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帝葬心已不再低声抽泣,而是扭动着饥渴难耐的身体,乱没形像的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她原以为自己忍得过去,不做欲望的奴隶。
可是这个过程好痛苦好痛苦,这号称天下第一的黑欲情王蛊毒不愧是主欲的蛊中之王,就算如今她动用魂力也压制不住,身体疯狂的叫嚣着她要男人,要男人……
要不到她会死的,一定会。
如果是在外面,在没有收集到镇压的药材之前,如果蛊毒发作,实在忍不下去,为了活命她会放弃尊严随意的找一个男人就是。
可如今是在这深达二十多米的陷阱中,而且上面还被封着万斤巨石,一时间根本就出不去,根本就找不了其他男人。而在她身旁的男人又不是别人,而是跟她有深仇大恨,恨她入骨的冷煞星,并且实力还那般强大,她想强来都不强来不了啊!
并且她已强过他一次,要是再强强他一次的话,别问能否成功,
所以她一扫往日的强势之态,将自己摆到非常“弱”的一个位子,连脸面和自尊都顾不得,开始放声大哭。
她知道,这个恶毒的男人就是故意想让她被欲望给活活的折磨死,她才不要如他意,所以既然强来不成,她只能想办法勾引他了!
只是要勾引一个心志如此强大的男人何其困难,特别还是在黑欲情王蛊的折磨下,都没有丝毫屈服过的男人。这不,她才刚扑到他身上,才刚亲上蹭了两下,结果就被他给厌恶反感了!而且还拿活该那样的话来剌激她,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反感厌恶,她怕是勾不上他了!
原本她对他也很不屑,那么恨他又怎么会想再跟他发生什么关系。
可是这黑欲情王蛊的蛊毒一发作起来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她目前的实力根本就强压不住啊!所以她不想起勾引他的心思都不成。不过这次她显然是学乖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对他大喊出来。
如此一来,他对她的警惕之心应该低点了吧?
其实说穿了她最终的目的是,也不知道能否勾起他的一丁点儿侧隐之心,就算不用身体为她解毒,好歹运起魂力帮她镇压一下也好啊!
当下,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帝葬心哭得更大声,也更凄然了!像个无助的孩子。
但在他看来,更多却是像个无赖。
想要他?
呵!这样的话她竟然也敢说,而且还将需求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她是身为女人的一点儿矜持都没有啊!玉琅琊嘴角一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该骂她不要脸吗?一个女子竟然对一个男人喊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中了黑欲情王蛊这样的蛊毒,对于一名女子来说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她更无耻不要脸的事都做过,还在乎他这句骂吗?
还弱女子呢!她要是弱女子的话,这世上还有女汉子吗?
就算无耻也不带无耻到这份上啊!每次斗不过他的时候,就以弱女子自居,反而哭诉他欺负她,他们之间一直以来还不知道是谁欺负了谁呢!
貌似吃亏最大的好像是他才是吧!现在困在这陷阱中都还出不去呢!她哭什么哭?哭个毛线。
玉琅琊抬手就想抽她,可是不经意的却看到她眸含泪光哭泣的小模样,特别是她那一双含着泪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与另一张黑炭般的小脸上泪汪汪的大眼睛重合在一起,他的心竟然奇迹般的软了一下,没有抽下去。
遥记得那小黑炭每次朝他哭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那小家伙别的地方什么都长得像他,可是就是这一双眼睛便便不像,随了他的亲娘。
此时看到帝葬心上气不结下气,哪还有往日精明狠毒的模样。
玉琅琊额角滑下好几条黑线,他自问阅人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狠毒起来比谁都毒,算计起来比谁心机都深,可是没想到就连这不要脸撒起泼来,也比很多女人厉害,他真的是服了她了!
罢了!
原本还想狠狠的蹂躏她,好好的羞辱她一番的,但是看到那双与小黑炭完全相像的眼睛之后,不由失了兴趣。
暂时就这样吧!还要留着她去为小黑炭解毒,要是现在就将她给折腾死了!那小黑炭怎么办?
