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感觉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痛,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
弗谖也学着陆夭夭在陆武的膝窝处踢了下。
两父子跪到陆得昌面前的时候,咬牙打算反抗,却被陆夭夭和弗谖两人用小臂和手肘押下。
“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陆夭夭出口威胁。
恨恨的瞪了陆夭夭一眼,陆真却还是老实了下来。
“你们还有何话说?”又咳了两下后,陆得昌方开口问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陆武似是仍旧不打算认罪。
他刚刚看了根本没有看到人,说明这些人即便在也离得不近,又怎么可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然而,弗谖却突然开口提醒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房间里的谈话房顶上能听得一清二楚!”
房顶?!陆武一惊。
他确实不曾想过检查一下房顶,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有人藏在房顶。
咬了咬牙,陆武狠狠地剜了弗谖一眼,却仍旧嘴硬:“那又如何!这便是抓我们的理由吗?”
“呵呵~”陆夭夭干笑两声,望着陆武直摇头,“我见过不要脸的,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大家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竟然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陆武斜斜的瞪了陆夭夭。
陆夭夭双眼一眯,指向陆得昌道:“你们预谋伤了大长老,又来诬陷本寨主,难道这些还不肯承认吗?”
“我……”
陆武刚欲开口,却被一个清澈的声音打断:“爹,哥,你们还是承认了吧!何苦再继续嘴硬下去呢?难道还嫌人丢的不够吗?”
循声望去,就见一身灰白色长衫的陆贾踏进房间。
进了房间后,陆贾先是对陆得昌和陆夭夭各行了一礼。
让陆夭夭意外的是,他竟然特地对着弗谖也行了一礼,轻唤了声:“弗谖先生~”
弗谖淡淡的望着他,轻点了下头。
便见陆贾转身面向陆武和陆真,蹙眉道:“如今整个寨子几乎都知晓了这件事,你们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若是再不承认,也不过是徒增寨民们的笑料罢了!”
“贾儿!”陆武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可是你爹!真儿可是你兄长,你怎么可以……”
“正是因为你们是我的父兄,我才不希望看着你们一错再错!”陆贾眉头深锁。
深吸了口气,似是在努力压下翻涌的怒气,才开口道:“你们之前所做的一切,虽然瞒着我,可我还是知道了一些。”
“奈何,念在你们是我父兄的份上,只要没有做的太过分我倒也不想多说什么,可如今你们伤了大长老,还诬陷寨主,你们让我又当如何置之不理?”
闻言,陆夭夭忍不住直挑眉。
她对陆贾这个人还真没多少印象,只是觉得他比陆真似乎要好些,一向与人无争。
可今日这般,却总是给人一种他要跟陆武和陆真撇清关系的感觉。
“喂!你是不是跟他很熟呀?”陆夭夭凑到弗谖的耳边问了句。
弗谖将目光移向陆夭夭,望着她那煽动着的长睫,轻声道:“也算不上很熟,只是他曾经来向我请教过一些问题罢了。”
“向你请教问题?”陆夭夭越发奇怪,“那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是个可用之才!”弗谖淡然开口,目光却落在了陆贾的身上。
可用之才?陆夭夭在心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个词。
难道这陆贾跟他爹和他哥不是一路人?
正想着,就见陆武神色沉了下来。
咬牙望着陆夭夭,恨道:“我是很想要这寨主之位,可我也是为了咱们清风寨着想!这陆夭夭蛊惑人心,原本好好地清风寨被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咱们清风寨的祖训便是劫富济贫,可现在陆夭夭他却让我们放下了刀剑们拿起了锄头到田间干活,完全将祖训扔在了一边。”
说着,便又望向陆得昌:“而大长老又处处帮着她,才让她将清风寨搞成了现在这样!所以陆夭夭根本没有资格做咱们清风寨的寨主!陆得昌也根本不配做清风寨的大长老!”
闻言,陆夭夭忍不住一阵苦笑:“你觉得我不配做寨主?难道陆真就配做寨主吗?你觉得大长老不配,难道你陆武就配吗?”
“我告诉你!清风寨的祖训我陆夭夭从未忘记过,也从未仍在一边,你们只记得祖训里的劫富济贫,却并未记得之后还有匡扶正义”
“清风寨换了一种生存方式,但却并不会将这些忘记,济贫不一定非得劫富,只有自己真正的富有起来,才能够做到真正的济贫!”
显然,陆夭夭说这些,也没指望陆武和陆真两人能够懂得。
但陆贾却似乎很是赞同,陆夭夭话音刚落,他便接道:“寨主说的没错,咱们清风寨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更好的营生罢了,并没有忘记祖训!”
垂眸望着自己的双膝,陆武无奈摇头苦笑:“没想到我的儿子不仅不帮着我们,竟还帮着别人来数落我们,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
“爹,哥,对不起,贾儿不想做一个不明是非忘恩负义,被众人唾弃之人!”陆贾扑通一声跪在了陆武的面前。
“贾儿!你可知这么做会让爹多伤心?”陆真恨恨的瞪着陆贾。
随即又将那满是愤怒的目光转向陆夭夭,咬牙道:“你们都把陆夭夭当做是清风寨的寨主,可是又有几人知晓,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大伯的孩子!”
“什么?!”众人纷纷一愣。
就连陆夭夭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见状,陆真忙又继续道:“你们没有发现这陆夭夭跟大伯和大婶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吗?她姐姐陆心水可是跟大婶长得十分相像呢!”
“胡说!”陆罗春难得发了火。
被陆罗春这么喊了声,陆真也被吓得不敢言语。
只见陆罗春走到陆夭夭身旁,斩钉截铁道:“你们难道就因为丫丫长得不像她娘就说她不是陆永胜的女儿吗?老夫我亲眼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中间若是换了人,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言罢,便不屑的白了陆真一眼,甩袖道:“别总是用自己那肮脏的心来揣测别人,你们说出的每个理由,都不过是给别人打你们脸的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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