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这种疲劳战术还真就是眼下太平军最合适的战法。】
【明太祖朱元璋:石达开这小子真不错啊,战术运用灵活,还这么年轻。】
【隋文帝杨坚:如果清军有石达开这样的主帅坐镇,太平军哪里能走出广西?】
【宋太祖赵匡胤:拉倒吧,就这满清一味打压汉人,能让石达开这种籍籍无名的小子出头?】
【周太祖武则天:人才满地都是,只不过看朝廷能不能给出头的机会。太平军之中的人才哪个原先不是大清子民?】
【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你这说的,大清也没求着他们造反啊。】
【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说白了就是内部矛盾太多,一场鸦片战争彻底捂不住盖子,必须要改革了。】
【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忽必烈你也别说朕,历史上你的改革也不成功啊。】
【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反正朕现在这条时间线的改革已经相当成功了,历史就让它好好当历史吧,哈哈。】
……
金幕中,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曾国荃顶着熊猫眼,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曾国藩的面前。
“大哥,实在不行,咱们弃船登岸撤退吧。”
同样也是熊猫眼的曾国藩大怒,吼道:
“撤什么撤!我水师占据优势,凭什么撤退!”
曾国荃苦笑道:
“是,咱们水师正面对决能碾压这些长毛贼,可长毛贼也不和咱们玩正面呀,大哥!”
距离曾国藩被堵在鄱阳湖中,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太平军非常坚决地只做了一件事情。
骚扰,骚扰,还是特么的骚扰!
刚正面是不可能刚正面的。
只有每隔半小时、一小时就来敲锣打鼓,用火铳、火箭等远程袭击骚扰一番,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退去。
假如湘军一直置之不理,那太平军就会突然集结几十艘船只,发动一波真正的突袭。
但这种真正的突袭又不会贯彻到底,往往就是把湘军打到被迫集结起来准备迎战后,太平军船只就四散而逃。
曾国藩也不是没做过准备,也抓住过两三次真正的突袭。
但太平军这种四散而逃的战术,让曾国藩每次都只能抓到几艘小船,杀个十几名太平军士兵泄愤。
压根没用!
整个湖口方向,太平军的数量是湘军的两倍以上。
这种杀法,杀到曾国藩老死了,湖口这边的太平军都死不完呢。
登陆又不敢登陆,追击又抓不住大鱼。
曾国藩干脆带着水师回到湖口。
但看着湖口处那密密麻麻,铁锁横江,大炮横行的场面,曾国藩默默地思考了一番,选择放弃。
“彭玉麟到底在搞什么东西,都半个月了还攻不破石达开的防线吗!”
气愤的曾国藩,直接把怒气撒在了外面的彭玉麟身上。
彭玉麟可是带着所有湘军水师的中大船,火力极为凶猛。
但面对着曾国藩的诘问,彭玉麟也很快就回信答复。
“……弟在外江,麾下多大船。每进攻贼营,贼寇便以小船围攻袭扰。”
“我军之小船尽在大人麾下,弟所率之大船极为笨重,无法应对贼寇之小船,如之奈何!”
曾国藩:“……”
他完全明白了石达开的险恶用心。
湘军的中大船,的确是江面上进攻的重武器。
但这些中大船怕的是太平军那灵活机动的小船。
而湘军能限制太平军小船的舢板子母船,偏偏全部都被曾国藩带着,让太平军锁在了鄱阳湖内,无法去外面的长江上支援彭玉麟的中大船!
如此一来,鄱阳湖内的曾国藩能打太平军小船,太平军却不和曾国藩正面相对。
长江之上的彭玉麟能攻破太平军的水师营寨,却因为没有舢板子母船的掩护,被江面上的太平军小船围追堵截,压根就没办法靠近太平军水师营寨来发挥自己的火力优势。
“这个石达开,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奸佞小人!”
曾国藩气急败坏,在自己的旗舰拖罟号甲板上破口大骂。
曾国荃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
“大哥,咱们还是赶紧弃船登岸撤退吧,这都要二十天了!”
“不!”曾国藩双目赤红,发出怒吼。
这一刻,曾国藩是真的急了。
被石达开好像猴子一样耍了二十天。
这对心高气傲,自信满满的曾国藩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弃船登岸,狼狈逃亡?
论年纪,二十五岁的石达开是四十三岁曾国藩的儿子辈!
曾国藩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更何况在湖口之战前,曾国藩得意洋洋地写了一本折子给京师的咸丰皇帝,自卖自夸了一番。
现在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跑了,曾国藩怎么去和咸丰皇帝交代?