玉琅琊叹息了声,感觉自己为了小黑炭真的牺牲了好多,他以后要是敢不孝顺自己的话,定要他好看。
当下,他刚想点住她的穴道困住她,然后一脚踹她到墙角去自生自灭时,可正在这时从头顶上方却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心儿,心儿,是你在哭吗?你听到爹爹的声音没有,听到了回答一声……”
帝葬心乱没形像的大哭立时嘎然而止,随后还挂着泪珠儿的脸满是惊喜,哪还有刚才的凄惨无助:“爹,我在这里,你快救心儿出去,不然心儿真的快死了!呜呜,哇……”
玉琅琊:“……”
她的哭声好大声,好剌耳,可是这次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她是打不过他,所以故意用噪音反抗他吧!
好想好想掐死她肿么办?
几个时辰之后,万斤巨石终于被打开。
公主抱神马的就不用去想了!玉琅琊满脸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拧着她的衣领,然后嗖地一声就腾空而起,眨眼间就跃出了深达二十多米的陷阱。
“心儿……”
爱女心切的帝赤弦第一个迎上来,可是看到被玉琅琊拧在手中衣衫残破,狼狈不堪的帝葬心,顿时脸色一变,随后目光凌厉的狠瞪着玉琅琊:“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帝葬心如今这副模样,脸色潮红,眉眼含春,衣衫残破,完全就是一副被凌辱了的形态,帝赤弦立时黑了脸,瞪着玉琅琊的目光就你是在看一个登徒浪子,采花大盗。
第一次被人用那样赤裸裸的目光瞪着,玉琅琊心情很不爽,想他堂堂玉尊王,怎么会自降身份的去欺凌一名女子,更何况那名女子还是他从来都看不上眼的毒妇。
要不是他实力强大,她不能拿他如何,不然就是他险些被她那个什么了好吧!
如今她老爹竟然胆敢拿那样的目光来看他,真是可恶。
浑身强大的杀气不受控制的在周围飚飞,玉琅琊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
明显的感觉到他强大的实力,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正捏在对方手中呢!帝赤弦就算心中再愤怒,再不甘,但是不得不先妥协:“这位公子,如果小女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在这里向你陪罪,还请你放过小女好吗?她还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一个小女孩儿计较。”
她不懂事?他看她懂事得很。
不然为了活命,能设下那么多陷阱想来坑死他呢!
还小女孩儿?平常的小女孩儿能有这么深的心机吗?他好几次都险些栽在她手上。
“本尊找她是为我儿解毒,如果能够成功解毒,本尊自会饶她一命,告辞……”话落声的同时,玉琅琊已拧着帝葬心咻地一声消失在当地,那速度之快,简直世所罕见。
帝行云,焰十九等人心急的刚想去追,结果却被帝赤弦拦住了!
“弦小子,小心儿都被抓走了!我们还不去追。”他的《帝杀十二剑》啊!小心儿可是答应过他的,只要他答应帮忙就告诉他的。可如今小心儿都被人抓走了!他找谁学去?所以帝行云急得不行。
帝赤弦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凝重:“此名男子实力强大,身份肯定不凡,整个应尊皇朝好像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号人物,先去查清楚他的身份来历再说。”
不然到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救不回心儿不说,还得陪上整个帝氏家族,他身为一家之主可冒不起这个险。
“可是他抓小心儿是去解孔雀毒王散这样的上古无解奇毒啊!这样的上古无解奇毒小心儿怎么解得了!你要是现在不去救小心儿的话,小心儿肯定死定了!这怎么行。”帝行云一想到小心儿再也回不来,顿时比帝家主还急。
“既然你们设下这么多陷阱暗害人家不成,而那名男子在暴怒之下将心儿吸入陷阱中,但是却并没有当场杀她,由此可以心儿肯定已有应对之法,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用担心。”帝赤弦不愧身为帝氏家族家主,虽然也担心女儿的安危,但遇事总会从大局上分析,不会感情用事。
这就是大世家从小培养起来的家主继承人与一般弟子的不同。他虽然异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也将帝葬心宠爱到令世人无法理解的程度。但是在真正面临家族存亡和最爱亲人的时候,他们永远选择的都会是家族,而不是自己最爱的女儿。
虽然这样的他们显得无情,但是为了家族的世代传承,他们却不得不这样做。哪怕心在滴血,也会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他刚才并未从那名黑锦华袍男子身上看到想要心儿命的想法,所以他肯定心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虽然不知道心儿用了什么办法,他也并不认为心儿能够解孔雀毒王散这样的上古无解奇毒。但是只要给他一点儿时间缓冲,他一定会将心儿平安救回来。
那名黑锦华袍男子最好祈祷他的身份来历够强大,不然敢动他帝赤弦的女儿,那么他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帝赤弦的心声帝葬心听不到,因为她一早就被玉琅琊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一冲,已华丽丽的晕死过去,此时根本不知道玉琅琊会将她带去了哪里。
外面天色早已大亮,原来他被困在陷阱中已过去了一夜。
朝夕与楼一还不知怎么担心他呢!也是他大意了!竟然险些又着了这个女人的道,要是再被朝夕与楼一知道,非嘲笑他不可。
一路飞行,别人只看到一道黑色残影闪过,几乎都看不清他的身形,还以为是大清早起得太早,自己眼花了!
