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李惜阳又将景泽削了一顿。
这家伙真是太可气了,一大早开个狗屁跑车,将自己转了个七荤八素不说,还敢睁眼说瞎话,差点没把自己给忽悠进去。
真是想想就来气。
“你等着哈,这事咱没完!”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李惜阳才冷哼一声,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景泽跟在后面,模样有些狼狈。
这时,从前面走来一人,高大,健硕,一身黑色制服,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些特工!
冲着李惜阳微微伸手示意:“先生请留步,请问您是…”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令得李惜阳微怔了一下。
这时,景泽上前一步,盯着那人似笑非笑道:“怎么,还想拦我一次?”
“景…景少!”
“不敢,不敢!”
来人前一秒还冷酷无比,眼下又笑得那样谄媚,李惜阳也是看傻了眼。
“景少是来找言少爷的吧?”
“不然来找你么?”景泽掏着耳朵,说话很不客气。
“哈哈,景少真幽默!”
“那…我让办公室打个电话,和言少爷说一声?”
那人也不生气,笑脸伺候着。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说着,景泽向阳仔做了个手势。
李惜阳点头跟上,这时那人再次拦在了面前。
“你干什么?”景泽回头看到阳仔再次被拦下,顿时火了。
“景少,您要进去阿标不敢拦,但是这位先生还是先留在这里,等我通知了少爷再说吧!”那人也不退让。
“是你们少爷让你们这样做的?”景泽眉头一皱,有些生气。
那人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是老爷的规定!”
景泽眼神闪动了一下,转头望了过来。
李惜阳淡淡笑了笑:“没事,你先进去!”
景泽很生气,但是事情牵扯到小言父亲就没那么简单了,当下也只能点了点头,冲着制服男冷声道:“走吧!”
那人应了一声,走在景泽前面带路。
“阿泽!”突然,李惜阳站在后面喊了一声。
景泽回头:“怎么了?”
李惜阳嘴角翘起,大声道:“告诉小言,哥就在这里等着,他不亲自来迎我,非要他好看!”
“哈哈,必须的!”景泽大笑道。
听到两人对话,一旁的制服男心头咯噔一下。
要知道,言少爷性傲少言,就是公司里那些股东上来,也不可能让言少爷亲自相迎的。
“景少,您那位朋友和我们少爷很熟吗?”制服男试探道。
景泽淡淡扫了对方一眼,根本懒得搭理。
制服男讪笑了笑,不过心里却踏实了许多。
他认定,如果对方真的与自家少爷很熟的话,在刚才自己两次阻拦下,早就应该发飙了才对。
要知道,走在自己身边的这位爷,人家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自己也就说话横了那么一点点,直接一记过肩摔,到现在还疼着呢。
“肯定是胡吹大气,在这运城里,能让我家少爷亲自相迎的年轻一代,怕是没有吧!”
制服男名叫陈标,一家三代都是夏家的司机兼保镖。
没人比他更了解夏家在运城的势力,所以他更加确定即便少爷与那青年相识,也根本不可能亲自相迎。
毕竟,就算是身边这位爷,也从来都是自来自去,从没见少爷迎送过。
站在办公室外,制服男整了整衣装,这才轻轻在门上敲了敲。
身后的景泽早就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
根本不等里面回应,就上前一把推开陈标,径自打开了房门。
办公室内,夏言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与人进行着电话会议,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当下眉头一皱,冷眼望去。
当看清门口那人模样时,突然又笑了笑,旋即转身对电话那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后面你继续跟进,有情况再向我汇报!”
挂掉电话,夏言才笑骂道:“你这家伙,怎么还改不掉冒失的习惯啊?”
景泽还没说话,房外的陈标先诚惶诚恐道:“少爷,我…”
“没你的事,出去吧!”夏言直接打断对方说话,淡淡道。
陈标迅速退到房外,并将房门带上。
“呵,你这是领导做久了,嫌兄弟给你丢人了?”景泽站在门前撇嘴冷笑道。
“瞎说什么呢?”夏言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道:“过来坐!”
景泽一步一晃的走了过去,斜靠着座椅,也不说话。
夏言看着前者苦笑道:“我说你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该不会在医院里犯懒又挨批了吧!”
“你才犯懒呢,我在医院里积极着呢!”景泽哼哼道。
夏言点了点,道:“也对,有阳仔看着你,就是你想偷懒,也是不可能滴!”
“欸,这可真让你说准了!”
“你是不知道啊,阳仔这家伙工作日忙不停就算了,现在连休息日也要在急诊泡着,你知道他这三个月一共做了多少台手术吗?”
一说到阳仔,景泽就来了劲头。
“不知道!“夏言淡淡一笑,不愿猜。
“切~没意思!”景泽败兴的耸了耸肩,不过还是说道:“其实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确定过了500台。”
夏言心头一震,不过紧接着嘴角又露出一抹复杂的意味,道:“难怪都不见他来看我!”
听到这,景泽呵呵了。
淡淡扫了一眼前者,冷幽幽道:“你现在是夏氏集团接班人,身家论亿计,阳仔就是一个急诊住院医,存款五位数,还是1打头,怕是不配做你朋友咯!”
“混蛋,你说什么呢?”夏言很生气,紧盯着后者道:“你给我听好了,阳仔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他也是我的兄弟,我不知道你今天犯什么毛病,但是你最好收回刚才的话!”
“话是收不回来了,有什么你自己去和阳仔解释吧!”景泽从位子上站起,而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夏言眉头一皱,盯着后者背影,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景泽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夏言沉声道:“可还记得我上次和你打电话说的事情?”
夏言愣了一愣,而后沉吟了下。
毕竟那是已经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那次…你说…”
回忆时间并不长,很快,夏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神情一颤,兴奋道,
“阳仔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