咸丰皇帝的尿性,曾国藩现在可是太懂了。
打胜仗,老曾未必能升官。
但若是打了败仗,老曾脑袋上的顶戴是肯定要被摘下来的!
本来搞湘军就是为了突破侍郎这个仕途上限,现在搞来搞去反而官帽子被摘了,曾国藩怎么受得了?
脸色铁青的曾国藩回到舱房之中,奋笔疾书。
“……为今之计,我在鄱阳湖内已无法可想。”
“还请彭将军即刻大举进攻梅家洲长毛贼所设立之炮台。”
“唯有拿下该炮台,你我两路方可合二为一。”
“我知此战艰巨,但以彭兄之能,必可担此重任!”
……
长江之上,彭玉麟坐在船舱里,静静地看着曾国藩的这封信。
良久,这位一手打造了湘军水师的名将叹了一口气。
“九死一生啊……”
大元世界。
忽必烈呵地一笑,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发起进攻,那不是找死?”
忽必烈可是亲手灭掉南宋的人。
在长江作战,他一点都不陌生。
皇太孙铁穆耳好奇地开口道:
“皇祖,若您是曾国藩,这个时候会怎么选择呢?”
忽必烈笑呵呵地开口道:
“朕会在被包围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弃船登岸撤退,走之前一把火将所有的船只烧掉。”
“然后回师九江,先把九江打下来再说。”
“嗯,按照朕的风格,突袭湖口失败之后就会立马回转九江了,对。”
铁穆耳疑惑道:
“这是为何呀皇祖。”
忽必烈淡然道:
“打仗打的是什么,是国力!”
“大清国力明显是比太平天国强的,那就慢慢耗,急什么?”
“任何冒险突袭的行为,都只会增加太平天国翻盘的可能性。”
“曾国藩越过九江去进攻湖口,本身在战略上就是一个愚蠢的行为!”
大元名将伯颜在一旁笑道:
“大清真正应该采用的战略是让江南大营增派更多兵力牵制天京,再从江北大营方向发起进攻。”
“三路压迫之下,国力本就远不如大清的太平天国必然会迅速耗尽国库,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大清予取予求?”
刘秉忠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将希望寄托在某个将军身上,那是下策。”
“以国势堂堂正正压迫对方,让敌人自行崩溃,才是上策!”
“这其实也能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铁穆耳怔了一下。
不战而屈人之兵还能这么理解的?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在曾国藩被围困于鄱阳湖中的第二十天,彭玉麟率领着长江上的一百二十艘快蟹、长龙等中大船只,对梅家洲炮台发动猛烈进攻。
双方激烈交战,炮火连天。
位于梅家洲炮台不远处的某处丘陵上,石达开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嘴角微微扯动。
“呵呵,居然能坚持二十天才发动进攻,这曾国藩还挺能忍的。”
按照石达开原先的预计,曾国藩最多也就七八天便该忍不住了。
陈玉成在一旁跃跃欲试,对着石达开笑道:
“翼王,让我出战吧!”
石达开看了一眼陈玉成,摇头道:
“不行。”
这家伙可是陈承镕的宝贝疙瘩,怎么能让他去面对湘军最猛烈的火力?
陈承镕地位实在是太特殊了。
在陈承镕特地派人来打过招呼的情况下,即便是石达开贵为翼王,也不愿意得罪。
石达开是很年轻,但石家整个家族都加入了太平天国,有的是老成长辈给他出主意,帮他处理这些人情世故。
石达开的目光旋即落在了罗大纲的身上。
“罗将军,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去做吧。”
罗大纲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江面上,在彭玉麟下令不惜代价强攻之后,湘军的快蟹、长龙两种型号中大船只逐渐逼近了梅家洲炮台。
快蟹,是一种体型狭长的战船。
在它的左右两侧有成排的桨橹,外形活似蜈蚣和螃蟹。
元明时期叫“蜈蚣船”,清代称“快蟹”。
这种船只经常被水上盗匪所采用,出没于南方各种水路,专门干那没本钱的买卖。
有风的时候就扬帆,没风的时候就划桨,需要极速前进时则还可以桨帆并用。
湘军打造的是体型最大的“快蟹”,单侧船桨就有整整二十八具,体型庞大的同时速度也相当惊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灵活。
至于长龙,体型和快蟹颇为相似,但更宽一些,也能装载数量更多的火炮。
“准备登陆!”彭玉麟看着最前面的快蟹已经即将靠岸,立刻发出命令。
整支湘军的船队,为了压制炮台的炮火,距离岸边都相当近了。
就在此时,从旁边的鄱阳湖封锁线中,突然窜出了几十个木筏。
这些木筏上捆满了各种易燃物,上面又以火油浇盖。
此刻所有的木筏全部都被点燃,带着熊熊大火,顺着水流而下。
彭玉麟看到这一幕,瞳孔顿时一缩。
水流的下方,便是正在准备登陆的湘军舰队!