玉琅琊一路急行回到玉府,一闪身进屋,就将帝葬心当成一团烂麻似的往地上一丢:“朝夕,给她看看,可不能让她先死了!”
在小黑炭毒没解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先死了!
朝夕见到尊上终于平安归来,顿时满脸惊喜的还来不及向他行礼问安,就直接被抛在地上那一团吸去了注意力。
原以为是团什么东西呢!他嫌弃的皱眉,怎么尊上什么不明东西都往家里带,这习惯也太不好了!
谁知上前一看,竟然是那个让他们尊上属下三人都吃了大亏的帝大小姐,原本嫌弃的眼神立时一变,虽然尊上很讨厌她,恨不得将她弄死,碎尸万段。
可是他却对她非常感兴趣,她怎么就那么聪明能够想到孔雀毒王散这种上古的本是无解奇毒的解法,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虽然解毒之法惹他们尊上龙颜大怒,有史以来吃的第一大亏,但是不得不说这在医毒史上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这让身为医痴的他很兴奋。
唯一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孔雀毒王散的这种解毒之法只适用于成年女子身上。
如果中毒的是男子或是小孩儿,和没有生育能力的人,那么这种解毒方法完全没用,不然他也不至于拿小少主身上的毒束手无策。
此时见她双目紧闭卷缩在地上,朝夕心中一惊,如今小少主身上的毒能否解除还要全靠她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尊上也真是的,明知道帝大小姐如今很有用,就算心中再憎恨厌恶她,为了小少主就不能先忍忍吗?竟然将人折腾成这样,昨夜一夜没归,难道就是忙着折磨她了吗?
尊上真小气!
不就是被个小女人给强了吗?他又没吃亏,帝大小姐比他小了好几岁,还是清白之身,长得又那么漂亮,最重要竟然是比他都还要厉害的毒术高手,怎么想这都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了好吗?
就算尊上认为被一个小女人给算计强上丢了大男人的面子,但是你也趁机将此生都有可能解除不掉的黑欲情王蛊传给了人家,那么这段恩仇也该揭过了吧!
咳咳……
虽然帝大小姐确实也不太地道,将他们尊上给强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杀人灭口,特别是当初捅在尊上胸口上那鲜血淋淋的一刀也确实有些……
朝夕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不行了!他不能再想下去了!虽然帝大小姐的毒术确实让他惊艳,很是欣赏,但是其手段狠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朝夕赶紧为帝葬心检查,发现只是黑欲情王蛊发作,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尊上看人家不顺眼,在外折磨了一晚上才带回来。
还好他不知道自家尊上险些又着了人家的道,不然也不会为帝葬心不平了!
对于处理黑欲情王蛊毒发时的状况,朝夕比较有经验,毕竟他为尊上处理这种毒发情况已经处理了好几年。如今只是从尊上身上换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已,要为她暂时压制住也不难。
“尊上,帝大小姐有没有找到为小少主解毒的方法?”话虽然是询问,但是心中却已肯定。如果帝大小姐真没找到解毒的方法,如今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吧!尊上又何必还要将人带回来,并吩咐他给她看伤,还不能让她死了!
