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您先冷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谭师爷在一旁是看的再清楚不过,看到冲进来的护卫,急忙阻拦道。
“逍遥大师只是给小姐诊脉而已,并没有进行医治,怎么加重小姐的病情?”
“谭师爷,你是在认为老夫在污蔑他吗!”青鹿大师立马冷喝,瞪着谭师爷,敢跟他作对?
“不敢。”谭师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惧怕,继续劝城主:“城主,逍遥大师一没用药,二没施针,何来加重小姐病情?”
城主听到这话冷静了些,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谭师爷说的没错,逍遥想要加重他女儿病情都没有这个机会,何来害死他女儿。
见他相信谭师爷的话,青鹿大师气得不行,柳渊不来背这个黑锅,难道让他来背?
“谭师爷,你可懂药道?可懂医道?”青鹿大师盯着谭师爷,步步逼问。
“略懂。”谭师爷淡淡开口。
“略懂?真是笑话,略懂也敢质疑老夫!”青鹿大师气急而笑,骂道:“他是怎么动的手脚,你能看出来?”
谭师爷语塞,他不是医道高手,也不是炼药师,还真反驳不了这句话。
城主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但他也渐渐冷静下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或许梦娇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他接受不了丧女之痛,但想到柳渊还有个可怕的师尊,不管是不是柳渊害死他女儿,他身为城主,为了更多人性命着想,都不能对付柳渊。
“逍遥大师,不送了。”睁开眼睛,无力对柳渊道。
“就让他这么走了?”方旭立马就不答应了,他师尊的话他信了,害死他心爱的女人,岂能安然无事的离开!
“闭嘴。”青鹿大师一把将方旭拉了回来,有人背锅就行,还想闹,是想要把真相闹出来?
“师尊!”方旭怒火难平,为什么你也要这么轻易的放过逍遥?
青鹿大师瞪着他,逆徒,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就没有一点数?
“在拿到销魂乌之前,我不会走。”柳渊摇头道,他可不会白跑一趟,更不会替青鹿大师背这个黑锅。
还想要销魂乌?方旭被气笑了,都把田梦娇害死了,还有脸要销魂乌!
田城主也差点被柳渊这话气炸了,他用销魂乌请你来,可不是来害死他女儿的!
就连谭师爷都觉得柳渊的要求太过分了,哪怕不是你害死的城主女儿,但终究是没有把人治好,还有脸开口要销魂乌,是不是过于无耻了?
“城主,请庸才医治令千金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令千金死?”
听到柳渊的话,城主愣住了,他当然不想自己女儿死,但五级炼药师都治不好,你能治好?
“竖子,你说什么!”青鹿大师怒了,庸才?他堂堂五级炼药师敢骂他庸才,谁给你的胆子!
“你把梦娇害死,还敢侮辱我师尊!”方旭忍无可忍,怒喝着就对柳渊动手,他一定要教训这个王八蛋!
“啪!”
等他冲到柳渊面前,还没等他动手,一记耳光就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方旭眼睛慌乱一眨,捂着脸蒙了,谁打的他?
“你,你打的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柳渊,随即暴起!
“你敢打我!?”
还不滚开,嫌他打的不够?
“啪!”
方旭眼前一晃,又是一记耳光狠狠落在他另一边脸!
“你还敢打我!”方旭捂着另一边脸,差点原地气炸,瞪着柳渊怒吼着出手,真当他好欺不成!
“够了!”城主脸色难看至极,他女儿马上就要死了,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下吗!
“全都给我滚!”
方旭被城主的话吓得一跳,怒火难当的他,看到暴怒的城主也只好压下心中怒火。
“城主,反正令千金都要死,何不死马当成活马医呢?”
死马当活马医?城主冷冷看着柳渊,他女儿是人,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你来亵渎、折磨她!
“城主,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哪怕只有一丝丝希望,也要抓住啊。”谭师爷本就看青鹿大师不爽,之前更是过节不少,很期望柳渊能够妙手回春,好好打青鹿大师的脸!
城主深呼吸着,他不相信柳渊的医术了,但他再不想女儿再受折磨,也不能把女儿的希望全部抹杀。
“还请逍遥大师妙手回春。”
“城主,你确定要让他医治小姐?”青鹿大师皱眉道,反正黑锅他是让柳渊背定了,也不认为柳渊真有这个本事能把田梦娇救回来,他只想事情早点结束。
“无耻老贼,有你说话的份?”
青鹿大师瞪着柳渊,还敢骂他?还越骂越过分!
柳渊冷冷扫了他一眼,转头对谭师爷道:“谭师爷,劳烦准备银针。”
都这样了,还用银针?谭师爷狐疑看了柳渊一眼,没有多说,转身下去了。
城主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一直看着田梦娇,他哪怕答应让柳渊治,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青鹿大师沉着脸,脸色一直很难看,没有跟柳渊继续争吵,免得掉价。
“师父,他真能把梦娇治好?”方旭被柳渊打了两巴掌,自然是把柳渊给恨透了,但他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青鹿大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方旭一眼,低声喝道:“要不,你跟着她一起去死?”
方旭听到这话一个激灵,当即闭上嘴,田梦娇就此死了确实可惜,但以他的本事,想找什么女人找不到?
门外,之前受城主呼唤过来的护卫都好奇的看着房间里,把事情始末大致弄清楚之后,目光就都在柳渊身上徘徊。
“连青鹿大师都治不好小姐,他能治好?”
“哎,未必啊,你们可别小看逍遥,他这么年轻就是四级炼药师,也不想想,他师尊有多么可怕。”
“以他的见识,说不定还真能治好小姐,你说是吧老钟。”
钟阳远也在齐列,被人戳了戳腰才缓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回道:“或许吧。”
他越看柳渊就越觉得熟悉,但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
一旁的侍卫翻了一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我说老钟,你们一家子都住上大宅子了,还受武道先生重视,何必还来上值,在家里好好享福不好?”
钟阳远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靠人人会走,靠树树会倒,只能靠自己。
一旦武道先生靠不住了,至少他还能让女儿和女婿过的不至于太差。
“老钟,你还想着升迁不成?”
钟阳远转头看着一个年纪比他小几岁的护卫,疑惑皱眉,什么意思?
“几天前钟家就来过一趟了,给校尉大人送了不少好东西,你的升迁希望早就被掐死了!”
“不仅如此,你还得小心钟家有没有给你使绊子,不然你留在这里只有苦头吃。”
几个护卫对钟阳远怜悯摇头,好不容易日子过好一点了,就又被钟家针对,真是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