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母到屋里,安然正和安父围着火炉剥花生。
妇人连忙走了过去,挨着安然坐下。“安安,你和遇白关系怎么样?在公司里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
安母扫了一眼对面的安父,又说:“安安,你看遇白送你来家里,又跟咱们一起过年,他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如果是的话,安安要不咱考虑一下?”安母接着说,“你给妈治好了病,又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都买了回来,妈知道你现在熬出头了,能赚钱养家了。虽然,遇白的家世比较普通,与你现在相比不太比得上,但是咱们家不看家世的呀。”
安然:“…………”
“妈,韩遇白他……”
安父:“我也觉得那孩子还不错。”
看着安父安母被韩遇白鬼迷了心窍的样子,安然:“…………”这二老真是,韩遇白说什么他两都信。
“——阿莲,我女儿回来了,给你们带了点吃的。”屋外,隔壁王婶的声音传了进来。
安然还没从王婶的声音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安母拽了起来,“安安快去把遇白从井边叫回来,王婶的女儿回来了,不能让王婶和她女儿看到遇白。”
“王婶的女儿长得也很漂亮,万一遇白看上眼了,他就不是咱们家的了。”
安父也朝安然挑了一下眉,示意她快去。
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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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安家很早便吃了年夜饭,韩遇白和安然是下午三点钟离开茂县的。
路上安然让韩遇白在高速路的休息站睡了半个小时,到京城北山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
韩遇白进了卧室也没洗澡便睡了,这一觉可真是睡得久,许是韩遇白这二十几年来睡得最久的一次。
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
韩遇白醒来时,身旁的床铺已经凉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安然睡的位置,而后才掀开被子起了身。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睡得太久也不舒服,浑身酸疼。
男人简单地洗了把脸,离开主卧的时候还特意拢了拢自己的睡袍,系了绳子。
韩遇白从二楼下去,环视了一圈都没看见客厅里有人。四下安静,显得整个别墅有些空荡。
“先生。”背后有佣人经过,见到他便恭谨地问候,佣人又说:“先生,夫人做的早餐在微波炉里,您现在准备吃吗?夫人还做了一些红枣糕,说您这几天没休息好,给您补气血,让您多吃点。”
韩遇白往餐厅的方向走,“她人呢?”
“夫人在庭院里,昨天是大年三十,大家都不回家过年,老王给我们买了一些烟花鞭炮玩。还剩了一部分,夫人瞧见了,便拿去后院里玩了。”
原本正往餐厅里走的韩遇白,听到这话停了停脚,转了个方向就往庭院走了。
从主楼的侧门走,穿过一条走廊,过了玻璃门便到了后庭院。这个院子很大,种了许多名贵的花卉植物。
远处是草地,一片高尔夫球场,中间还有一个人工湖泊,周围种着几排耸立的海棠树。
韩遇白走到后庭院,便看见那远处的海棠树下,安然手里捏着几个雪球,正与几个佣人在打雪仗。而那团白色的小东西,就跟在安然身后。
女孩跑几步,它那小短腿也就跟着“噗嗤噗嗤”跑几步。女孩开怀大笑的时候,那小东西也就乐呵呵转圈圈。
今天停了雪,天放晴了,日光从云中透了出来,落在远处女孩身上。
纯白中的一点柔和曦光,很漂亮。
韩遇白走了出去,男人往前走着,脚下踩着雪,发出细微的声音。
“——夫人小心!”
“——夫人脚边的石头!”
随着佣人们几道声音响起,安然才低下头看,看过去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石头上。光滑的石块沾了雪花,被踩融化就更加滑。
安然脚底打滑,身子便直接往另一侧倾倒。她仰了胳膊,在半空中扑腾了两下,就落进一处宽厚的温暖。
“看着点路。”韩遇白接住她,而后细念了一句。
安然站稳后,韩遇白才松手。女孩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尴尬,“兴致到了,一时间没看清脚下的东西。”
“佣人说你在放烟花,怎么玩起雪来了?”韩遇白伸手将她手里的雪球拿了过来,扔掉。而后又低头,仔细擦了擦她的手。
看着自家先生的行为,五六个佣人也立马把手里的雪球扔了,恭谨地站在一旁。
“王叔他们昨晚忘记把剩下的烟花放仓库了,受了潮湿,已经放不了了。”她又说,“我起得早,闲着没事就跟小白出来走了走,看着积雪很厚,就喊了几个小姑娘过来堆雪人。”
韩遇白拉起她的手往主楼的方向走,男人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堆在树底下的烟花爆竹。
安然跟上他的步子,女孩转过头朝背后的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过来。”
小白摇了几下尾巴,迈着小短腿就跟上了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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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举行的八大家族宴会,于晚上七点在半壁江山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