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吴波不太懂张总的意思。
“已经送他去极乐世界了，他再也不会出卖你了。公司是你下面的人的，转账也是公司行为，跟你个人无关，刘律师一家也都消失了，你就安全了。”张总继续说道。
“什么？他们还有一个小孩啊！”吴波惊呆了。
“我这只是告诉你，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代价，你走错了就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不能是你，那自然只能是这个律师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要记住，你是要干大事的人。”张总罕见地愤怒地说道。
“也就是说，这一家三口全部被你们灭口了？”吴波反问道。
“我说得很直白了，还有，我也希望你做事能更加稳重一些，不要随时留下把柄。”张总继续说道。
吴波之前心目中的张总，可不是一个这样的人，而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此时的吴波，则大跌眼镜了，这一连串的信息，对他的冲击力的确太大了。
“是不是觉得我不一样了？”张总继续问道。
“我不敢说。”吴波只能这样说道。
“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一直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了，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很多事情的背后，都有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是成年人的世界，这也是丛林法则盛行的时代，你不可能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张总继续说道。
“那么，您为什么要一直保护我呢？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吴波反问道。
“现在还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时机，我现在只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很残酷，你若想强大，就不能只是意气用事，还必须心狠手辣，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必须做到该断则断！”张总继续说道。
“今天的信息有点多了，我知道对你的冲击也很大，但我只说一句，你要相信一点，我不会害你。”张总继续说道，然后便挂了电话。
而吴波一直处于晕乎乎的一种状态。
他的世界，还是太单纯了。
可以肯定的是，张总不只是张总，有可能是升级版的陈宁，这是吴波真实的想法。所以，什么陈宁，什么赵正奇，对张总来说，或许都是给吴波练兵的，给他锻炼机会的。
此时的吴波，感觉自己的大脑非常清醒，甚至他感觉自己都打通任督二脉了。这是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张总的电话，给他极大的震撼，他需要消化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当王笑曼打电话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他拒绝了，他说自己有点事，可能没有办法过来。
那时候的吴波，只是想安静一下，想想自己的人生。
如今的吴波，感觉自己几乎没有退路了，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只是，张总为何要帮自己，为何要教会自己这么残酷的法则？他到底是为什么？图什么？这是吴波想不通的。
陶玲是他的干女儿，但也只是干女儿而已，而且是业务合作认的，而张总对自己的“关心”，似乎超出了一般的领导对下属的关心，关键是，2人还是同性。
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从来没有听过张总是那种爱好，那种取向，而他自己与妻子的感情，似乎也很好，2人虽然没有孩子，但总体上感觉还是非常融洽、和谐的。
甚至于，这样的事情，吴波都不敢跟刘晓英分享，至少目前的他，是这样想的，他害怕自己被跟踪了，然后给刘晓英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动辄就是消失，吴波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这就是张总，自己心目中一直非常敬重的人。
这是天使，还是恶魔？
虽然吴波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但刘晓英还是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自己听说了一些事情，似乎涉及吴波，想约吴波见见面。
吴波满口答应了，既然她主动打电话，自己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2人再次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刘晓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可能上了贼船了。”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吴波直言不讳地表示，“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不是曹局长打麻将听说的。据说王市长夫人这边还是有人准备给你和那个刘律师一点教训，后来他们发现，刘律师一家和那个跟踪你的人，全部消失了，而且一点踪迹都没有。”刘晓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也是和盘托出。
“看来你们这个信息据点很厉害，什么都知道啊。”吴波感叹道，刘晓英这边的信息，的确非常灵通。
“然后，他们分析称，你的背后可能有黑道的背景，所以他们也是不敢动你了。他们不知道的是，你背后的背景是张总的，并不是你的，而我知道这些情况，所以过来跟你说，你背后的人非常不简单，你还是要非常小心才行。”刘晓英非常认真地提醒道。
“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而且，我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这样维护我。虽然他心狠手辣，但对我是真的好、真的保护啊。”吴波认真地说道。
对于张总对自己的好，他是完全有感知的，也是有非常清醒认知的。他个人是很可怕，做的事情也很可怕，但他对自己的好，吴波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这个，也是我完全想不通的，因为我和他也就是萍水相逢的缘分，我妻子是他干女儿而已。”吴波继续解释道。
“这个事情，的确有点想不通，我也不知道，莫非他喜欢男的，客观地说，你也的确有点帅，看起来也可能是那种人。”刘晓英半开玩笑地说道。
“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啊，要知道，这样的八卦，肯定是隐藏不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嘴巴吧。”吴波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判断。
“所以，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了。”说这话的时候，刘晓英假装一本正经。
吴波反问道：“什么可能？直接说吧，不要卖关子了，我现在的心思应付不过来了。”吴波说的是实话，如今的他，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