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之俯身给她系安全带，“想去哪？”
温念北想了想：“逛街？看电影？然后买点烧烤和啤酒去酒店？”这是她现在比较想做的事。
沈雁之没有异议。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侧头问。
男人操作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明天，陪你过除夕。”反正来都来了，过了除夕再走吧。
温念北抠着指甲盖，“你不回去能行吗？”
沈雁之这才转过来看她：“怎么不行？我跟我妈说了陪她儿媳妇呢，她巴不得我不回去。”
温念北干瞪眼，憋出一句话：“你说话真的是……注意形象。”
什么儿媳妇！平时私底下叫也就算了，怎么在家长面前这么说？多不好意思啊！
“遵命，”他故意顿了顿，“媳妇儿。”
温念北：“……”你赢了。
“不好意思了？”沈雁之满眼笑意。
“没有！”她不承认。
沈雁之嗤笑一声：“这嘴只有亲起来的时候是软的。”
别看她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小姑娘，其实可皮了，反骨得很，经常把他气得半死，还眨着杏眼一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样子，他就拿她更没办法。
能怎么办呢？宠着吧！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要星星要月亮也得摘啊！
本来他们想去电影院，奈何除夕人多，温念北也懒得跟他们挤，便开了间房点外卖准备在酒店看电影。
沈雁之还去商场买了很多东西，看着他拎的大包小包，温念北扒拉看了一眼，不解道：“你买那么多干嘛？”好像也不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沈雁之摸摸她的脸：“你带回家去，这次不能登门拜访是我失礼。”
温念北小声嘀咕：“她又不知道你来了。”还想让我分手来着。
“总归是我委屈了你。”
两人到酒店没坐一会儿，点的啤酒烧烤就到了。
沈雁之看着这堆东西拧眉：“你胃不要了点这么多？就两口啊，意思意思行了。”
“哎呀就一次，过年嘛，开心一回。”她又不是经常这样。
沈雁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是吗？
温念北双手合十：“就一点，我保证。”
一切准备就绪后，温念北掌心向上问他要手机看电影，她迟疑地偷看他一眼，语气藏着试探：“密码。”
沈雁之斜睨她一眼：“不一直是你……”突然话锋一转，“1219。”她的生日。
温念北：“哦，我知道，我就是看看你改没改。”
男人哼笑一声，抓着她的手录了指纹。
“都是你的。”
两人靠着沙发上依偎着看电影，时不时来口烧烤和啤酒，沈雁之拿走她手上的啤酒，“行了啊，就两口，天这么冷不许喝了。”
温念北撇嘴，好吧。
哪儿冷了？房间里开了暖气，两人都只穿了一件毛衣。
沈雁之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手机充当人形支架，温念北整个人靠着他怀里。
她轻叹：“别说，还挺舒服。”
沈雁之：“手都麻了。”
“那你放开？”
他不肯：“不，我就要抱。”
温念北：……你高兴就好
电影没看一半，某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一下一下挠她侧腰的软肉。
温念北躲了一下，“好痒。”
沈雁之贴上她耳畔，还使坏地吹气。：“哪痒？”
温念北感觉从上到下半边身子都麻了，耳朵那一块儿一下就热了起来，偏偏他还觉得不够似的，灼热的气息缠上她耳朵，丝丝入耳。
她手在两人中间挡了一下，“能不能好好看电影。”
“你说呢？”
他把人放倒，压了上去，四目相对。
“看电影多无聊，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
回应她的是一个缠绵的吻。
沈雁之把她圈进怀里，轻捏着她下颚骨，一掌握住她的腰，胸膛滚烫，女孩柔软的丰盈贴着他，他的呼吸更沉了。
眼神染上燥意，眸子又黑了几分，细碎的吻变得暴戾起来，咬的她舌根发疼。
温念北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他紧绷的腰腹，指尖无意轻戳两下，沈雁之眼里闪过危险的精光，眼尾都染上若有似无的红。
像不够似的，他的手不再局限于她的后腰，缓慢地、磨人地游走，被他碰到的肌肤一寸比一寸红，像燎原的火焰，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发热。
不知是亲够了还是什么，他放过她的唇，吻落在她的脖颈，慢慢往下滑，两人都已沉沦。
脸上的温度迟迟未降下，她偶然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像深深的漩涡，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吞噬。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垂着眼帘看着胸前的男人，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极度隐忍着什么，深呼吸一下才堪堪停下不敢再动。
“如果，要的话，也可以。”她的声音轻的像羽毛。
沈雁之猛地抬头，好像在确认刚刚是不是小姑娘说了句什么。
温念北指尖摸上他染上情欲的眼尾，他真的很尊重她，他们差点擦枪走火的次数不少，可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停下。很多次都是像这样，趴在她身上缓一会儿就转身去卫生间冲冷水澡，她没点头，他不会动她。
沈雁之看着小姑娘舔舔唇，似乎没有勇气说第二遍的样子，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挡住她眼里的星光。
“你……应该听清楚了吧？”温念北红着脸小声嘟哝。
听清楚了，但……
“不是现在。”
至少是在他家，他的房间，或者她家，而不是随便在外面找个酒店就能理所当然地拿走小姑娘最珍贵的东西。
沈雁之像往常一样，怜惜地在她额头落了一个饱含爱意的吻。
“乖乖的，我去洗个澡。”
他起身进了卫生间，温念北双手捂脸，她在干什么啊！
其实温念北现在已经不介意和他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了，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他对她怎么样她都看在眼里，如果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他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是愿意的。
但他好像看得比她还重，忍得青筋暴起也不舍得动她一下。
温念北平复着心跳，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沈雁之收拾好出来又把她提起来摁在怀里，“什么时候回去？”
“十点半，门禁。”
他挑眉，说到这个温念北就想吐槽：“以前明明没有，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我出门生怕我不回来了一样。”
温念北想到什么，“你说她昨晚不会发现了吧？”
沈雁之歪头：“说不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老人家吃过的米比他俩走过的路都多，看破不说破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