“躲,快躲开!”
彭玉麟大叫出声。
然而太平军准备的木筏实在是太多了。
接近岸边的湘军快蟹、长龙等中大型船只本来移动速度就慢,惊慌之下更是船挤船,搞得越发拥堵不堪。
砰砰砰!
一个个燃烧着的木筏撞上了湘军的船只。
很快,火苗就从木筏上蔓延到了船上。
一声炮响。
从梅家洲水寨之中,又冲出了上百艘太平军的小船。
这些小船极为灵活地走位,一边躲避着湘军的火铳、火炮,一边迅速靠近。
与此同时,梅家洲炮台上的太平军火炮,越发猛烈地轰击起来。
炮弹不断如雨点般砸落,将湘军的船只砸出一个个大洞。
被三面夹击之下,彭玉麟所率的这上百艘湘军中大型船只乱成一团,在江面上搅成了一锅粥。
“撤,赶紧撤退!”
彭玉麟头皮发麻,大喊大叫。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狗屁登陆了。
再不撤退,就要全军覆没!
好在,湘军无论是战船的质量还是火力的数量上都占据了绝对上风。
太平军虽然计策出尽,但在彭玉麟的竭力指挥、组织下,大部分的湘军战船还是成功地撤回了自家的营地之中。
但也并非没有代价。
二十多艘快蟹、长龙在江面上或熊熊燃烧,或四分五裂。
梅家洲大营中,到处都是太平军士兵们响彻天际的欢呼声。
这一次湘军外江水师的全力出击,以折损了将近两成的战舰而告终!
陈玉成此刻也一扫未能出战的阴霾,兴奋地跳了起来。
“翼王,您的战术实在是太强了!”
石达开先是露出笑容,随后叹了一口气。
“燕王,唉……”
若不是燕王秦日纲在田家镇把太平军水师的最后一点家底都赔掉了,今日湘军外江水师付出的可就不是仅仅二十艘战船了。
最乐观的情况下,石达开甚至能直接把彭玉麟打得全军覆没!
眼下,凭借着这些民用渔船、渡江船改造而来的小船只,石达开再怎么精心设计,也就只能取得这点成果,没办法再多了。
少年陈玉成并未注意到石达开微妙的表情变化,兴致勃勃地开口道:
“翼王,咱们今晚就夜袭贼寇?”
在陈玉成看来,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了。
石达开闻言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会天空。
碧蓝天穹之下,无数白云正在缓缓经过。
专注地观察了一番白云的方向,石达开又拿出一个指南针做了对照,随后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
当天夜里,鄱阳湖内,湘军内湖水师临时营地。
曾国藩一边听着外面太平军的锣鼓喧天,一边看着彭玉麟刚刚送来的信。
“……贼寇之火攻与小船袭扰,弟实无计可施。”
“为今之计,唯有请大人即刻弃船登岸,弟自领一支兵马在江边接应。”
“先退回九江,重整旗鼓,再徐徐图之。”
曾国藩太阳穴两侧青筋毕露,破口大骂。
“这个彭玉麟,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不就少了一点小船,他就拿石达开那狗才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也不是老曾脾气大。
换做任何人,像老曾一样被人日夜不停三班倒的骚扰,半个多月连个完整的觉都睡不好,脾气恐怕比老曾还要大好几倍呢。
没错,石达开是真的特地分出了三班人马,每八个小时换一班的骚扰曾国藩!
不仅仅是曾国藩,整个湘军内湖水师的将士们一个个现在都是神经衰弱,表情恍惚。
也就是曾国藩从创立湘军开始就一直奉行严厉治军,让湘军的军纪格外严明。
换做任何一支大清水师在这里,早就已经自行溃散了。
曾国藩骂了一番彭玉麟,又喘着粗气开口道:
“耗是吧?那就耗!”
“等老罗打下九江之后再过来,我看你石达开怎么和我耗!”
特地从彭玉麟那边赶来送信的塔齐布见状,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塔齐布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大人……”
“别说了!”曾国藩抬起手,止住了塔齐布的话。
“塔齐布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这一次,本官一定要和石达开这个狗才耗到底!”
