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凯泽并没有继续住在酒店,毕竟他没有排除动用武力将王越救出来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动了武力,那事情一定会变得很麻烦,他一直坐拥军火和非法组织的事情就暴『露』了……
“你让她进来吧,”萧凯泽点了点头,既然现在决定让大使馆出面解决,也就不必躲着房韵诗了,“去吧……”
那人还没出去,房韵诗就冲了进来,身后是几个想要拦她的人。
“你们下去吧,”萧凯泽对他们挥挥手,“没事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小韵。”
“萧学长,”房韵诗看着他,神『色』有些凝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亲爱的,我是为了保护你。”萧凯泽摇摇头,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别问了好吗?”
“我……我很担心你。”虽然有点别扭,房韵诗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稳稳地站着,就必须有自己的力量,所有人都一样。”萧凯泽看着她,认真地说着,他也很不想将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展示出来……
“他也是吗?”房韵诗是无法相信的,在童新知创业到今天的过程中,难道也存在这样违法的行为吗?用武力让普通的人们让出土地和资源,然后建立属于自己的事业?
“说实话,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有。”只听到了一个“他”字,萧凯泽就知道她说的是谁,难道这不是一种可悲的默契吗?
房韵诗不再说话,她眼中的童新知,一直都像是从上帝身边来的天使,一尘不染,接近完美。
“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来处理。”这是童新知他们到这之后,见到院长说的最为坚定的一句话。她站在不高的台子上,对着其余的工作人员,慷慨激昂着,“为什么,我们珍爱的孩子们会成为那些魔鬼的玩物,为什么我们就这样轻易被欺骗了?”
“院长,我们根本没办法避免,这些人能愿意收养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负责联系收养父母的人站起来说道,“我们不可能让这些孩子有增无减,粥少僧多,再怎么样也要考虑现实问题啊!”
“我只是说要对来的人严格把关,这样很过分吗?”院长的态度也十分强硬,她绝不是会轻易退缩的那种人,尤其是在有人这样随意地伤害这些可爱的孩子的时候,“如果你的能力无法做好这个工作,那我请你离开。”
“您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不能奉陪了。”那人仍是非常激动,将自己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仍在地上,“我走,可以吗?”
“等一等,”李冉熙忽然站出来,阻止了这一场冲突,“就算要走,大家也要说明白,不是吗?”
“怎么说明白?查人家的底细难道不需要人力财力吗?我们连定时回访那些离开的孩子的能力都没有,我们怎么去确认那些人的背景?”负责人并不像院长那样,“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靠着一腔热血……或者说,对上帝的信仰就可以达成的。”
“上帝会保佑我们……”院长在胸前画着十字,然后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阿门……请保佑我们所有的孩子健康成长。”
“我有个想法,”童新知用手撑着下巴,双眼微微眯着,“当初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领走他的人的信息,应该都记录在本子上了吧?”
“是的,不过肯定早就换了……但是我们当时是确认了那个电话可以打通,还去看了住处和房产证一系列的证明才让他带走孩子的。”负责人似乎冷静了一些,开始仔细回想这件事,“房产证,身份证,还有他本人签字的字迹,都是吻合的。”
“那请问,这个人已经有多久联系不上了?”童新知皱着眉,右手一直在敲击桌面,他每次思考的时候就会这样,“最后一次联系上又是什么时候?”
“啊,是这样的,”负责人一边翻看着记录本,一边回忆着,“这个人是去年圣诞节失去联系的,在他把孩子领走的第一年还是可以打通电话的……”
“那就说明这个电话号码他曾用过一段时间,”童新知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归属地是哪里?是他的住处吗?”
“并不是……他的住所在巴黎市内,现在应该还在那里,是有些年头的别墅区了,可是手机号的归属地……在英国。”负责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记得,他当时说因为工作,所以经常要在两个国家之间来回跑。”
“英国……”童新知看了看李冉熙,又看了看站在台上一脸焦急的院长,“我们去一趟吧。”
“啊?”李冉熙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才刚刚联系上萧凯泽,知道他们正在伦敦办事,怎么突然所有的事情又指向伦敦了,“这个,有点匆忙吧?英国那么大,我们去哪找啊。”
“这个!这是当时我们交涉了很久才留下的一张一寸照,”负责人翻着翻着,忽然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张盖了章子的纸条,上面便有那个可怕的男人的照片,“他说他没有照片怎么怎么的,我就说必须要留,还去附近的镇子上专门找照相师傅给他拍了一张!”
众人连忙围了上去,只见纸条的左上角贴着一张泛黄的一寸照片,照片上的人似乎很不情愿,面无表情,眼神透着阴翳的气息。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五官。
“既然有照片,那我们就可以找警察帮忙了。”李冉熙松了一口气,也许不用去英国那个危险的地方了,“就说你们要回访这些领养孩子的人,但是这个男人失踪了,需要帮助。”
“这倒是个好办法……”院长点了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去告诉小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