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熠臣眸光闪烁了几分,他什么都没有说,抱起顾时遥,让她坐在了书桌上面,他搂住她的肩膀,吻向了她的红唇。
轻轻柔柔却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他想要汲取更多。
顾时遥拍打着慕熠臣的肩膀,几分钟后,她趴在慕熠臣的肩膀上,有气无力道:“督军,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
慕熠臣喉结滚动了一下,闷闷的笑出了声音:“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改,让顾老板多吸几口新鲜空气。”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顾时遥身上,他越看越觉得她生的极美。
慕熠臣把手放在顾时遥的腰上,他凑近她:“我喜欢跟顾老板接吻,顾老板的红唇比糖要好吃。”
他会哄人,也惯会说好听的话。
顾时遥一愣,啪的一下打歪了慕熠臣的头。
慕熠臣也不恼,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可以让她为所欲为:“顾老板,我说的都是事实。”
顾时遥气恼:“闭嘴,老色胚。”
“没事,老色胚也是顾老板一个人的。”
顾时遥抿着唇,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慢慢在心里消化着慕熠臣的言语,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都是受她的影响吗?
不,顾时遥坚决不会承认。
她推了一下慕熠臣,想要从桌子上下来。
“闭嘴吧,慕熠臣,你这张嘴都快赶得上张副官那张嘴了,我觉得你不像是督军,反倒像是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是吗?顾老板居然会这样认为。”
在旁人眼里,慕熠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可是现在,他发现顾老板似乎越来越影响他的生活了。
慕熠臣摸了摸下巴,他轻掀起眼皮,散漫的笑了一声:“顾老板明日可以跟我去牢里,看看我怎么审讯犯人,等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说我是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了。”
顾时遥拒绝得很干脆:“我才不去呢。”
她从桌子跳了下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后,她抬眸看他:“信既然已经给你了,你就得把这件事给我办好,否则我的拳头可不会放过你。”
慕熠臣点头答应,顾老板的这点小要求他一定能满足。
顾时遥走出书房,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喊了一辆黄包车,去了悦己旗袍店。
她刚走进店内,发现来旗袍店购买衣服的人不少,她走到柜台处,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徐景之生辰那天。
徐家是云州城的首富,徐家旗下的店铺极多,分布在全国各个地方,而今天正是徐家徐大少爷徐景之的生辰。
很多上流社会有钱家的小姐和少爷几乎全都聚在了此处,慕熠臣也不例外,他今天的女伴是顾时遥。
顾时遥身上穿的这件旗袍是慕熠臣亲自挑选的,他最喜欢顾时遥穿月牙白的旗袍,高贵又典雅,令人远观却不能亵渎。
顾时遥挽着慕熠臣的胳膊走进了宴会厅,刚走进这里,便吸引了不少人观望。
顾时遥抿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她着实受不了这么多人打量他们,她扫了一眼周围,歪着头对身边的慕熠臣说:“督军,我想去那里。”
慕熠臣顺着顾时遥的目光看过去,那边的餐桌上摆着一排各种各样的中式和西式糕点,他低着头笑了一声:“小吃货,赶紧去吧。”
顾时遥挽着慕熠臣胳膊的那只手,在撤出去的最后一秒,她悄然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极力压低自己的嗓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督军这个酒罐子,你赶紧去找徐景之喝酒吧。”
酒罐子?
她倒是会形容他,顾老板这张嘴还真敢什么都说。
他只有在特殊的场合才会喝点酒,平时她有见过他喝酒吗?
并没有。
慕熠臣憋住笑意,没有大声笑出来,他给足了顾时遥面子。
顾时遥唯恐慕熠臣下一秒对她做什么,她立刻松开了挽在他臂弯的手。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站在一旁吃糕点,吃了几个糕点后,她开始环顾周围,发现在场的名流小姐有不少穿旗袍来参加徐景之的生日宴。
她缓缓笑了。
顾时遥悄咪咪的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抬头望了一眼二楼,发现二楼是俯视一楼的好地方。
她不疾不徐的上了二楼,来二楼举杯交谈的人也不少,她趴在二楼栏杆处,精准了找到了慕熠臣所在的位置。
“顾老板也喜欢这里吗?”
顾时遥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歪了一下头,看见晏清一身西装,向她走了过来。
他手中端着一个高脚杯,笑吟吟的同她说话:“顾老板,好久不见。”
“晏清,好久不见。”
晏清从桌上拿起一个高脚杯,将它递给了顾时遥,他跟她一起站在二楼栏杆处,望着下面举杯交谈的众人。
“顾老板可以尝尝这杯果酒,度数很低,不会醉人。”
顾时遥觉得晏清不会跟她说谎,她点点头,轻微抿了一小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她又喝了一小口,眼睛亮闪闪的:“晏清,很好喝。”
举止之间晏清谈笑风声:“顾老板少喝点,第一次喝果酒稍微尝一尝便好。”
“晏清,”顾时遥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会……”
“晏先生,原来你在这里。”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他端着高脚杯对他朗声一笑。
“阮行长,好久不见。”
晏清被人喊走了,独留顾时遥一个人站在原地。
顾时遥摇晃了一下高脚杯,很快喝完了一杯果酒,她把高脚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趴在二楼栏杆处,寻找着慕熠臣的身影。
很快,她找到了慕熠臣,此刻他正在跟徐景之说说笑笑。
慕熠臣一身军装站在那里,不知为何,顾时遥愈发觉得这一刻的慕熠臣怎么看都十分耀眼,而那个今晚最耀眼的男人是她顾时遥的。
她低声笑出了声音,这个时候她觉得慕熠臣真的可以托付终生,他太迷人了,他太招她喜欢了。
她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呢,或许是因为那杯果酒,她有些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