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虞帝的眼眸中满溢着苦涩的滋味,今日无疑是他首次亲睹兴国底蕴的震撼瞬间!
其展现的实力,令人惊骇不已!仅一个兴国,竟拥有如此众多可与我虞国武将比肩的绝世英豪,若未来两国对峙,究竟鹿死谁手?
这念头一出,不禁令人心生寒意!
此刻所见,是否就代表着兴国的全部实力呢?
恐怕未必!
虞帝站在城楼之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目送着那一位位身披战甲、气宇轩昂的将领们骑马而归,威风凛凛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他的笑声如雷贯耳,带着深深的欣慰与欢喜,“哈哈!诸位将军能够平安归来,真可谓是喜上加喜,值得普天同庆啊!朕在此恭贺各位凯旋,实乃我联军之大幸也!”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虽不知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客套,但那份帝王对臣子的关怀之情却透过言语,满溢于整个城池。虞帝豪爽地挥了挥手,面上笑容不减,“朕已命人设下了盛宴,各类佳肴美酒一应俱全,就是要为诸位英勇无畏的将士们接风洗尘,共庆此番赫赫战功!”
“今日,务必让诸位尽兴畅饮,不醉不归!”他话语间充满了豁达与热情,那股豪情壮志仿佛能感染在场每一个人。
随后,虞帝的目光转向了一旁同样面带笑意的兴皇,语气中透露出赞赏之意,“朱兄麾下的兵将真是人才济济,个个皆是虎狼之师,令人赞叹不已啊!”
朱承仁闻听此言,非但没有谦虚推诿,反而朗声回应:“哈哈!萧兄过誉了,虞国素来以武力强盛闻名天下,四君五帅八将,个个都是名震四方的英豪。
尽管身处烽火连天的边关要塞,但虞帝的行辕之中却洋溢着浓厚的庆典气氛。他此次御驾亲征,竟随行携带了不下百名技艺超群、才情出众的歌姬舞者,这无疑为原本紧张肃杀的军营带来了一抹意外的华彩与生机,也让诸位盟国君主在战事之余,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欢愉与惊喜。
“诸位贤君,今日对于我们共同的盟军来说,无疑是辉煌的一日!”虞帝高举手中的酒杯,美酒在灯火下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而自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战场的狼烟,给所有人带来了无尽的鼓舞与力量。
他声音洪亮且充满激昂:“贼将拓跋安邦已伏诛于我军刀下,数十敌酋纷纷陨落,献祭苍穹,这是对我盟军英勇奋战的最好见证!此次大胜,实乃兴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话音刚落,虞帝的目光转向了兴皇,眼中满是赞赏与期待。他再次举起酒杯,向兴皇敬道:“朱兄,你麾下的将士们明日再战,务必延续今日之勇,朕在此预祝你们成功。
北磐大营。
在此刻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国主端坐于王座之上,那深沉如渊的面色宛如乌云蔽日,任谁也无法揣测其内心波澜。他的眼神犹如利剑直刺寒夜,却又藏匿了无尽的忧虑与悲痛。
赫连铁雄,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一派肃然之气,稳稳地坐在下首,面庞坚毅如铁,静默不语,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岳。
殿内空气凝固,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无声的对峙中停滞。良久,国主那深沉有力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今日一战,诸位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满堂将领皆是一震,却无人应答。就在这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中,纥骨季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他双膝重重跪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殿堂的寂静。“君上,臣有罪!”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若不是他率先败给冉闵,拓跋安邦也不会战死。
赫连铁雄,他轻轻一笑,那笑容淡然而又深邃,仿佛能够洞穿战场上的风云变幻。随后,他微微拱手,动作间尽显尊崇与敬意,言辞恳切地安抚道:“国主,请息雷霆之怒!今日战果,实属正常。”
国主闻此言,浓眉微不可察地一挑,眸光犹如深渊般深邃,冷冽却又饱含期待地问道:“何以见得?”
赫连铁雄脸色瞬时严肃起来,宛如一块坚硬磐石,毫无半点动摇。他挺直身躯,目光坚定,一字一顿地解析道:“国主明鉴,今日之战,乃是双方数十位精英将领之间的激烈对决,几乎代表了我方与中原阵营的顶级战力巅峰对垒。这不仅是我军倾尽全力的一搏,我看今日在战场上交锋的几位中原将领,恐怕也是他们所倚重的最强力量所在。”
“因此,能在这样的较量中取得当前的战果,非但不是败绩,反而彰显出我军将士之英勇顽强,以及与敌对抗之决心和实力。”赫连铁雄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字都如同金石撞击,铿锵有力。
国主听着赫连铁雄的剖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叹息:“明日再战,务必一举斩敌首级”
“遵令!”
从虞帝大帐中退出之后,朱承仁领着他的亲信和朱平安等人踏上了回归自己营地的道路。
朱承仁与朱平安两人并肩而行,脸色均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笑。“虞帝这如意算盘打得好生精妙啊!”朱承仁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冷峻,“意图让我们兴国明日再次出征,以血肉之躯抵挡强敌,而他们却躲在后方坐享其成,妄图一举夺得渔翁之利!”
朱平安听罢,眉宇间闪过一丝沉稳且洞悉世事的光芒,微微摇了摇头,回应道:“父皇所言虽有道理,但今日一役,我兴国军队以雷霆之势横扫战场,声威赫赫,相信即便是虞帝也必定对我兴国心生三分忌惮。”
队伍中李儒适时地插话进来,他面带温和的笑容,言语间满是机锋:“今晚的庆功宴,分明是将我们推至风口浪尖,倘若我们拒绝明日再战,只怕转瞬间就会被扣上一个不顾天下大局、贪生怕死的罪名,以此来压制我们的立场。”
贾诩闻此言,眼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随之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确实如此,若要我们再度出征倒也不无可能,关键是不能让他们空手套白狼,得出点血。”
“正合我意,文和,一会你便亲自前往虞帝那里一趟。”朱平安语重心长嘱咐。
面对朱平安的嘱托,贾诩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