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蝉休一刀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白州撞在法阵上,一扭头,就看到正在凿阵的刘刚。
相隔十数米。
白州给他一个提速的眼神。
刘刚骂骂咧咧,回应道:
“你一天不惹事,能闲毛病吗?”
嘭!
一声巨响。
法阵剧烈颤动,刘刚所在区域,将法阵打开一道口子。
白州瞧见,不见丝毫犹豫。
妖兽飞回‘镇妖符’。
白州化作一道雷光,钻出口子。
素草被斩杀,严蝉休悲痛欲绝。
严家出现不小的动乱。
苏楼月则抓住时机,怒声暴喝。
“别让他们跑了,杀了他们,为师兄报仇。”
一声呼喊,严家众人回过神,立即杀出。
倒严党等人,也会回过神。
能跑了?
能跑路谁还拼到底?
一个两个立即跑路。
白州冲出法阵,不做丝毫停留,接连‘雷遁’,朝着妖域冲过去。
如今人族不好回去。
严蝉休肯定死不了,如此高调回人族,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白州正好要去换回身体。
借机避避风头。
见人从法阵内跑出来,红云武尊,一时间不知所措。
主要不知道要干嘛。
刘刚一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跑。
红云立刻跟上。
“姓刘的,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咱们来到逐鹿关,费劲巴拉,难道就是为了凿开这个破阵?”
刘刚没搭理他,速度不减,冲向远处。
刘刚眼睛锁定白州,心中嘟囔。
这次多久不见,这小子怎么跑的那么快?
难道真的突破到宗师了?
不应该啊。
刘刚想到第一次见到白州的场景。
刚刚成为武者。
之后见面,也才只是以一级武者。
去了一趟‘梅山’,‘真武山’,再次见面,就成宗师了?
刘刚想破脑海都想不通。
思来想去,心中生出种种疑惑。
刘刚以心声询问。
“白州,跟老夫回天门关,有斩勘院在,没人敢怎么你。”
“红云也在,给严蝉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找麻烦。”
白州回应道:
“刘主任,不着急,回见。”
轰!
一道雷鸣声中,白州跨越数公里,再次拉开距离。
刘刚气的咬牙切齿。
见白州跑的越来越远。
刘刚郁闷道:
“跑的真他娘的快。”
心里有火,刘刚见人就骂。
“你这么大年纪,咱们连一个宗师都追不上,真废物。”
红云武尊平白无故遭骂,心里郁郁。
“姓刘的,你大爷,老子忍你很久了,平白无故陪你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锅,你埋怨起老子来了。”
两人互看不顺眼。
刘刚见追不上白州,只好调转方向,朝着天门关奔去。
红云武尊心中满是郁闷。
自己什么都没做,到头来,反倒是要被严蝉休记恨上。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清楚刘刚的意图。
法阵内,严蝉休大怒,付出巨大,徒弟死伤惨重。
结果对他来说,算是稳住了自己的地位。
可也只是惨胜。
白州狂奔一天一夜,累了就换妖兽,反正不能停。
主打一个兵贵神速。
回到真武山,一头钻进秘境,才稍稍松口气。
这段时间,外界发生许多大事。
首先,逐鹿关动乱结束。
倒严党这次惜败,严家惨胜。
倒严党重要人员,都保存下来,死里逃生。
就连黑不鸣都在严蝉休的刀下捡回一条命。
黑不鸣逃了,受伤很重。
有人说他说不了,有人则说,严蝉休追杀成功。
不管如何,有一个事实很重要。
逐鹿关元气大伤。
除了顶层战力严蝉休仍在。
宗师及以下武者,损失万余人,如同一下子将逐鹿关掏空。
妖族若是此刻袭击,逐鹿关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逐鹿关闭关。
任何外来人无法进入,城内生灵涂炭,人族高层对此极为关注。
剩下还有几件小事。
比如说,逐鹿关质问天门关,红云武尊威胁逐鹿关,逐鹿关将会进行就此事与天门关详谈。
红云武尊就一个字。
赖。
直接一个问题甩过去。
我承认我去过逐鹿关,可我干过什么吗?
如果说逐鹿关不欢迎我红云武尊,我倒要问问,逐鹿关凭什么不欢迎我。
好一波反客为主。
斩勘院内。
刘刚回来后,闭门不出。
林庭山本想问问,看到刘刚耷拉着脸,没有气急败坏,说明事情办成了,不过结果不开心。
林庭山很聪明,不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
鬼门关。
童祭带着沈幼宜来到鬼门关。
第一时间,童祭就遭到鬼门关逮捕。
巴蛇会的会长童祭,手中惨案不少,早就在玄武司的通缉榜上。
好在受到四方观梁蒯和秦纪明的担保,童祭才免了牢狱之灾。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出城杀妖抵债。
这算是鬼门关对他最大的仁慈。
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童祭反倒是觉得心安。
一想到逐鹿关,就像是一场噩梦。
严蝉休一个念头,数万人丧命,那里才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幼宜被张淑君带着,见到梁蒯。
了解沈幼宜的情况,梁蒯让其安心待在四方观。
沈幼宜很好奇,忍不住问道:
“道长,您跟前辈很熟吗?”
梁蒯想了想,轻笑道:
“不算很熟,过命的交情。”
沈幼宜对这个回答感到疑惑。
“道长,您知道前辈最新的情况吗?”
梁蒯说道:
“别担心,那家伙有九条命,死了两次都没死透,这次也一样。”
“虽说严蝉休布下天罗地网,他福大命大,又让他跑了。”
沈幼宜闻言松了口气。
“道长,您能给晚辈说说前辈的事情吗?”
梁蒯深深的看了眼沈幼宜,轻轻摇头道:
“抱歉,时机未到,道破天机,他恐有性命之忧。”
沈幼宜顿时担忧不已。
“是晚辈多嘴了。”
梁蒯轻笑道:
“别担心他,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又能听到他的消息。”
“他这个人,每次参与的都是大事,想听不到都难。”
“接下来几个月,就在贫道这修行,有事可以询问淑君,他和你那位前辈,可是有不小的交情。”
“对了,还有一个年轻人,你或许认识。”
沈幼宜告退,脑海中,对于近段时间的事,反复揣摩,仍然觉得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