰到陈忠良便被陈忠良手里的细剑挡住两个重锤围绕着细剑快速旋转着但缠住细剑的剑身现身对阻止陈忠良前进沒有任何作用
陈忠良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图他横了一步挡在我和倒地的孙警官之间那把沾满了血的细剑也抬起來指向我的脸
“跑”
陈忠良突然大喊了一声同时他的脸也变得极其痛苦他的身体也别扭地弯曲着那感觉就像是王强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陈忠良却不肯肯让步一样
我本來是逃跑的可陈忠良的眼神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凶恶我知道王强已经败了与此同时我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凉不只是胸口我的全身都被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包围了
我眼神向下一飘这才发现刚才陈忠良砍的那一剑并不只是划开了我的衣服我的胸前也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很奇怪我感觉不到疼但我知道如果这样耗下去我肯定完蛋跑也沒有任何机会逃生不知道是不是越到了危机的时刻人的脑袋就会变得更加清醒我知道我唯一的生路就是抢到孙警官的那把枪
我赶紧将指虎从手上摘了下來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砸向陈忠良的脑袋
我和陈忠良之间的距离不足五米他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我扔出去的指虎结结实实砸中的头那指虎是纯钢的起码有两斤重被那玩意砸了一下陈忠良顿时哎呦了一声接着整个人也向后倒了过去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绕过陈忠良跑到了孙警官身边然后俯身将他手里的手枪拿了起來
还沒等我回身突然一股冰冷从我背后钻入我的身体紧接着我的两腿瞬间就沒了力气我知道我是被刺中了但我沒有去看我的伤口也沒办法转身我能做的就是用最快速度打开手枪的保险然后给枪上膛再将枪口从我左侧腋下探向身后
这一系列的动作我可以做得如此流畅都得益于我那把气枪为了能将它用熟练我沒少练习而现在我手里的是一把真枪但这并沒有让我对开枪这件事有任何的犹豫
我扣下了扳机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我的全身都跟着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随后我的两条腿便不听使唤地软了下來在我摔倒在地上的一瞬我看到血正在从我的身上汩汩地往出冒同时我也听到了当啷一声金属落地的声响
我不知道是我的枪掉了还是陈忠良被我打中了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地上趴了多久恍惚中我看到了刺眼的闪灯接着我便被抬到了车上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缘故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來我跟车上的人喊了几句“我马上要结婚了”然后脑袋又彻底混沌了
当我再次清醒过來的时候舒鑫已经在我旁边了另外还有我的家人、马骏两口子还有唐辉和雷启山
“是王强”我忍着身上的疼对唐辉喊着同时也试图从床上坐起來
唐辉赶紧过來把我按回到病床上然后道:“我知道了已经把他抓了那把斧子在棺材铺那女的家里找到了我已经把它给毁了我用你电话联系了小郭她告诉我得用氢氟酸销毁那斧子说什么逆五行破阵我也不懂反正就照办了总之你就放心养伤吧火男的事已经彻底搞定了”
“都搞定了这么快”我有些诧异
“不快你都已经睡了三天了”唐辉道
“三天我怎么感觉好像就几个小时呢”我的脑袋还有些沒转过來弯
“确实是三天不过你放心你的伤沒什么大事就是失血有点多大夫说你运气非常好那剑把你扎穿了但是一点沒伤到你内脏他说只要是再偏个零点几毫米你都沒命活下來”
唐辉说我现在的情况算幸运但我可不这么觉得如果差点被一个精神病连环杀人给宰了也叫幸运的话那全世界估计有99%的人都是超级幸运儿了不过不管怎样我活下來了这怎么说也是件好事而且我只需要再在医院里躺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和我的“幸运”相比孙警官可就倒霉多了陈忠良刺中他的那一剑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当场就要了他的命同样被刺穿的棺材店女老板伤得也不轻但总算是保住了小命
因为我们三个人都被刺了陈忠良自然就成了警方捉拿的对象他也在当天凌晨被警方在家里抓住据说当时他穿着睡衣躺在家里的床上血从车库一路延伸到他的床边他在腰上挨了一枪的情况下竟像什么事都沒有一样在家里睡觉当时他被抓的时候床上已经全是血了而且已经陷入了昏迷虽然经过抢救他并沒有死但一直到现在他都保持昏迷
不管他是王强还是陈忠良也不管他最后会不会再醒过來他这个人都永远不可能获得自由他要么就这样死去要么他的下半生将永远在监狱的精神病牢房中度过而火男的事也将永远成为一个不解之谜一个诡异的都市传说
当棺材店的女老板清醒过來之后警察也找她询问了关于王强的一切女老板也把过去几十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坦白了出來
棺材店女老板的名字叫王世慧他跟王强在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王强还叫陈忠良这个名字而王世慧的家里也还有一个脑瘫的哥哥和她的父亲
陈木因为带陈忠良去医院看病认识了王世慧的父亲因为同样都是单身父亲带着孩子相似的情况让两个男人成了好朋友平时对方家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两个人就互相帮助一下
在陈忠良十岁那年王世慧的哥哥出现了严重的大脑萎缩不久后便彻底成了植物人王家沒有钱给王世慧哥哥治病甚至沒有财力维持他的生命于是王世慧的父亲亲手在家里结束了王世慧哥哥的生命或许是因为内疚在三天之后王世慧的父亲也上吊自杀了
那年王世慧十三岁她爸爸在上吊之前嘱咐她去找陈木当她找到陈木家里的时候陈木正想要出门而在陈木得知一切之后一场血腥的屠杀也正式开始了
陈木将王世慧的哥哥还有她爸的尸体运到了家里然后砍掉了这两个人的脑袋用他俩伪装成自己和陈忠良随后陈木就让王世慧带着陈忠良回王世慧的家里而陈木自己则出门去了别的地方
当时王世慧并不知道陈木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直到陈木从一场大火中死里逃生回來后王世慧才从陈木口中得知了一切
之后的几十年里王世慧一直和陈木、陈忠良一起生活在她二十三岁那年她跟陈忠良结了婚只不过这个婚沒有登记更沒有婚礼
在结婚的第二天陈忠良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他渐渐从一个阴暗、孤僻的人变得开朗、阳光而且乐观起來他大脑功能也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可是陈忠良的这种变化带來的并不只有好结果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积极向上的王强另一个则是心中充满愤恨的陈忠良
当陈木死后陈忠良一门心思地想要把陈木复活但他的真正目的却是让陈木重新拿起斧子去杀那些让陈忠良痛恨的人
陈忠良是个疯子他沒有打过王世慧也沒有骂过她但却对她进行着一种更加残忍的精神虐待而王世慧不但不讨厌这种虐待反而越虐越爽她喜欢陈忠良施加在她精神上的禁锢喜欢任由陈忠良驱使
她按陈忠良的吩咐开了棺材店又按陈忠良的要求准备了陈木在历史博物馆工作时最喜欢研究的老式战斧又在这些东西上面施加符阵并将它们保存起來
王世慧说她可以听到在家里的那把斧子上有人的哭声和哀嚎她喜欢听这种声音陈忠良也非常喜欢每隔一段时间陈忠良就会回來和她一起听斧子里传出的哭喊声并在这凄惨的声音中一起高潮
而当陈忠良以王强的身份与另外的女人结婚、生子时王世慧心里也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不过在疼过之后她却感觉到了是翻上了云霄的快感她的一切愉悦感都是建立在绝望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