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国师竟然泡了茶在等我呀,嘿嘿~”说着,谷逸飞便笑着坐到了容希的面前。
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起来,完全没有主宾之分。
一旁的侍卫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可容希却仍旧一脸笑意道:“不知小神医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我……”谷逸飞张嘴就要说,可眼角瞟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便又闭上嘴,端茶喝了起来。
容希自然明白的他的意思。
对殿内的侍卫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是国师!”侍卫纷纷点头退了下去。
这时,容希才道:“可以说了吗?”
见殿内真的没了其他人,谷逸飞这才往前凑了凑,说道:“其实我就是好奇,皇上跟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闻言,容希眸色一沉,双眼一眯。
吓得谷逸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却还是笑嘻嘻的说道:“不是我想听的,只是我站在那里,想不听也难呀~”
他生来听力就比别人要强,而且又常有好奇之心,所以这种时候,不想听也由不得他了。
“你想怎样?”容希放下杯子,冷冷的望着他。
见他态度陡变,谷逸飞忙摆手道:“你别误会呀,我不是来威胁你的,就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明明……”
“实话实说对我有何好处?”容希一脸淡然。
其实,容声跟他说的并不是将皇位传给容泽宇。
而是要将皇位传给容希,但容泽宇仍是太子。
所以,在听完容声的话后,容泽宇的脸上才会出现失落的神色。
“这怎么能说没有好处呢?要是按照皇上所说的话,那皇位可就是……”谷逸飞顿了下,知道容希不想他提起,便瘪了瘪嘴,无奈道,“这可是世人都想要的,你竟然拱手让出了。”
轻笑了下,容希缓缓站起身来,反问道:“若是将这个位置让给你的话,你要吗?”
“我?”谷逸飞瞪大了双眼,猛摇头摆手道,“不不不!我肯定不要,我也没那个能耐!”
“那若是让你留在宫里做太医呢?这个你总该有能耐吧?”容希追问道。
“这个……”谷逸飞眼珠转了转,却还是摇头道,“不要!我才不要留在宫里呢,太闷了,这才待了多久呀,要不是这里的医书多的话,我怕是早就待不下去了!”
“既然你都不想,为何觉得我会想要那个位置呢?”
一句话让谷逸飞瞬间明白过来。
站起身,走到容希身旁,对他挑了下眉,笑道:“看来咱们都一样嘛!不过,虽然人各有志,可我还是没想到,你生在皇宫,竟然不觊觎那个位置。”
“正如你所说,人各有志,我的志向不在皇宫!”容希的目光望向远方。
微怔了下,谷逸飞了然的笑了下,打趣道:“我知道,你的志向在清风寨对不对?”
说着,还很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句:“哎~也不知现在陆伯伯他们怎么样了?”
随着这一声长叹,容希的目光也朝着龙虎山的方向望去。
他又何尝不担心陆夭夭,只是路途遥远,尽管是有消息,传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就在他想着景阳何时会派人将清风寨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突然听谷逸飞问了句:“对了,我这几日四处翻阅典籍,虽然查到的关于蛊毒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却得到了一个不大好的结论……”
闻言,容希转头望着他:“什么结论?”
“嗯……”谷逸飞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就是皇上体内的那只蛊,虽然你骗他们说已经被解除,可它还在皇上的内体留着,你是打算让那只蛊跟着皇上入皇陵吗?”
还别说,容希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在他看来,这只蛊定会跟着容声死去。
可是,看谷逸飞的神情,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这蛊到底怎么了?”容希的神色暗了下来。
见他表情严肃,谷逸飞忙抬手道:“你别这么严肃,我就是来跟你商量的,毕竟我听说皇上即便是入了皇陵,这皇陵也是要有人打扫有人看守的。”
“若是这只蛊没有被除去的话,就算是入了皇陵,只要给它接触人的机会,它就会依附在那个人的身上,之后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那你说该怎样?”此时,容希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谷逸飞的身上。
谷逸飞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道:“这几天我也仔细的琢磨下,虽然我不能除掉那只蛊,但杀了它还是可以的,只是……杀了它就意味着皇上也会彻底没命……”
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之一。
毕竟,人家是皇上,皇上就算是一直躺着也比他这个江湖游医要金贵的多。
而且,搞不好,被人戳了脊梁骨,他可真的就要死在这皇宫之中了。
但,好奇心和好胜心又让他很想尝试一下,试一下自己能不能杀死那只蛊。
见谷逸飞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容希面色突然安静了下来。
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似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被容希这么看着,谷逸飞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发毛。
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份尴尬,容希终于开了口:“你若真的能够将蛊虫杀了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机会,但若是你没能成功的话……”
言至此,容希停了下来,仍旧静静地看着谷逸飞。
显然,即便只是被他这么看着,谷逸飞也感觉很有压力。
吞了下口水,想了想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一咬牙:“要是我没能成功的话,那我就任由你们发落,如何?”
“成交!”容希点头,抬脚就朝着书桌前走去。
当谷逸飞反应过来的时候,容希已经拿着一张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可以在这张纸上按下手印,到时候万一你没能将蛊虫除去的话,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见容希如此隆重的写下了卖身契一样的东西,还让他按手印,谷逸飞嘴角直抽。
“不至于吧?”谷逸飞伸手轻推了下,“我就是嘴上说说,你别当真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小神医要反悔?”容希说着,看了眼手里的契约,凉声道,“不过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只是,日后若再想有这样的几乎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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