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眼泪在眼眶里转。
这一回李默真的没有怜香惜玉,他继续说:“刘叔打电话给我,我让刘叔不要干涉你的私生活。六叔也担心,亲自去了一趟魔都。”
然后才有了捐款与投资……不过老邵可不是为了这两条来魔都的,主要还是为了张婷。
“我让刘叔查了一下,哪张支票你确实没有动,哪张白金卡,可能去年过年时,你下了某种决定,用它买了不少衣服。到了四月后,渐渐就没有了消费记录。然后刘叔又查到一件事,四月上旬,你母亲来过一趟。小时候,你有一个梦想,梦想着让你一家人住上大房子,现在大房子有了。今年你名气也渐渐大了,除了片酬外,还接了三四家广告代言,收入也有了。”
“李默,不是的。”
刘向忠也十分不满,不过李默很坦然,因为即便没有自己出现,她以后生活也不错,只是中间会熬上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自己的帮助,就是让她提前成名,提前脱离了贫苦的生活。
“听我将话说完,你也渐渐大了,虽然不能说马上结婚,最少得有一个男朋友吧。可能你母亲催你,你又说了一些什么,你母亲开始强烈反对。我也能理解,有名有收入,长得又漂亮,凭什么同人家过着不清不楚的生活?”
“我生日你也不打一个电话……”
“生日,对了,还有生日这个原因,你也没有完全听信你母亲的话,不过你母亲的话让你有些犹豫。当然,换成我是做父母的,也不愿意女儿这样。虽然你拒绝了许多富家子的追求,不过同样拒绝,两样态度便会产生两种结果。那个大头的身份,你现在知道了吧。他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而且靠这个骗了好几个良家妇女,经验老道,能会说道,哄人更没话说了,又弄来了一辆好车子,冒充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若是你心中没有一点意动,就没有三天前那个故事。”
“我真不知道。”
“夜店你不知道吗?换成去年春天,我相信你真不知道,可是我都带你出来好几次,什么没有说,什么没有看到过?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阿蕙……”
“那个不用多做解释,我就说一下多数男女的心态,男人希望自己是另一半的第一次男人,女人希望她的另一半是她的最后一男人。”
“老板,你是说女人多半顾家?”
“相对来说,女人要比男人顾家,因为男人喜冒险,女人需要安全感。但我说的是没有绝对的公平与忠诚,女人长得漂亮,年青时能与一个或几个帅哥同居,玩够了,然后反而会去找一个老实的男人结婚……问题就来了,这些老实的男人,往往不是她最后一个男人,而是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有的说,我坦白了,他原谅了,可这棵刺扎在心里面,不发达便罢,一发达,这个婚姻必未能走到头。”
就像郝俊林与蔡明燕一样,郝俊林年青,食髓知味,将冲动当成了所谓的爱情,即便蔡明燕是真心的,李默也不看好这一对。
“我听不懂。”
“我说的是你妈站在你的立场上,对你公平了。或者你也站在你自己的立场,对你公平了。但对其他人则不公平了,好吧,就算我是好欺负的,放在一边不用管。至于用了一些钱,对我来说,更不算什么。然后我来一条条地分析,富家子,特别是香江的富豪子弟,他们一个个眼高于顶,不像我,无论是演员,还是其他职业都是一样,看的是人,不是职业,因为我本身出身就很低微,父母更是农民一个。而他们呢,你们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戏子,是追你了,但他们是追你呢还是打算玩一玩呢?至于花钱,对于他们来说,花一点钱又算什么?也许是真心的,可你我有些误传,他们终会知道的,心中就有一根刺了,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豪门当真那么好进去的?”