“嗯!”
朝夕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猜测归猜测,但是得到确切的答案还是让他莫名兴奋:“什么方法?”
相对于朝夕的兴奋,玉琅琊却是没有那么乐观,毕竟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或许更少只是她不敢说而已。不过好在,虽然希望渺茫,但胜在还有希望,可以搏一搏:“她说,小黑炭本已胎中带毒,而且还是毒孔雀毒王散这样的上古奇毒,要解除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要想救他,只有用更多的上古奇毒将他炼制成先天毒体。”
小黑炭?
朝夕愣了半响才知道这个小黑炭说的是他家的小少主。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也不知道尊上怎么想的竟然给小少主取这名,真是太难听了!虽然是很形像。
咳!
只是,用更多的上古奇毒将他炼制成先天毒体?
先天毒体?
先天毒体!
朝夕认真的深思了下,突然一拍大腿,对啊!这一点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小少主胎中带毒,本就是应毒而生,说是上古奇毒的载体也不为过,这样出生的孩子注定天生短命,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可是如果运用更多的上古奇毒将他炼成先天毒体,那么又是另一番境遇,如果成功,小少主真的可以活下来也说不定呢!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大胆而又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是并非没有一搏的可能。
果然,在毒术上,帝大小姐还是胜过他许多。
朝夕双目放光,为这个解毒之法而惊艳,当下不由感叹:“想不到帝大小姐还真厉害,孔雀王散这样的上古奇毒连这样的解毒之法都让她给想到了!真是太不容易,太厉害了!”
玉琅琊深以为然。
果然,只要是对她的小命有威胁,哪怕再苦,再难,再不可能的事她也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就像对他,明知道要除掉他千难万难,但是她都千方百计的想置他于死地。其实说起原因,还不是他有那个能力取她小命吗?
玉琅琊想起这个又是讥讽一笑,他真不知道是该夸她一句有才呢!还是鄙视她怕死。
活着,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帝葬心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又一天过去了!
嘴里干得直冒烟,可是却没有水喝,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去找点儿水喝,可是浑身酸痛,像被十几辆马车碾过一样,直痛得她一声闷哼!
她这是怎么了?
身体为何会这般酸痛,帝葬心本能的捶捶头,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紧接着,微低头间,竟然发现往日的高床软枕不在,环目一扫,才惊骇的发现,她……她竟然睡在……柴……柴房?!
天!这是哪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当帝葬心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之际,门却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帝葬心本能的抓起身旁的一块木柴防身,眯着眼睛警惕的朝门处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暗灰色紧身衣衫的男子踏着月色进来了!并且手上还端着些吃的踏步进来,在见到帝葬心竟然双手握着木柴防备警惕的瞪着他时,顿时惊喜的叫道:“帝大小姐,你醒了!”
朝夕?
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身边的第一走狗,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不对,脑子一阵发痛发涨,好似要撕烈开来似的,让她好不痛苦。随后在她晕死过去之前的一幕幕相继窜入她的脑海,当时她找不到完全的解毒方法,难逃一死,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与他决一死战。
所以她使出了连番毒计,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用小叔公的得意之作“困龙笼”罩住那厮不成,下剧毒,毒烟,毒气,毒粉又不成,就连她好不容易以身作饵,诱那厮掉入深达二十多米的陷阱都不成。他竟然使用强大的战魂力硬将她拖了下去,尔后……尔后……发生什么了呢?
尔后她体内的黑欲情王蛊好像发作了!简直生不如死,最后她实在抵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抛开颜面贴到他身上去了!可是那厮不用任何办法给她镇压毒发也就罢了!竟然还骂她是活该?
该死的,活该你妹!
这明明就是他身上的东西,他无耻的暗算她传到她体内来也就罢了!如今她毒发时帮他承受了痛苦,他没有半分同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旁幸灾乐祸的骂她淫妇,还一脸鄙夷,我呸你全家啊啊啊!
再后来,她们明明已经出了陷阱,都见到家主老爹了!可是却被他突然释放出来的杀气给冲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