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思言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他,陆景珩心中欣慰。
还好,现在她遇到事情,至少知道和自己商量了。
也知道询问他的意见。
这证明,在她的心中,他的分量越来越重。
“交给我吧。”
陆景珩低笑道,“我会让人把药粉给换掉的,放心。”
这就好。
只要将药粉换掉,秦虹也就不能对奶奶再下手了。
明着来的话,她还不敢。
宋思言放心下来,长舒了口气,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宋青山为了秦虹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竟然那么对待自己和妈妈,想来也是格外的寒心。
或许,日后他会后悔吧。
甩了甩头,宋思言不再去想这些让人感到伤感的问题,端来了饭菜,和陆景珩一起吃了饭。
看着她那还有些惆怅的模样,陆景珩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女人。
他就知道,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她会生气他的隐瞒,但告诉了她,她会胡思乱想。
轻轻的握住了宋思言的小手,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思言,不要想那么多。”
他低声劝说道,“当年你父亲那样对你,是他的损失,而不是你的。”
你,该庆幸。
宋思言有些惊愕的看着他,并没有在意他刚才的那个小动作,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宋青山?”
她语无伦次的问道,“而且,也知道是我在想这方面的问题?”
看着她那激动的神色,陆景珩更加无语。
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他神色自然,“我不了解其他,但我了解你。”
第二天,宋思言回到景园中睡了小会儿后,便开始忙着制作成衣。
这是她最后一件了,将这件成衣上的苏绣和双面绣结合完毕,便要送到京城去参赛。
到时候,陆景珩也该好的差不多了。
宋思言没日没夜的忙碌,绣的出神,转眼之间,两天的时间悄然度过。
她的成衣,终于圆满完成。
而陆景珩,也在这一天出院。
上午刚刚睡醒,宋思言就忙着洗漱,然后亲自到了厨房。
“少夫人。”
看到她的身影,李嫂笑眯眯的打招呼,“少夫人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来给少夫人做饭。”
“你忙你的。”
宋思言笑着说道,“我想给景珩煲汤,再做点菜,他今天要出院了。”
听到这话,李嫂立刻让出了位置。
“我来给少夫人打下手。”
有李嫂来帮忙,宋思言倒是也没拒绝。
她的厨艺很好,有她打下手,能够省掉很多事情。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十点半的时候,宋思言接到了言旭的电话。
“少夫人。”
言旭轻声说道,“总裁刚才被接到陆家大宅了。”
“嗯?”
宋思言疑惑的轻声开口,“回大宅干什么?”
他往日里没什么事情都回景园的,大宅,除非是聚会之类的大事,很少见他回去。
言旭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夫人说是想要帮总裁去去霉运,所以在家摆了宴席,刚才将总裁接走了。”
原来如此。
宋思言有些失望的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忙碌了几个小时的成果,都没有了。
陆景珩中午不回来吃饭,宋思言自己也没了什么胃口。
“李嫂,把那些饭菜都收起来吧。”
宋思言懒懒的说道,“放到冰箱里,如果直接倒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虽然没人来吃,但那好歹也是她花费了好多时间做的,真的都扔了,也是浪费。
看着她那慵懒的样子,李嫂也觉得有些遗憾,轻轻颔首。
中午,宋思言实在是不想吃饭,便随便塞了点点心,上了二楼。
他不回来,刚好她能够自在的去洗澡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为了避嫌,宋思言总是带着衣服进到了浴室,洗好了换好了衣服才出门。
但现在,她却没了什么顾忌。
将衣服全部脱掉,扔到了床上,便直接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热水声,立刻响起。
冲洗了会儿,宋思言将沐浴露挤到了头上,欢快的哼起了小歌。
自己在洗澡,真是舒服。
就在这时,陆景珩回到了景园。
李嫂给他开了门,看到他的身影,惊喜喊道,“少爷,您回来了。”
原先还以为陆景珩今天中午不回来了呢。
“嗯。”
陆景珩淡然应到,“思言呢?”
“去楼上了。”
李嫂赶忙说道,“少夫人中午就吃了点东西,便上楼了,并没有吃正餐。”
这个小女人。
陆景珩皱了眉头,直接上了楼。
卧室中,哗啦啦的水声刚好停止了。
宋思言围着浴巾出来,身上的水滴已经擦干了,头发还湿漉漉的,贴着她的脸颊。
她走到了衣柜前,随手松开了浴巾,翻找自己的干净衣物。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陆景珩直接推开门。
“思言,你中午没吃……”
饭这个字还没说出口,陆景珩已经愣在了原地。
宋思言未着寸缕,就这样直直的站在衣柜前,愣愣的看着他。
她刚刚洗过澡,脸上带着迷蒙的红,身上更是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牛奶般丝柔润滑的肌肤,温软的身材,让陆景珩瞬间就感到有熟悉的热流往上升。
该死的,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宋思言清醒了过来,尖叫出声。
“啊!”
她的脸色都涨红了,尖叫声更是响彻云霄,陆景珩这才清醒过来,立刻转身。
因为强行压制住腹部中的热流,他的声音,都带了点迷人的喑哑。
“快去把衣服穿上。”
陆景珩低沉的说道,“再不穿上,我就直接把你吃掉。”
说完,他大踏步的走到了门外,将卧室的门再次轻轻关闭。
宋思言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剧烈。
直到他走了,她这才有些慌乱的拍了拍胸膛,让自己镇定下来。
想到刚才的场景,她不由得哭笑不得。
一个人身上不着寸缕,另外一个人,却是西装笔挺。
两人站在那里对视,这场景,想想就是个大写的尴尬。
“这叫什么事啊!”
宋思言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