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蓝景琛满脸担忧关切。
苏恬恬摇摇头:“没关系,就是被撞了一下而已,我又不是泥巴捏的,哪里这么娇气。”
她揉着自己的肩膀站直身体,还转了两个圈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蓝景琛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我感觉刚才那个人有点奇怪,好像是故意撞过来的一样。”
苏恬恬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心里面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边路上的行人已经慢慢变少了,而且路非常宽阔,不管怎么走,都不至于被挤到非要往她身上撞过来。
无论是他们的身前还是身后,都留着非常宽阔的距离,他们虽然是并排走的,但是并没有说占据了太多的地方,不可能挡道的。
蓝景琛闻言,皱起了眉头,深邃的眸光在苏恬恬的身上仔细搜寻了一番,忽然眼神一顿,从苏恬恬衣领下面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点点。
他伸手将苏恬恬衣领下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这是一个绿豆大小的东西,散发着一点红色的光芒。
苏恬恬愣住了,盯着这个东西看:“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卫星定位器。”
蓝景琛语调微沉,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抬手便将手里面的东西给碾碎,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面。
“啊?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放这样的东西?”
苏恬恬吓了一跳,她只在电影里面看到这样可怕的东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这么算计。
“不知道。”蓝景琛的眸光悠远,落在远处黑夜里面摇曳的树影上面,“还好你及时发现了不对劲。”
现在还不知道放这个东西的人有什么目的,不过看起来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
夜色当中往往蕴含着杀机,今天倒是蓝景琛疏忽了,因为想要和苏恬恬赢得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并没有带上自己的人。
如果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遇到什么危险,只怕两个人都会陷入不好的境地。
蓝景琛现在还不知道这人是冲他来的,还是冲苏恬恬来的。
蓝氏集团马上就要脱离危机,现在正是最要紧的关头,所以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蓝景琛,想要打他的主意,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
但是苏恬恬不一样,苏恬恬并没有太多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太可能和什么人结仇。
如果这些人是冲苏恬恬来的,那么肯定就是因为蓝景琛的原因。
蓝景琛心里有些自责,差一点就让苏恬恬牵连进这么危险的事情来。
“你有看清楚刚才撞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苏恬恬摇摇头:“没有,太黑了,我没看清,而且他过来的时候速度很快,根本来不及去看。”
公园里面的灯光往往都不会非常明亮,所以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灯瞎火的。
再加上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苏恬恬在当时的状况之下,完全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故意的,所以更加不会去注意这些了。
只是在那之后,苏恬恬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好像不太对劲的。
蓝景琛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现在的天气晚上其实并不会太冷,但是苏恬恬莫名觉得周身有了寒意。
“怎么办?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待在外面了。”
这边的人渐渐有些稀少了,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估计都没什么人能帮上忙的。
苏恬恬也知道蓝景琛今天没带人,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话,只怕到时候双拳难敌四脚。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拉着蓝景琛想要拐回大路上面。
蓝景琛有些心疼的说到:“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苏恬恬紧皱的眉头一刻也没有舒展开:“你也不要总是这么逞能,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不管出去什么地方,都要记得带上人,可不能掉掉以轻心。”
蓝家在A市屹立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面感到眼红。
想要除掉蓝家的人很多,蓝家好不容易看着有一点点大厦将倾的势头,可是在蓝景琛的带领之下,忽然渐渐崛起了,这些人肯定心里面憋着火,不知道会使什么坏呢。
蓝景琛轻笑道:“不用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够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别贫了,我跟你说认真的呢。”苏恬恬没好气的回头瞪他。
“好了,放心吧,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好好调查的。”蓝景琛只好安慰自己的小娇妻,“这么大一个公园,肯定还是有监控的,我会让顾思钊过来调取监控,掘地三尺也会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苏恬恬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也得到了放松。
不知道为什么,有蓝景琛的承诺在,就会莫名觉得心安。
她忽然回想起来,曾经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在面临险境的时候,蓝景琛都会像一个守护神一样从天而降,保护在她的左右。
如果没有蓝景琛的话,自己都不知道在暗流涌动当中粉身碎骨多少次了。
这么一想,苏恬恬不禁有些自责起来。
一直以来,自己都只看到了蓝景琛做的不好的地方,可是却将蓝景琛的那些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对蓝景琛难道就公平了吗。
付出原本就是双向的,她本来就不应该对蓝景琛如此苛刻。
苏恬恬的心情有些低落,这样的变化让蓝景琛瞬间察觉。
“恬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自从知道自己深深爱着苏恬恬之后,蓝景琛就变得这么患得患失,生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就让苏恬恬从自己身边离开。
苏恬恬抿着唇,抬头飞快看了蓝景琛一眼,倒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蓝景琛无奈,只好一直跟在苏恬恬后面,安静的做一个守护神。
两个人眼看就要回到大路之上,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人,卫衣的帽子将他的脸遮住了一大半,他低垂着头,直直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