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你怎么进来的？”
李世民看着程处默道。
心中震惊，皇宫可是他的大本营，程处默居然可以进来？
程处默半晌回不过神，他是来偷袭李世民的，结果刚刚爬上来就碰到李世民。
俩人的运气真好。
“我说我走丢了！你信不？”
程处默道。
李世民不再问，背负着双手向甘露殿走。
他能猜到程处默潜入皇宫的意图，程处默不是吃亏的人，他来皇宫一定是报复自己。
程处默苦笑，点真低啊，再晚点上来多好。
来到都来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
跟着李世民来到甘露殿。
武媚娘正在煮茶，见李世民回来起身迎接。
“陛下您回来了，喝茶。”
武媚娘轻声道，看向李世民身后之人。
愣住，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程处默。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无妨，准备酒菜。”
李世民道。
武媚娘提着裙摆跑开，意难平。
程处默居然这个时候来皇宫？
他要干什么？
李世民与程处默相对而坐。
“来报复朕？”
李世民笑着道。
好似长辈与晚辈聊天。
如果刚刚穿越时程处默一定会认为李世民是个合格的长辈。
现在程处默不这样想。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生活就是舞台，想要生活过的好就要要演的好。
李世民演，程处默也演。
一脸悲叹。
“听说你派人刺杀还丢了一名得力手下，真替你难过。”
程处默道。
暗暗嘲讽李世民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世民摇头，笑了笑。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这天下是李世民，谈何失去？
什么东西能离开这天下？除非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说朕会失去什么？只要朕愿意会有一万个像血燕一样的人为朕效忠，你信吗？”
李世民道。
喝一口，含一会咽下。
摇摇头，好似在点评这茶火候不到。
程处默无话可说，他不得不承认李世民说的对。
只要李世民一句话就会有无数人为李世民卖命。
这就是权力。
让李世民迷醉在其中的权利，让天下惧怕的权利。
“天山雪莲在哪？”
李世民道。
面色有些变化，今夜他睡不着，就是因为天山雪莲。
程处默有多坑，人回来了，天山雪莲不见了。
不在甘肃，没有带回扶风郡，好似人间蒸发。
“你权倾天下又何妨？有本事自己找！”
程处默大笑道。
真解气。
看李世民的眼神满是挑衅。
李世民无法保持淡定，脸一黑。
准备老默这一手暗棋无用武之地，白白暴露。
因为李环不再李丽质的封地。
程处默可不是傻子，就算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师父龙归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不妥。
李世民心中无奈，程处默帮他办事的时候他大笑。
杀鸡儆猴逼着世家出钱，如今与程处默敌对才知道程处默有多么难缠。
你看不上他，可又干不掉他。
他就在你面前蹦跶，谁碰到这事不得烦死。
“你来皇宫做什么？”
李世民明知故问道。
程处默一脸得意。
“这皇宫你能守几天？找不到天山雪莲你还能活多久？”
程处默道。
李世民淡淡的看了程处默一眼。
曾今他求长生，明知道必死以后李世民的心态已经转变。
死没什么可怕的，他只是舍不得手中权利。
他有权利就有一切，他只有权利，绝情绝爱。
王道第一式。
心中无女人，心境自然神。
二人四目相对，都准备动手。
程处默不想再活在李世民的阴影中，他累了！
二人眯起眼睛。
“我不想等你死，今日我们分出生死，叫人吧。”
程处默道。
说着拿出一颗圆球向上甩去。
圆球穿过棚顶在皇城上空爆炸，照亮半个皇城。
城外。
龙归拔出铜剑。
“沙沙沙。”
响起齐刷刷的拔刀声。
扶风震北军已经来到城下。
这是程处默的另一手打算，破釜沉舟。
他被李世民折磨的疲惫。
凭什么李世民掌控主动权，凭什么程处默要等李世民死？
他不是玩偶。
我命由我不由天。
甘露殿。
“一辈子做一只提线木偶我程处默宁愿死！我们公平一战，分高下，决生死。”
程处默站起身，退出甘露殿。
等待李世民叫人。
李世民面色凝重，他没想到。
没想到程处默掀桌子。
他被弄的措手不及。
玩了一辈子鹰，今天他被程处默吓到了。
武媚娘都听到了，餐盘掉落。
愣愣的看着程处默的背影。
摊牌了？
他不是忠于大唐百姓吗？
他知道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陛下您快走，我拦住他。”
武媚娘挡住准备出去的李世民。
李世民摇头。
“朕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跑，唯独程处默不行，他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对手。”
李世民道。
武媚娘无语，心中噗之一鼻。
程处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世民没数吗？
是李世民一手把程处默推向对立面。
程处默想活着就必须强大，他做到了，他很强大。
强大到让世家低头，强大到让李世民无从下手。
李世民满意了。
武媚娘不再阻拦，退到一边。
男人的骄傲女人不懂。
李世民离开大殿。
武媚娘小跑进内殿，试图叫醒正在熟睡的兕子。
“兕子乖快起来，你父皇与你姐打起来了。”
武媚娘轻唤道。
兕子睡的正香，小手紧紧攥着一个荷包，嘴角挂着笑。
好像在与母亲玩耍。
武媚娘一把抱起兕子，睡着也没事。
希望兕子的分量能够阻止两只老虎厮杀。
程处默与李世民面对面站着。
“你选谁做皇帝？你死后我扶持他登基。”
程处默率先开口。
李世民想了想。
“为善。”
李世民道。
刚刚走到门口武媚娘脚步一顿，这一刻她不想阻止这场厮杀。
为善当皇帝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世民道。
这是二人的遗言。
谁都没有把握干掉对方。
程处默看向远方。
“我死了不耽误月光洗礼大地。”
程处默笑了笑道。
人死鸟朝天，管那么多，多余。
程处默与李世民面对面站着，皇城黑影闪动。
小妾带着特种兵空降。
千牛卫开始放箭。
爆炸声响起。
热气球开始投掷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