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以为薄荆舟说的是她现在对外刚没了孩子,就这样到处跑容易引人怀疑,“就下去吃个饭,我穿厚一点,那些人不会怀疑的。”
她现在腰酸背痛,也不能揉,就想走一走。
对上她期盼的目光,薄荆舟那些劝说的话顿时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吃个饭就上来。”
“恩。”
沈晚瓷连忙点头。
她的衣服还是今早穿的那套,好在当时刚去就被汪经理给劫持了,连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气,他还真出不去。
薄荆舟将挂在撑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披在她身上,他穿着及膝的衣服,到她身上就快遮住脚踝了,沈晚瓷被严严实实的裹在其中。
私立医院的病人少,晚上值班的护士也不多,沈晚瓷低着头,下半张脸几乎都埋进了衣服里,那些人并没有认出她来。
薄荆舟的电话一直响,是微信。
他有事一般都是直接打电话,工作上的文件图片也多是走邮箱,别说群,就是好友都没多少。这样频繁的响动,估计是对方找他有什么急事。
沈晚瓷见他没有接的打算:“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这里不用人陪,明天就能出院了。”
“不用理,是顾忱晔那个恋爱脑,”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最近几天有家不能回,自己过得不好,就不想别人过的好。”
沈晚瓷:“……为什么?”
薄荆舟瞬间想起上次她说喜欢顾忱晔那一款的,身上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试图看出点端倪:“你很好奇他的事?”
“……”
她问个为什么,这人这么激动干嘛?
“被言棘甩了呗,言棘现在一看到他就提离婚,他不敢回家,只能在公司里窝着,心情不好到处招人烦。”
‘言棘’这个名字,沈晚瓷听过很多次了,但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们兄弟聚会,她也没出现过,而其他人也没问过,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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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在的时候自己恰好不在,毕竟她也没怎么参与过他们朋友的私人聚会。
沈晚瓷好奇道:“言棘跟顾公子,关系很不好?”
“岂止不好,简直是深仇大恨,但凡言棘不那么惜命,都已经带着他去见阎王了。”
这语气里隐隐的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沈晚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暗恋言棘吧?人家闹离婚,你这么兴奋干嘛?”
薄荆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这话要是被顾忱晔听见了,薄氏的新项目,明天就得去融资了。”
“……”
“言棘恨他,完全是他以前太渣,自作自受。”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公报私仇诋毁人家?”
秦悦织就是个八卦之王,圈子里哪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哪家跟哪家要结成亲家,谁渣了谁,谁是隐藏的海王,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从来没听她提过顾忱晔的八卦,别人谈起顾忱晔时,大多也都夸赞他洁身自好,清风霁月。
“没有。”薄荆舟回答得十分掷地有声,和她对视也看不出半点心虚,脸上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但这人……有前科,不可信。
“你别被顾忱晔骗了,他一点都不适合托付终身。”
“要我信你也行,你哪天把言棘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沈晚瓷眉眼弯起,笑得十分灿烂,她就是见他急,故意逗他的。
但她确实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顾忱晔那样矜贵尊崇的男人降得这么服服帖帖的。
“不行,”薄荆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不能跟她学,她会把你带偏的。”
就言棘那套理论,可不能让沈晚瓷听见,他追妻的难度已经够大了,可不想像顾忱晔一样,挑战地狱级别的。
沈晚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果然是在骗我。”
薄荆舟:“……”
要不介绍两人认识,要不承认自己又骗了她,他果断选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