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老板报警了,”杰克手里玩着那把匕首,锋利的刀背反『射』的光线刚好刺到王越的眼睛,“怎么,警察也跟他做生意?”
“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小弟啊,肯定要动点真格的啊……而且,警察的消息你们能知道,未必他就不知道啊,对不对?”王越继续胡说八道着,“你们把我这样一抓,还扒我衣服,这传出去让我老板面子往哪搁?又是在国外,不找警察找谁啊,是不是?黑社会,可这里你们是地头龙对不对?”
“有点道理,”杰克把衣服扔给了他,“穿上,没人想看你的身体。”
“那不还是你下令脱的……”王越嘟囔着,被杰克瞪了一眼之后,乖乖滴地闭上了嘴巴。
“跟我走,”杰克带着他,再次找到了他们老板,这次杰克又趴在老板耳边说了些什么。
“萧总的人啊,”老板转过身来,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副恶狠狠的表情,而是缓和了许多,“这个人我听过,年轻有为的总裁啊。”
“您也是年轻有为。”王越还不忘拍马屁,“我们老板就是急着找我回去,您不能让他太没面子是不是?以后说不定还得见面,还有帮得上忙的时候……”
“萧总也对我们的生意有兴趣?”老板没有直接回答王越的问题,“他若是有诚意,就让他来见我。”
说完,杰克把王越的手机还给了他:“现在,给他打电话,说有什么事直接当面谈,还派个小喽啰来。”
“是,是。”再次『摸』到手机的王越十分感动,他很快就打给了萧凯泽,“老板啊,你快来救我,他们不跟咱们做生意就算了,还把我当成警察的卧底抓起来了……”
杰克在旁边踢了他一脚:“说话注意分寸!”
萧凯泽听完,已经大概明白了他那边的状况,于是回答说:“知道了,麻烦帮我转告一下他们,生意可以不做,朋友也可以不做,但要是结仇,那就不太好了。”
“就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嘛……他们非要您亲自来,我说您千金贵体的,哪能亲自到这种地方呢……”其实王越的意思真的是暗示他千万别来,来了可能就回不去了,对于萧凯泽他也不了解,只知道这个人很厉害,但是有多厉害……他是一点也不清楚的,毕竟连房韵诗都不清楚。
“把电话给他们老板,”萧凯泽沉默了一下,这样说道,“我跟他聊。”
“大哥,我们老板要跟你说。”王越把手机又递给了杰克的老板。
“萧总,有什么事还得派手下鬼鬼祟祟地调查我们?”老板一接电话,语气便十分轻挑。
萧凯泽却用谦逊的语气回应道:“没办法,现在做生意不易,万一被人骗了……谁也亏不起,我先派个人去试试水,有何不可吗?”
“对您萧总来说是没什么不可了,那我们的尊严往哪放啊?以后同行,或者道上的兄弟谁还看得起我们?说被查就被查了,还是这样一个小人物。”寥寥几句,这个老板也感觉到了萧凯泽的难缠。
“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现在我的人在您手上,您却来跟我谈论损害了您的尊严……不太合适吧?”萧凯泽继续道,“再怎么说,我们是怀着诚意想跟您合作的,结果您二话不说就把我的人带走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带手下?”
“是,我们处理的也不太妥当……但是,您为何报警?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吧?”老板愣了一下,怎么这件事就成了他们的全责了。
“您的消息真是灵通,”萧凯泽笑了笑,“我找警察,顶多是把人领回来,我要是找其他的兄弟……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吧?”
老板咬了咬嘴唇,似乎无法反驳。他们在法院和警察那里都有人,顶多解释解释是个误会,赔点款就可以解决了。萧凯泽要是真的想让他们被一锅端,大可以自己动手。
不过萧凯泽没有,他不是动不起这个手。
“萧总,这样吧,我们见一面如何?”
“你真的一个人去?”房韵诗拉住了要出门的萧凯泽,眼里满是担心,“他们都是……”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乖,在这里等着我……晚上回来给你带零食,好吗?”萧凯泽『揉』『揉』她的头发,脸上并没有一丝紧张,“放心吧,有人跟着我的。”
“那,那你一定要小心。”房韵诗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接受这个男人,如果这个时候他也出事了,她真的会崩溃的,“一定……”
上了车,萧凯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把手枪递给了跟着他的人:“收起来。”
“萧总,您会有危险的。”随行的人并没有轻易接下,“万一他们不怀好意……”
“他们要是想用狙击枪把我爆头,我装着这个也没什么用不是吗?”萧凯泽却笑了笑,还是把枪塞到了那个人手里,“我这样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
“我们会调查周边所有适合狙击的地点……附近也安排好人了。”随行人员虽然仍旧不安,但还是听从了萧凯泽的吩咐,“一旦出事我们立刻就会开枪警告。”
“不用搞得这么紧张,”萧凯泽看向窗外,生生死死的事情,他早就看得很开了,只是房韵诗,他放不下。
这是一家豪华的餐馆,经常有各界的精英人士出入,所以也称得上是鱼龙混杂。萧凯泽和对方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包间,包间只有一面墙上有窗户,不过这个窗户非常大,几乎是落地窗了。
所以,在这种地方,常常会发生类似于黑吃黑或者商业战争导致的谋杀案……但这里就像游离于法外之地,并没有人真的来管理。
萧凯泽进门之前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包括应急通道,还有楼道的窗户、消防警报器等等一系列可以用来逃生或者防卫的东西。
进入包间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扫视周围,挑选了一个非常隐蔽的狙击死角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