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到跟前,见到陆夭夭时也愣了下,随即便对着她抿唇轻笑。
陆夭夭扯了扯嘴角也笑了下,却笑得很是勉强。
心里满是疑惑。
刚刚里面争吵的如此凶,难道就是因为他?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怀着好奇之心,趁着他跟着狄惊风进了大殿的同时,她的身子也往殿门的方向移了移。
那人进了大殿便对着容声行了一礼,恭声道:“百里晔参见皇上~”
百里晔?陆夭夭对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但却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歪着脑袋开始搜索起来。
然而,听到这个名字后,颜如玉一惊:“百里晔?百里可是南丰国皇室的姓氏,这人是南丰国的皇族!”
皇族?这一消息让陆夭夭心惊不小。
不过,这中齐国的皇上遇刺为何要将南丰国的皇族请来?
而且,这南丰国的皇族也太闲了吧?竟然到中齐国来看祭祀大典。
正想着,里面便再次争吵了起来。
“晔皇子,今日祭祀大典想必你也去了吧?那刺杀皇上和国师的人你也应该看到了吧?”问话的是国舅马景州。
闻言,百里晔只是淡淡的看了马景州一眼,便点头道:“对!我是看到了,但我能说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吗?”
不等他人回答,他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呵呵!莫说你们,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就信了!”
说着,便抬起头来,坚定的望着容声,再次拱手道:“皇上,不管您信不信,百里晔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百里晔绝不知情,也从未听父皇他们说起过此事,所以……”
话未说完,便被马景州打断:“难道就凭晔皇子一句毫不知情就能撇清关系吗?那些刺客的身上穿着的可都是你们南丰国士兵的衣服!”
“那又如何?难道仅凭衣服国舅爷就能断定那些刺客是我南丰国的人吗?”百里晔说的很是随意,转而盯着马景州笑道,“国舅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你!”马景州瞬间没了话。
不过,一旁的人倒是清醒,开口就说道:“晔皇子果然是能言善辩,可为什么就是不受南丰国皇帝的宠爱呢?不知晔皇子是否能跟我们解释一下呢?”
闻言,马景州仿佛抓到了把柄一般,哼笑一声道:“就凭他娘那低贱的身份,他能成为皇子已经是南丰国皇帝的盛宠了!”
“这几年被送到咱们中齐国来,还指不定是要做什么呢?这次的刺杀说不定就是他争宠的一个手段呢!”马景州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若是能够刺杀咱们中齐国的皇帝和国师,回去之后南丰国皇帝定会对他刮目……”
“哈哈~”百里晔扬声笑了起来。
马景州顿了下,皱眉道:“你笑什么?”
百里晔幽幽的瞟了马景州一眼,摇头微叹了口气:“唉~我笑国舅还真是高估我了!我百里晔从未想过跟谁争宠,也从未想过得到父皇的重视,只想轻松惬意过一生。”
“至于国舅和朝臣们刚刚所说的刺客身上穿着我们南丰国士兵的衣服……”稍稍停了下,百里晔将目光从朝臣的身上转向容声,沉声道,“百里晔就是再想立功,也不会傻傻的让这些人穿上我们南丰国士兵的衣服吧?”
“再说了,就算是穿了,在得知计划失败后,我是不是也应该早早地逃离呢?何必还自愿过来跟你们说这些?”
有些朝臣听了这番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觉得百里晔的话甚是有理。
可是,终还是有些不信的。
张嘴就说道:“那只能又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心机沉重,想要以此来混淆视听,让我们放了你!另一种可能就是你明知逃无可逃!”
毕竟在第一时间皇上就下令封城,即便是想要逃出去怕是也不容易。
“晔皇子还是别做困兽之斗了!”马景州不屑的睨了百里晔一眼,“就算不是因为这些,那刺客身上穿着南丰国的衣服,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会客死他乡,所以,就是死也要穿着本国的衣服!”
“国舅说的对!”有朝臣开始跟着应和,“平日里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不受宠的南丰国皇子,没想到竟然暗地里计划着这种事!还亏得我们皇上对你如此厚爱!”
说来,百里晔自从来到中齐国后,容声便对他也不算差。
住在最好的驿馆里,吃穿用度也从不缺,也从未限制过他的自由。
这些百里晔自然也都记在心里。
“皇上!百里晔说了我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就是毫不知情,若是大家还是不信的话,那百里晔也没办法!”说着,百里晔便双膝跪在了殿内,对着容声附身道,“百里晔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若是真的跟我有关系的话,百里晔绝对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接着,话锋一转:“若是查明之后,百里晔确实是被愿望的话,还请大家给我一个交代!”
“你可别得寸进尺!”马景州恼羞成怒。
这番话不就是再说他冤枉了百里晔吗?
虽然他确实是可以为之,却也并未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软弱可欺负的百里晔竟然这么难对付。
恨恨的攥着拳头,在皇上应下之前,马景州眼珠一转,也转身对皇上抱拳道:“皇上,请将此事交给微臣吧,微臣一定……”
不等马景州把话说完,百里晔便轻笑道:“国舅还真是贴心,如此着急的想要为皇上分忧吗?”
一句话说的马景州越发心虚。
抬头悄悄地瞧了容声一眼,见他正目光沉沉的望着自己,忙答道:“为皇上分忧本就是我们作为臣子的本分!难道这也有错吗?”
见容声微微点头,马景州松了口气,额头差点冒出冷汗来。
然而,不等他放下心来,百里晔却又一句话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百里晔很是好奇,从刚刚的分析来看,国舅似乎比我更了解那些刺客呢!”百里晔唇角带笑的看了马景州一眼。
这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随即轻轻地转过身来,扫了众人一眼,幽幽的说了句:“既然要查,我看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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