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好。
倒是陆景珩,听到赫拉王后说让他们坐下,直接拉着宋思言走到一边爱莎和炎煞旁边坐了下去。
赫拉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的陆景珩,眉头不自然的挑了挑,并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爱莎,将刚刚的全过程尽收眼底。
等宋思言坐在她身边后,忍不住凑上来说道:“思言,我看那个赫拉王后看景珩的样子不对劲。你还是小心一点儿吧!”
这个不用爱莎说,宋思言也已经看出来了。
“嗯,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景珩昨天晚上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他也看出来了,让我不要在意。”
爱莎听到宋思言说的,蹙了蹙眉。
她知道陆景珩在乎宋思言,不过这种情况下,陆景珩还想着能惦记着宋思言的感情,那就说明了宋思言在陆景珩心中的位置。
身边陆景珩和炎煞也在说着话,宋思言有些担忧的朝着雅格那边看了一眼。
她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她已经想明白了雅格对自己那么做的意图,所以自然不会傻到真的以为雅格是厌恶她,才当着那么多人做出羞辱她的事情来。
很巧合的是,雅格此时也正看着宋思言这边。
两个人视线交汇的时候,宋思言看出了隐藏在雅格眼底的那抹担忧。
知道雅格是在担心自己被赫拉王后给盯上,宋思言嘴角上扬,冲着雅格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而赫拉王后在两个人交互的时候,正好转头看向了这边。
结果就看到宋思言和雅格在交流视线,而且看起来好像很高兴一样。
赫拉的眉头蹙了蹙,并没有出声做什么反应。
因为她知道,就算知道雅格和这个叫宋思言的姑娘关系很好,也不能一时片刻就将他们两个除掉。
原因无他,利库王虽然更偏爱她的孩子一些,可毕竟雅格也是他的儿子。
虽然力库王不说,可赫拉知道,力库王心里其实也是有雅格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让雅格一直这样对待别人。
陆景珩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宋思言和雅格在互动,而赫拉王后的眼睛一直盯在宋思言身上。
这下陆景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明已经很注意了,可没想到还是让赫拉王后注意到了思言。
在桌子底下,陆景珩轻轻的碰了碰宋思言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和雅格有什么交流了。
宋思言有些不解,看向陆景珩小声问道:“景珩,怎么了?”
陆景珩呢个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一切如常的赫拉,像是自己刚刚看到的场面都是幻觉一般。
不过陆景珩可是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幻觉。赫拉王后的眼睛一直盯在思言身上来着。
“当着赫拉王后的面,你还是少跟雅格王子有什么交流。我刚刚看到你和雅格王子用眼神交流的时候,赫拉王后的眼睛一直黏在你身上……”
并不是陆景珩吓唬宋思言,而是赫拉毕竟是Y国的王后。
他担心要是赫拉真的想对付思言的话,他不能及时出面,也担心自己保护不了宋思言。
宋思言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赫拉王后的方向,看到对方并没有看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或许景珩刚刚只是眼花了也说不准。
不过小心一点儿还是好的。
“我知道了景珩。不过等宴席结束之后,我想跟雅格见一面。如果他之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绝对没有办法坐视不理的。他还那么小,还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陆景珩知道拗不过宋思言,叹了口气也就随她去了。
宴席在推杯换盏中达到了高潮,火弑天拍了拍手,让人将新赶制出来的研究成果给搬了出来。
“赫拉王后,这就是我答应赠与贵国的东西。别看这些药粉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效果却是极好的。”
赫拉虽然不清楚这些药粉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既然利库王这么在意,那就说明这些药粉肯定有很重要的作用。
“实在是非常感谢你,火先生。”
赫拉一边说着一边举杯,和火弑天满饮了一杯。
同时,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赫拉王后的脑袋里。
这个陆景珩不是火弑天的徒弟吗?要是陆景珩的夫人把这批药物弄丢了,也不知道火弑天该怎么处置她。
想到这个,赫拉王后的眸子亮了亮。
不管能不能得到这个陆景珩,反正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断断留不得了。
不光是因为她跟陆景珩亲密的互动惹来了赫拉的不满,更是因为那个女人竟然和雅格关系很好。
要知道她花费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带着雅格朝着万丈深渊的方向走着。
雅格现在身边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全都被他的脾气作风给赶走了。
这个宋思言的出现,或许会成为一个转机。
要真是那样,等雅格醒悟过来,先不说利库王会不会怪罪自己,光是自己的儿子,恐怕也很难再等上王位了。
赫拉朝着宋思言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
宋思言的视线和赫拉的交汇了,只感觉自己像被一条剧毒的蛇给盯上了一般,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而赫拉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淡淡的移开了目光。
宴会继续进行着。
所有人都对赫拉王后恭恭敬敬的,倒是雅格那边,一直状况不断。
一会儿是他摔碎了杯子,一会儿是他嫌饭菜不好吃,一会儿又闹腾着要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
宋思言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赫拉王后认为他是个没出息的,也满足赫拉王后想要假装贤妻良母的心愿。
果然,在宴会结束后,雅格早已经没了踪迹。
而赫拉王后则是一脸抱歉的看着火弑天说道:“火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雅格太顽皮了,他还小不懂事儿,今晚的事情还请你不要介意。”
火弑天虽然不知道雅格和赫拉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没有再追究什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