“还有一个情况,嫁给远比自己大的人,那怕大十来岁,当后妈也无所谓,也许婚姻才能圆满。除了这两类人,余下的就是这个圈子的人,这个圈子也有一些好人,但我相信,在这上面严肃的人少之又少。也就是你在这段时间,除了床伴是老大叔外,余下的,都不大可能会成为你最后一个男人。”
“你老妈想法是不错的,可多半是水中月,镜中花,对了,之所以你去了香江,就是一个比你漂亮的女明星,就喜欢追富翁,而且比她大十几岁二十几岁也无所谓,吃了几个老草后,想来吃我这棵嫩草,我理都没有理,然后与六叔开了一个玩笑,这才有了你香江一行。真若是你走到那一步上,你不要说沏茶,连来我的办公室都没有资格。”
张婷哭了。
“我对员工一直很不错,可有的员工不当一回事,不好意思,立马开除,甚至送到牢房去。有的人性格是外方内方,有的则是外圆内圆,有的是外方内圆,有的是外圆内方。我的性格就最后一个性格。做人的宗旨也是夫子说的,以德抱德,以直抱怨。别人对我不好,我去找原因,确实是我的错,我改正错误,是对方的错,劝说对方改正错误,若是对方还怨恨我,甚至对我下黑手,只好以牙还牙了。”
“中学时,我谈了一场恋爱,纯纯的恋爱。因为她势利的父亲,我们分散了。她人就在美国,有同学劝我去找她。我没有同意,当然,只要去找她了,相信会破镜重圆的,但那时还有哪种纯纯的爱恋吗?沾了名利的恋爱,还是恋爱吗?就像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爱恋吗?若是真的爱恋,我又没有强迫你做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去年你来责问我,我真没有其他想法,你是漂亮,公司里没有与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即便以东方人的审美观点,也有许多女孩子与你不相上下。我是对你抱着好感的,也是好心地带你到处溜达,毕竟以你那时的莽撞,在香江娱乐圈很难生存。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有着正常的生理欲望,而且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强求。同意了,会发生什么呢?说爱情是不可能的,我才与前女友分开没有多久,又产生新的爱情,这么廉价的爱情是爱情吗?但对你确实抱有好感,人的感情是相处起来的,有的人处久了会厌倦,还有所谓的七年之痒,但对我来说,我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就算没有爱情,一旦有了亲情,也许我们最终能走到一起。”
“不好的结果,可能你不明不白地呆在我身边,不过我不会强行撵你走的,还有一个结果,你自己儿走了。但你与其他人交往,我可以断定,在这几年里,你还是自己儿走了,或者是人家将你赶走了。我对你有好感……”那是因为前世的印象,这一世也不错吧,活泼可爱,长得也漂亮,不过李默不想将关系复杂化了。这样不是张婷不清不楚的,反过来成了自己不清不楚的。
“你对我也有好感,但真正的爱情,我两一个都谈不上。若是我没有这些财富,没有这个名声,没有所谓的多才多艺,你能看得上吗?”
“李默,不是的,呜呜。”张婷哭泣道。
李默只是将这些道理剖析开来,又说:“还有你的合约,那是合约吗?”
恐怕天仙教父对天仙优容也不过如此罢了。
“以前是有些糊涂,但那种糊涂法对你有伤害吗?什么伤害也没有,若是你对我有好感,可以多来找找我,我也不会排斥,说不定还真能产生与你相处的想法。对我没有好感,我会不会强行要求你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也就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你非得逼着我摊牌,那只好摊了。刘叔,回香江后,将这份合约解除了吧,陪我出去走一走。”李默。
两人走出办公室,走出宜丽公司,李默买了一包三五烟,拿出一根烟吸了一口:“刘叔,你知道吗,我特艳羡一个群体。”
“那个群体?”
