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回到房间,又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被窝。
不过饶是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宋思言还是醒了。
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宋思言看向陆景珩问道:“景珩,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陆景珩蹙了蹙眉,他已经尽量很小声了,没想到还是吵到宋思言了。
“乖,没事儿。就是刚刚有人来找我问了些事情,问完就离开了。你接着睡吧,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的。”
宋思言见陆景珩这么说,也就没再追问。
缩进陆景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宋思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景珩看着重新睡着的宋思言,眸子闪了闪。
看来有些事情要提前了,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那两个人的存在,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不自在。
想着想着,陆景珩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毕竟他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合过眼,饶是陆景珩接受过特殊的训练,这么长时间不眠不休,他也有些扛不住。
另一边,炎煞在手下的搀扶下,来到了孟罗的房间。
一进门炎煞就忍不住哀嚎。
“二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几个手下知道三当家要和二当家说事情,便悄悄的离开了。
“老三,你这是怎么了?”
孟罗看着炎煞脸上的乌青,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记得炎煞离开他这里的时候,可是撂了狠话,说是要去找陆景珩的麻烦。
怎么这才没一会儿时间,就带着伤回来了?
难不成是被那个陆景珩给打的?
炎煞的本事有多少,孟罗可是很清楚的。
别说陆景珩了,就是他,要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炎煞的对手。
据他所知,陆景珩这些年一直都在京市安安分分的做他的总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能伤到炎煞呢?
“老三,你跟我说,你身上这伤是不是陆景珩打的?”
孟罗装出一脸心疼的样子,连忙上前将炎煞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炎煞满脸的不甘,可又没办法否认,只好点了点头。
“那小王八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功夫,我硬是一下也打不着他。到最后我都没劲了,反而被他打了一顿!”
炎煞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不甘心就这么被陆景珩给打败了似的。
孟罗听完炎煞说的,也蹙了蹙眉。
看来是他小看了那个陆景珩。
原本以为一个企业的总裁,最多身边带着保镖,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因为几年之前,在帝盟的时候,炎煞总是没事儿去找陆景珩的麻烦。
那个时候的陆景珩,毫无还手之力倒是说不上,但绝对不是炎煞的对手。
可现在听炎煞说的,炎煞一下也没打到陆景珩,反而像被耍猴一样,挨了陆景珩一顿打。
这让孟罗不禁有些诧异,这陆景珩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了一身好功夫的?
“老三,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我都跟你说了,那个陆景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让你不要去招惹他。你倒好,现在不仅没伤到他,反而弄得自己一身是伤。”
孟罗像是个操心的家长似的,说完还叹了口气。
“这样一来,帝盟内部不都会传你被陆景珩打了这个消息嘛!不光是你丢了面子,更是让陆景很涨了威风。以后这基地里不都会害怕那个陆景珩嘛!”
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孟罗的心里话。
炎煞受伤对他来说没什么,可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反向给陆景珩树立了威信。
要知道这个帝盟组织里对陆景珩有意见的可不止是他和炎煞,更是有不少人对当年那个项目交给陆景珩去办有很强的意见。
可今天这样一闹,那些人就算是有心跟陆景珩作对,也完全不敢对陆景很做些什么了。
因为连炎煞都不是陆景珩的对手,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比炎煞在帝盟的地位还高。
炎煞倒是没听出来孟罗话里的意思,他只以为孟罗是在关心他。
“二哥,你就放心吧,我没事儿,这只是些皮外伤。让我不爽的是,那个小王八蛋竟然身手比我还好,我真的很生气!”
炎煞脸上全是愤愤不甘,像是输给陆景珩对他来说是丢了多大的脸似的。
“好了老三,凭借我们两个,是斗不过那个陆景珩的。你别忘了,十年前陆景珩测出来的智商就是我们整个基地最高的,甚至比我还要高。而且这些年我相信他也没闲着,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比你身手还好呢?”
炎煞听着孟罗的话,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可是二哥,难不成我们就要任凭那个小王八蛋爬到我们头上吗?”
孟罗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说,除了这样,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不想让那个陆景很这么嚣张,但是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咱们除了忍让,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孟罗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像是很不甘心现在的情况。
“二哥你别这么说,等我养好了伤,再去找那个小王八蛋说事儿。我就不相信那个小王八蛋能有几个脑袋,敢在帝盟这么嚣张!”
孟罗听着炎煞的话,嘴角微微上扬。
他就知道只要他用激将法,炎煞一定会上钩的。
果然如此,这样一来,炎煞和陆景珩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只要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两个之中会有一方出事儿。
到那个时候,不管愿不愿意,老大都没立场站出来帮陆景珩解围。
毕竟整个帝盟的人都知道,这三当家的是老大从小收养的。
要是他和陆景珩闹别扭出了点儿什么事儿,老大是不可能站在陆景珩那边的。
想到这儿,孟罗脸上的表情才变得舒缓了些。
“老三,我知道你对陆景珩有敌意,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我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跟陆景珩作对,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炎煞不明白孟罗的意思,蹙着眉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