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异人说道:“父亲,政会成为英明君王。况且,楚仅仅三十岁,有着足够的时间,用来培养政,就如同先王耐心的培养父亲!”
安国君叹息一声,说道:“成娇[chéng jiǎo],你就这样不看好?他的母亲韩姬,为韩国公主,身份高贵,岂是赵姬这样的豪商之女可比的?”
秦异人说道:“父亲,韩姬是韩国公主,心时刻在韩国身上,况且废长立幼,这是取祸之道!”
安国君也不再劝说什么。
打算见到赵姬母子后,观察一二,再决定其他。
他还能活十几年,秦异人也能活二十多年,甚至是三十多年,有着足够的时间,观察和培养赵政,确定其是不是合格的继承人。
就在这时,一个骑士上前,恭敬道:“大王,太子,夫人与公子已经到了咸阳,距离这里不到五里!”
安国君放下棋子,说道:“楚,我们去见你的妻儿吧!”
秦异人点头道。
两人步行而去,向着远方走去。
四周的甲士负责开道。
走着走着,秦异人看到一个妇人,容颜有些熟悉,正是自己的妻子,赵姬。
又是看到一个高大的少年,身躯魁梧,气息威猛,散发着霸道的气息,似乎是自己的儿子,赵政。
秦异人快步上前,迎接上去,神情带着激动。
“太像了,太像了!”
安国君看着那个高大的少年,似乎想到秦武王,想到父亲。
赵政,与秦异人只有三分相似,却是有五分与自己相似,又是有七分与先王相似,有着十分有与秦武王相似。
在父亲回到秦国,成为秦王后,安国君才出生。
他从未见过秦武王。
可在太庙当中,却是有秦武王的画像,父亲也时常向他讲述着秦武王的英姿,描述着秦武王的容貌,曾经对于秦武王的样貌颇为模糊,可看到赵政的时刻,觉得秦武王就是这个样子。
“儒家夫子说,孙子是祖先的尸体,抱着孙子就好似抱着祖先的尸体,过去寡人不信,可现在寡人相信了!”
看着赵政,又是下意识的想到成娇。
成娇容貌俊美,可爱动人,可更多是像着韩姬,而非像着秦异人。
赵政,与秦异人的容貌也不相似,却更多是像着祖先的容貌。
安国君心态在变化着,原本还犹豫着,是不是立赵政为嫡长子,可现在却是有五分的打算,打算立赵政为嫡长子。
只要赵政,在其他方面没有明显还缺陷,没有大的缺点,就是打算立赵政为嫡长子。
母以子贵,可子以母贵。
赵姬,纵然是豪商女,纵然是地位比较卑贱,可生下下一个好儿子,就是最大的功绩,以儿子的身份变得尊贵起来。
昔日,赵无恤之母只是狄女,身份卑贱,可等到赵无恤成为赵家的继承人,带领赵人击败智伯,奠定赵国无上的根基的时刻,那个狄女也变得尊贵起来,进入庙宇当中祭祀起来。谁又敢说她身份卑贱。
……
“异!”
赵姬看着熟悉的面孔,看着那个英武的男子,神情在变化着。
昔日的时刻,秦异人畏畏缩缩,说话缺乏底气,显得自卑而隐忍;可现在,却是自信而飞扬,散发着尊贵的气息,穿着佩戴更是威武而霸气。
七年未见,秦异人发生了大变,变得不一样,比赵王还威武霸气。
想到这里,直接扑到秦异人的怀里面,说道:“异,我想你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们母子了?”
秦异人抱着妻子,感受着妻子的温柔,还有那一丝丝嚣张跋扈,不由说道:“我时刻在想着你,想着政儿,当年我逃离邯郸,却是不带着你们,这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会尽情的补偿你们母子!”
赵姬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回到秦国又是娶其他美人,自然忘记我了。”
似乎觉得不解恨,又是唱起诗:“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诗当中怨气朝天,诉说着某个渣男花心,负心薄性。
秦异人听着妻子的谴责,不由的辩解忙着,也是唱诗道:“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诗歌当中,为自己辩解着,并未忘记你们。
赵姬还不解恨,又是唱道:“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将恐将惧,置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习习谷风,维山崔嵬。无草不死,无木不萎。忘我大德,思我小怨。”
秦异人唱着歌,再次位自己辩解:“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诸多的话语,归结在一起,变为四个字,我没出轨。
赵姬又是唱道:“遵大路兮,掺执子之袪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寁好也!”
秦异人叹息一声,这会唱的是楚歌:“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扬灵兮未及,女婵媛兮为余太息。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桂櫂兮兰枻,斲冰兮积雪;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鼌骋鹜兮江皋,夕弥节兮北渚;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赵姬点头道,不再谴责,似乎原谅了秦异人,看向儿子说道:“政,快来拜见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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