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国的士兵这次被容希挫败之后,便消停了两日。
可是,这两日容希的心也无论如何都难以安静下来。
因为他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为凶,而后是吉。
说起来也是一个逢凶化吉的卦象,但这卦是为陆夭夭所算,不能亲眼所见,容希心中终不踏实。
这时候,他也终于体会到了陆夭夭的心情。
她之所以不远千里追过来,无非就是因为不亲眼看着他平安无事,心里始终不安。
想到此,他突然有些后悔赶陆夭夭离开了。
虽然是逢凶化吉之兆,但容希还是很担心,处理完军中事务后便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景阳派人送来消息。
两天过去了,景阳终于派人送来了消息。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容希眉头轻蹙。
那人拱手道:“回国师,陆姑娘并未回龙虎山,而是朝北原国的驻地去了。”
“什么?!”容希心陡然一沉,“她去北原国的驻地做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景阳先生也未提及。”那人垂首答道。
想了想,容希便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让其他人!”
“是!”
待那人退去,容希重又坐下,却又如坐针毡,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无措过,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恨不得立刻飞到陆夭夭的身边去。
沉沉的闭上了双眼,容希握紧了拳头,披上披风就出了帐篷。
“来人,备马!”他终究还是等不了。
“现在备马?国师这是要去哪里呀?”门外的守兵愣了下,忍不住问道。
容希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尽管备马便是,其他的不用问!”
那人恍然反应过来,忙垂首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说着,便去将容希的马牵了过来。
不料,容希刚刚上马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名士兵突然冲了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国师,城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交到国师的手中……”
看着来人手中的信,容希蹙了下眉,本打算让他送去给老侯爷。
心念一转,随手便拿在了手中。
拆开来看,容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微咬着牙关,脸上的担忧被气愤掩下。
将马儿的缰绳往一旁的士兵手里一塞,便对送信之人挥手道:“将老侯爷和单清将军请来!”
“是!”
很快,老侯爷和单清都被请到了容希的帐内。
容希也不废话,直接将手中的信递到两人面前,沉声道:“熊霜果然在北原国,看来马景州应该也在,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用夭夭来威胁我!”
看着信上的内容,老侯爷也忍不住直皱眉头。
单清却是一脸茫然:“夭夭是谁呀?”
熊霜他倒是早有耳闻,只是不曾见过其人,马景州他自然熟悉,可这夭夭他却是不知的。
但是,容希和老侯爷两人却都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
看完信后,老侯爷直接问了句:“国师打算赴约吗?”
“侯爷认为呢?”容希幽幽的望向老侯爷。
这信是熊霜派人送来的,信上说陆夭夭在他的手中,若是想要她平安无事,就一个人到城外的小树林去,他会带着陆夭夭在那里等他。
时间就在今晚。
若是没去,或者迟了,他不能保证陆夭夭还会活着。
如此明显的威胁,容希又怎么会知道。
而且,虽然说是他带着陆夭夭在等他一个人,但他绝对会在周围布下埋伏,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这点老侯爷心里清楚,容希自己心里更清楚。
只是,事关陆夭夭的安危,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是要去的。
但,在去之前,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安排好的。
“侯爷,还请您派人将其他几位将军也叫来,这次我出去城中就要交给你们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提前商讨好为妙。”容希定定的望着老侯爷。
老侯爷点了点头,转身就让人去请其他几位将军。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子时,如今还没吃午饭,所以容希还有时间准备。
因为陆夭夭被擒一事,午饭和晚饭容希都没心情吃。
刚过了未时容希便只身一人出了城。
城外有片小树林,容希带着火把,不敢走的太快,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熊霜和陆夭夭的具体位置。
与此同时,树林的另一侧,熊霜早已带着陆夭夭和一队人马赶到,并埋伏了起来。
番外的天气本就寒冷,夜晚更是寒的入骨,被绑上手脚的陆夭夭冻得直打哆嗦。
一旁的黑袍男子自顾自烤着火,时不时地往火堆里扔上一根树枝。
火堆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陆夭夭忍不住直皱眉。
从容希的帐篷离开之后,陆夭夭就直接去了北原国的驻地。
说起来也算是负气出走,只想要表明自己其实也是有能力的,留在这里能给他们帮忙而不会成为累赘。
所以,当晚她就悄悄潜入了北原国的驻地,见哪个帐篷够大就先去哪个。
趁着众人都在睡觉的时候,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将北原国的几名大将全部手刃。
好在主将这两日都不在帐内,否则怕是也难逃陆夭夭之手。
但是,杀了人,再想逃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更何况,陆夭夭最后还失了手。
正打算动手的时候,那人竟然尿急醒了过来。
一声惊叫,闪身躲过,帐外的士兵们也纷纷冲了进来。
于是,陆夭夭就这么被擒。
得知她竟然只身一人杀了他们几位大将之后,北原国士兵瞬间怒了,纷纷要将她签到刮了。
这时候,熊霜出现了。
其他人认不得陆夭夭,但是他认得,而且还知道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情。
所以,他劝北原国的主将暂时先将陆夭夭交给他,他可以利用陆夭夭来威胁容希。
虽然自己损失了几名大将,但若是能够用陆夭夭换来更多的好处的话,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你叫陆夭夭对不对?”一直不曾跟她说话的黑袍男子突然开了口。
陆夭夭眉头一皱,轻哼一声道:“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黑袍男子笑了下,起身走到陆夭夭身旁,手里却拿着一根被烧的通红的树枝,嘴角一抹邪笑,“你叫什么跟我当然没有关系,但你既然落在了我的手上,难道不自曝一下姓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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