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见陆夭夭和弗谖两人从他的小酒馆里拉出了个人来,李义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人自然认得李义的,见李义过来,吓得不敢再挣扎,只是瑟瑟缩缩的躲在弗谖的身后。
陆夭夭倒也不废话,直接将这男人对王暖耍流氓的事情告诉了李义。
李义的脸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冲到男人的身边,抬腿踹了一脚。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对小暖动手?!”李义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男人。
男人至此也不承认,一把抱住李义的腿,哭喊着:“李老板,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呀!我怎么可能对老板娘动手呢?我经常来你们店里喝酒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闻言,李义抬起的脚顿了下。
回头看了眼陆夭夭和弗谖。
见他似是在怀疑自己,陆夭夭心有不悦,指着男人道:“你该不会信了这个人渣的话吧?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他的手……”
说着,陆夭夭被身旁的弗谖拉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话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的。
此时,将孩子哄睡下的王暖也从小酒馆里走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垂下了头。
幽幽的走到李义的跟前,轻唤了声:“义哥~”
李义忙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问道:“你没事吧?他是不是对你……”
“我……”王暖顿了下,见陆夭夭望着自己,便垂首糯声道,“他只是拍了我一下而已……”
“拍哪里了?”李义问道。
张了张嘴,王暖终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瞧着这磨叽的样子,陆夭夭眉头一拧,直接喊道:“是这样的!”
说着,便抬手在弗谖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
突然被打,弗谖一惊。
一脸不悦的转向陆夭夭,却见她双手合十咧嘴露出一个歉然的笑。
“你……”弗谖微微有些咬牙。
不过,好在这会路上的人也不多,也没什么人来围观,否则这会尴尬的不仅仅是王暖,就连他也会无地自容。
知道弗谖有些生气,陆夭夭忙凑到跟前,低声道:“不好意思啊,刚刚一时着急就……”
这边陆夭夭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那男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义哥,别打了,小心弄出人命!”王暖伸手拉住李义。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李义哪里会这么轻易住手。
抬脚又是两下,将那男人踹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才停下。
狠狠地甩下了句:“我警告你,你下次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便拉着王暖回了小酒馆。
在经过陆夭夭和弗谖身旁时,李义并未道谢,眼中反而有股怨意。
就连王暖都没朝他们的方向看上一眼。
陆夭夭不禁有些奇怪:“咦!他们这是怎么了?我好心帮了他们,怎么感觉他们看我跟看仇人似的?又不是我对暖姐动的手……”
没想到陆夭夭竟还没反应过来,弗谖无奈摇头。
“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弗谖轻轻地瞟了陆夭夭一眼。
想都不想,陆夭夭便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命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重要的都是命吧?”
弗谖难得的抽了下嘴角,转身就走。
见他不想解释,陆夭夭忙追了上去:“难道不对?那你说是什么?”
被陆夭夭缠的烦了,弗谖这才停下脚,认真的说了句:“是贞洁声誉!”
“贞洁声誉?”陆夭夭愣住。
一双眼略带着迷茫的望向弗谖,良久才开口道:“弗谖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等弗谖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一个人若是连生命都没了,贞洁声誉又怎样?”
显然,弗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所以他也便跟着这么一说。
见弗谖不答话,陆夭夭眉宇间透着一股失望,却又忍不住问道:“若是有一天,有个人想要对我……做让我失去贞洁声誉的事情,若是我不从便只有死,你会想要让我选择哪个?是保住贞洁去死,还是失去贞洁活下来?”
其实陆夭夭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弗谖刚刚的话的含义。
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她自己也不会选择失去贞洁活下来。
因为她会为自己喜欢的人保住那份贞洁。
可是,她却又不希望从弗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
深深地望着陆夭夭,弗谖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突然,陆琪匆匆的跑了过来:“夭夭,你没事吧?刚刚发生了什么?”
转头就见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抱着身子直哆嗦,忍不住挑眉道:“你打的?”
陆夭夭看了弗谖一眼,深吸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便回了酒楼。
见两人这般模样,陆琪怔了下。
正想问一问,却见弗谖也跟着转身回了酒楼。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陆琪不解的挠了挠脑袋。
却不知,就连陆夭夭自己也有些奇怪。
这几日情绪的浮动实在是有些大,有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静下来想想,自己何必多管王暖的那桩闲事?谁都不愿将自己的丑事被众人所知,自己这么一搅和。岂不是让王暖被人拍了屁股的事情人尽皆知?
甩了甩脑袋,陆夭夭躺在床上仍旧心烦不已。
“难道真是因为三年之期将至吗?”陆夭夭抱着被子,一双眉越皱越紧。
原以为自己并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她甚至刻意的让自己对弗谖不要太过用情,但如今却还是深陷其中。
只要一想到弗谖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离开,陆夭夭就感觉自己的心有种碎裂的感觉。
拽着被角紧紧地捂在胸前,陆夭夭仿若梦语一般:“我不想你走,不想你走!想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慢慢变老,可是……”
说到这里,陆夭夭的声音已然哽咽:“可是我总觉得你的身影有些缥缈,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我真的好怕……”
嗫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彻底没了声音,陆夭夭的房门才被人推开。
看着缩到一起的陆夭夭,弗谖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痛。
抬手抚着心口,弗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对不起,原来我竟让你这般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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