“我要看看是九江的林启荣更能守,还是我曾国藩更会坚持!”
就在这种咬牙切齿地僵持中,时间又过去了七天。
月明星稀。
梅家洲太平军大营中,石达开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天空上的白云一朵朵飘过。
这位太平天国翼王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指南针。
几秒钟后,石达开低下头,对着面前跃跃欲试的罗大纲开口道:
“就是今夜,出击!”
风静悄悄地拂过江面,吹得湘军水师营寨中的旗帜飘扬起来,旗帜的尾部朝向西北方向。
今夜,湖口战场在整整七天后,又一次刮起了东南风!
三十艘火船满载着各种易燃物,被点燃之后,在东南风的帮助下直冲湘军外江水师营寨。
最前方的火船撞在了营寨的外围,便将外围引燃。
等外围的营寨被烧穿之后,剩余的火船继续涌入,撞在了营寨中一艘艘正在停泊的湘军快蟹、长龙等中大型船只上。
彭玉麟从睡梦中被惊醒,看到这一幕后大惊失色。
“撤,快撤!”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罗大纲就带着三百多艘太平军小船,沿着火船冲击出来的缺口,杀入了湘军外江水师营寨之中。
火焰冲天而起,映红了整个天空。
“杀!”
“杀了这些鞑子!”
太平军的士兵们呼喊着,双目中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
从湘潭到武昌,从田家镇到九江。
太平军被湘军一路打得节节败退,就连之前野战无敌的金身都被破去。
数万太平军将士折戟沉沙,成为湘军刀下野鬼。
今日,便是太平军的复仇之夜!
湘军外江水师营寨之中,彭玉麟带着部下们乘船突围而出。
“将军,我们还有好多兄弟在寨子里!”
听着部下的大叫,彭玉麟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救不了他们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死!”
说完这句话,彭玉麟带着突围出来的船只们丢下熊熊燃烧的营寨在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江水师遇袭的动静是如此巨大,让鄱阳湖内的曾国藩部也察觉到了不对。
被曾国荃叫醒的曾国藩站在船头,注视着远处火光传来的方位,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那是咱们的营寨,老彭……”
“老彭他有危险了!”
心急如焚的曾国藩很快就发现。
自己啥也干不了!
纵然外江营寨遇袭,湖口处的铁索横江还在。
梅家洲太平军的临时炮台还在。
曾国藩压根就没办法冲出去支援彭玉麟。
甚至没了彭玉麟在外面的牵制,曾国藩自己率领的内湖湘军水师也要自身难保……
等等!
曾国藩猛然回过神来。
“快,赶紧登岸,我们撤离!”
“啊?”一旁的曾国荃愣住了,好几秒都没做出反应。
曾国藩气急败坏,一脚踹在了曾国荃的屁股上。
“没了老彭,谁从陆地上给我们补给物资?”
“再不撤离,石达开带着几万长毛贼从陆地上包围我们,就能把我们活生生饿死!”
“赶紧登岸!”
在曾国藩的命令下,所有湘军内湖水师的小船纷纷靠岸。
湘军的将士们很快踏上了坚实的大地,快步进入芦苇荡之中。
曾国藩是最后一批离开的。
就在他刚刚上岸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熟悉的敲锣打鼓声。
曾国藩下意识地回头。
大约十艘熊熊燃烧的火船从湾口猛冲进来,撞在了湘军船只上。
其中一艘,正好就是曾国藩的旗舰“拖罟”号。
拖罟号很快也燃烧了起来,成为了照亮港湾的巨大火把。
曾国藩的表情不可遏制地扭曲了一下,心在滴血。
由于撤离得极为仓促,曾国藩的很多东西都还在船上呢。
还有像各种辎重,船只上面的火炮等等。
这下子全都没了!
湘军至少四分之一的水上力量,就这样被放弃。
曾国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些自己投注过无数心血的崭新战船一艘艘被引燃,逐渐沉入水中。
“曾大人,快走,不然等会长毛贼要追上来了!”
塔齐布焦急的声音提醒了曾国藩。
他一咬牙,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这一日深夜,石达开借助东南风发动的火攻突袭,给了湘军水师重创。】
【彭玉麟仅带着一半船只逃离湘军外江水师营寨,而湘军被困在内湖之中的上百艘舢板子母战船更是全军覆没,其中还包括了曾国藩的旗舰拖罟号。】
【彭玉麟自水路,曾国藩自陆路撤往九江。】
【自此,湘军对湖口的进攻彻底宣告失败。】
大清世界,一片寂静。
“输了……”弘历喃喃自语,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