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吴波赶紧道歉。
“没事，你喝了那么多酒。”杨碟善解人意地说道。
“没啥事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住办公室了，这里能让我保持清醒的头脑。”吴波说道。
“好的，那吴总有什么直接打电话啊。”说完，杨碟转身离开，并关上了办公室的灯。
吴波继续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思考，刚才睡觉了一下，这回完全清醒了，酒也慢慢地散去，对吴波来说，他需要思考如何在中间平衡好这两尊大神的关系。
之前，吴波想要搞掉王秘书长，但打草惊蛇了，之后也是很无奈、很尴尬，还好自己反应快，这才化险为夷，如若不然，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如今，陈副市长之所以敢于插一脚，一个可能是不知道王秘书长已经插了一脚了，还有一个则是，当前江湖上盛传陈副市长要当市长了，要成为全市权力核心的2号人物了，若是上位，那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今，陈副市长其实也在测试下面的这些人，看看这些人愿意不愿意跟自己干，未来他才好操作其他的事情。至于吴波与鑫源公司，因为一开始来自省城，所以并不在陈副市长的计划之内，而得知王秘书长也盯上这一点肉之后，他则变得很有兴趣了。
这是给吴波和鑫源公司的一道考题，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真等到自己上位了，到时候的选择没有价值，如今提前的选择，那才是有价值的。所以，当吴波杨碟在那演戏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开心的，又测试了一下鑫源公司，挺好的。
如今在绵城市，吴波因为背靠鑫源公司这样的大树，算是绵城商界最受关注的新星之一，虽然他本人的财富未必多，但他能掌控的财富特别多，所以，陈副市长看到让吴波做选择，也是很开心了。
作为官场的大鳄，他见过了太多的人性，也知道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这次，就看吴波怎么选择了。
次日，吴波召集了杨碟、杨思琦开了一个小会，因为这边的项目主要是吴波负责，杨思琦是另外的一个副总指挥，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线的，所以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经过民主决策，他们几个人拍板就可以决定了。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物业这个项目，王秘书长和陈副市长都盯上了，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团队，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项目，但是呢？却是对我们的考验，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们二位，此事怎么看？”吴波开门见山地说道。
“从话语上来说，昨天晚上的陈副市长非常温和，但越是温和的人越可怕，因为他是胸有成竹的。”杨碟及时补充道。
“这个事情吴总怎么看？”杨思琦先问吴波的意思。
今天的杨思琦，打扮很职业，但也不得不说，那是真的很好看，吴波觉得自己当时的眼光，还是极好的，别的不说，就是在看杨思琦这上面，就是非常好的。而想到杨思琦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吴波又有些飘飘然。
但是，很快吴波就打消了这些念头，都在想什么啊，现在在开会呢。
吴波最近是空窗期，没有女友，所以总爱胡思乱想，而且又想以游戏人生的方式报复陈冰，这时候看见美女，难免会想多掉。
“这个事情我现在不是很确定，我知道的消息是，王秘书长是赵市长的人，而陈副市长作为常务副市长，是下一任市长最热门的人选。如果说，到时候陈副市长变成了市长，那我们跟着他是没有错的；但假如说，赵市长强行推荐自己的人，而王秘书长背后又有其他的强硬背景，如果我们还站在陈副市长这边的话，到时候可能是死路一条。”吴波进行了一番分析，现在这个项目不是关键，关键是站队的问题，站对了，一切好说；站错了，一切就很难了。
“是的，实情就是这样，这的确很难做选择啊。”杨思琦感叹道。
三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要怎样豪赌。
“要不我们找张总问问？”杨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吴波的态度还是一样的，那就是，能不麻烦领导就不要麻烦领导了，“我看我们先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了我们再找领导，现在我们还是先通过各种关系梳理一下这些人物关系。”
“我也同意吴总的看法，我们的确不能有领导依赖症，领导喊我们过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把问题推给他们。”杨思琦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但她又给人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这样的细节，立马被吴波发现了。
“小杨总，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但又被你压住了。”吴波及时地问道。
“吴总是真厉害，什么都看得出来，我的确知道一些情况，但我不敢百分之百地确认。”杨思琦说道。
“没事吗，就我们几个人。”吴波开导道，无论是大道消息，还是小道消息，此时吴波都希望能知道得更多一些。
“好的，那我就说了，我不敢说百分之百地准确啊，但应该也有一个七八成的可能性吧！”杨思琦开口说道。
“没事的，最终做决定和承担责任的人是我，你只管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即可。”吴波继续给杨思琦打预防针，言外之意很简单，你不需要负责，负责的人是我。
“据我所知，陈副市长就是下一任的市长，而王秘书长因为赵市长的关系，也会去别的市当市长。所以在绵城市的话，我们听陈副市长的就好了。”杨思琦的话不错，但冲击力十足。这样的消息，跟之前坊间不确定的消息，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从哪听说的？准确不准确？我们的全部性命可都在这上面了啊。”听到这个消息，吴波是很振奋的，但也是有些担心的，因为若是消息不准，抱错了大腿，那就恼火了。
“是啊，一般从秘书长直接到市长的人，还是极少的。”杨碟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