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北在众人的膜拜中拉着沈雁之离开，程祁阳和周稚也跟着他们走了。
几人都还没吃晚饭。
“想吃烧烤。”温念北提议。
四人找了个地方吃烧烤，周大少请客。
因为他俩也开了车，他们是分开走的，定位会合。
沈雁之一路上一言不发，就只是固执地牵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放，生怕她下一秒不见了似的。
温念北在副驾驶上，一只手被他握着。
她看着男人阴沉的脸和没有松开过的眉头若有所思。
悄悄给程祁阳发了个信息让他帮忙买药。
到了地方，居然是个大排档。
不是嫌弃，是没想到他们几个也会坐在人间烟火中吃路边摊。
温念北和陈嘉意她们经常吃大排档，正中下怀。
老板热情招呼：“几位啊？”
“四位。”
“好咧！四位坐这边！”
“等等。”沈雁之阻止她坐下。
抽了纸巾替她擦了几遍椅子才让她坐，接着把她面前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其实温念北不讲究这些，但他的体贴还是让她有些感动，他对她真的很细心。
她嘴唇动了动：“我没那么娇气。”
“对我可以娇气一点。”
刚坐下没多久，程祁阳和周稚他们也过来了。
程祁阳把手里的药递给温念北，她接过来，撕了包装给沈雁之消毒上药。
程祁阳看着他脸上的伤就来气！
忍不住道：“你跟他刚什么呀！还把人往死里打！咱过后弄他不就完了！！”
沈雁之说话阴森森的：“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你那叫没打死？拉都拉不住！要真没人拉得住你今儿真打死他！”
还好有温念北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沈雁之斜他们一眼：“谁让你俩拦我了。”
周稚撸起袖子：“嘿！还成了我们的不是了？你还甩我一肘子呢！！”
兄弟做得好好的，差点误伤他！
沈雁之一脸无所谓，没给他眼神，小姑娘还在小心翼翼地处理他的伤口。
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周稚也有些恼。
“真拦不住就进局子了！为这个人渣要毁了你自己吗！”最后一句直接吼了出来。
“啧！”温念北抬起头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轻飘飘的。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们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三个字。
别骂他。
然后又转回去盯着沈雁之手上擦碘伏。
明明她语气不重，也就啧了一声，程祁阳和周稚还真就住了嘴。
沈雁之垂眉看着小姑娘护短的样子，薄唇微勾，总算有了今晚第一个表情。
周稚瞧他那不值钱的样子，嘴又痒了。
“罢喽罢喽，孩子大了，随他去吧！”
沈雁之头也不抬，抄起桌上的纸巾就扔他脸上。
周稚身手敏捷接住还耍帅地摆了个姿势。
结果没想到还有第二个攻击物，一个牙签盒砸他怀里。
“还好还好，没砸脸。”
程祁阳翻他一个白眼：“你非得惹他们俩。”
他们人到齐了，老板拿了菜单过来让他们点菜。
温念北手上沾了不少碘伏。
“你们点吧，我去个洗手间。”
不远处就有个公共卫生间，沈雁之跟着起身。
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就那么一会儿，他差点没看住，现在说什么也要跟着。
温念北知道八成是劝不住，没劝。
他们刚走开，周稚就砸吧嘴：“这人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啊！上哪都跟着，你还记得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吗？给过我俩几个笑啊？”
程祁阳比他淡定：“你有点儿自知之明，我俩能跟那位比吗？”
“还是说你想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
周稚歪着头想了一下沈雁之以前，搓了搓手臂，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不想！”
太冷了。
温念北在洗手池冲手，沈雁之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等她。
“走吧。”她过来。
“遵命，沈太太。”他轻轻挑眉一笑。
“……”
她也就那么一说，那不是为了不输阵嘛！
沈雁之还故意问她：“怎么不说话？刚刚你可没这么害羞。”
温念北眼角微微扬起，从容一笑：“我突然觉得沈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听。”
沈雁之一下收了笑，阴恻恻威胁道：“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
温念北舔了舔唇，下巴轻抬：“就不。”
他们回到位置，周稚把菜单递给她。
“看看，还要点什么？”
她扫了一眼，挺多的了。
“够了。”
几人等了一会儿，还没上菜，周稚烟瘾有些犯了，刚点上就被瞪了一眼。
“我们不吸你二手烟。”
周稚：？？
以前可就属你抽的最欢！！
沈雁之跟小姑娘在一起这段时间没怎么抽烟了，怕她不喜欢。
记得温念北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在她面前抽了几次，他看到她皱眉了。
“……行行，我走。”
他刚走了没一会儿，他们点的烧烤陆续上齐。
温念北随手拿了一串，“这什么肉？”
程祁阳：“牛肉吧！我点的牛肉，怎么了？”
她晃了下头：“没。”
只是她不吃羊肉，过敏。
几人边吃边聊，温念北问：“刚刚那人谁啊？”
一提起他，沈雁之脸色就不太好。
“你问他干嘛？”
他不希望她把关注点放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温念北耸耸肩：“好奇呗！”
他看沈雁之就跟仇人一样。
程祁阳嗤笑：“你说叶征啊？他喜欢的人跟你男人表白被拒绝之后去了国外！”
温念北皱了皱鼻子，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说起来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
温念北又拿了一串，“谁啊？”
沈雁之突然沉声警告：“程祁阳！”
程祁阳一愣，这不能说吗？
操，好像还真不能。
他就是当个笑话讲的，没想那么多。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现在也不喜欢他，应该没事儿吧？！
他住了嘴，两个大男人都闭口不言。
“嗯？？”这么神秘？
温念北身体斜靠过沈雁之那儿一点，手肘捅了捅。
“谁啊？”
沈雁之装听不见，瞥了眼小姑娘没说话。
“你说不说。”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程祁阳在一边看天看地，生怕问到他。
沈雁之擦了擦她嘴角的孜然，“真想知道？”
“嗯呐。”
他默了两秒，“周书敏。”
温念北面上平静，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哦，她想起来了，在国外认识周书敏的时候她确实说过，因为表白被拒绝了才一气之下跑来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