李默没有答,是后来的哪些官员,自己还没有养小娘***呢,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什么,就闹得这么纠心,人家一包就是几十奶,反而如鱼得水,个个服服贴贴。
“是有点麻烦……六叔也是。”刘向忠沉吟道。
老邵的后妻就是小娘,不过大娘小娘没有处理好,于是与前妻离婚。外国也有,但人家叫法比较高雅,叫情人。并不是像后世一些国内人所想的那样,人家开放就是婚前开放,一旦结婚了,都比较忠诚。其实许多地方都相似,男方弱势,或者有差异,女方又特漂亮,就易出轨,那怕是米高梅的大老板克科里安。若是男方强势,同样也容易出轨,或者换更年青漂亮的老婆,连老斯都是如此,卡梅隆更不用说了,换了一个又一个。
同样的,有人聪明地处理好了,比如几年后,比尔盖茨结婚时,对他的新婚妻子梅琳达说,你必须同意每年让我与几个红粉知己度假一周。可想梅琳达当时脸上的表情,不过人家是首富啊,她想了一会,居然还答应了。不过最后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渐渐将比尔盖茨的心收住。
有的人就没有处理好,想左拥右抱的,那真不是一般人所做的活。即便李默想的哪些贪官们,有许多官员同样被气极失望的二奶三奶四十八奶五十六奶送到了监狱。
区别就是外国人是从糜烂的历史里走出来的,对贞洁不是太看重。
“老板,当真解约?”
“吓她一吓,再将她送回湾湾去,让她与她家里的人头脑冷静一下,由她自己来选择。”李默说。
“也是,她老妈总是要替女儿着想的,见识又少,想不了这么多。”
“所以我也不是太生气,只是得将这些话说清楚。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将她当成了枯燥生活的调剂品,虽然没有将她当成什么小娘,有的玩笑是开过了头。”
“老板,你也确实是好心,香江现在是越来越乱了,许多女星吃了亏,只是她们忍住没有说。”
有的站起来反抗,可这些人反而未捞得什么好下场,比如蓝洁瑛。有的明智的随波逐流,反而越流越污越红。即便想收山,也能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接盘侠……
“老板,听郝立克说你在收购一家公司?”
“嗯,是一个很重要的公司,它可能是我未来实业帝国里最重要的一环。不过这次谈判进行得有些不大理想……”李默说道,但他一直没有出面,会出面的,不过到了出面时,他必须得起到一锤定音的功效。
什么商业帝国,李默不说,刘向忠也不便问,又道:“那我什么时候去苏联?”
“将这件事办好就去吧。”
“怎么处理?”
“这样吧,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她回湾湾去,那什么都不用管了,直接解约。第二种情况,不知死活地继续呆在香江做明星梦,得重新签约。别的经济公司是什么条款,给她的也是什么条款。”
特殊照顾没了,不但没了,连皮特他们都不如。
说白了,是死是活,经济公司不管了,只是将她当成一个赚钱的工具。
“第三种情况,来魔都上大学,那也一样,重新签约,放假时必须拍戏,用来偿还债务与学费,包括她买衣服的钱,我借给她让她给她家人买房子的钱。”
“这个……”
“不是针对她的,是针对她老妈的。”反正不管是不是岳父岳母,李默几乎都是条件反射性的排斥了。李默又说道:“另外,回去后,放出风声,这几个不安好心的人,我希望他们半年内,必须得断掉一只手。半年内不断掉,后果则是加倍,相关的人,我都不会饶过他们。”
“老板,不行,你拿他们真没办法,说不定连三家宜丽直销店都会遭秧。”
“刘叔,要的就是他们对付宜丽店,不然上面不会由着我做什么……”李默徐徐说道。
刘向忠先是愣神,忽然他意识到香江会有一场巨大的危机。
今年的李默不是去年的李默,无论日本股市上膨胀起来的资金,还是几家实业……对于其他人来说,实业是不敢抵押出去,投入风险市场的,但对于李默来说,实业的抵押,同样是撬动风险市场的资本。更要命的是,这些资产每一天都在迅速膨胀着,尽管他不知道香江又会有什么危险,但将李默激怒,一旦将这些资金投入到香江,无论做多还是做空,那将是香江的一场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