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本尊有点想你。”
桑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国际惯例嘤嘤假哭。
镜陌:好的好的,他习惯了。
“主人且安好,我现在在凡间,没什么大事,只是这里在抓兽……”他自顾自地讲着些琐碎的事情,巴拉巴拉……
桑芜听得脑壳痛:“镜镜,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次聊~”
镜陌眼前的画面便就极快地消失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
一点意外都木有!
呵!女人,你的名字叫无情!
桑芜将镜子挥到一边,寻了个姿势继续咸鱼躺。
结果……
一动就痛。
桑芜:嘤~
还没等她休息够,便就听得——
“尊主?”
听着声音,是小骗子啊。
桑芜便就换了个优雅的姿势,清了清嗓子:“何事?”
纨夙:“奴能进来吗?”
桑芜:不可以!
“进。”
纨夙进来的时候,便就看到倚在美人榻上的人儿,只依旧是美艳无双的模样。
他的目光便就微微落到了她的唇上,只觉得今日她这唇色似乎暗淡了许多,面色也似乎过于苍白了。
“尊主可是病了?”
桑芜:嗯?病了?怎么小骗子也这么说?
想着,她便且拿了面镜子出来。
这一看,妈呀,这脸色苍白如纸惨白如鬼的人是谁?
怪不得……
想着,她便不着痕迹地瞪了那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一眼。
纨夙还想问什么,桑芜只管让他闭嘴。
“我没事。”
气得连“本尊”都忘了说。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这罪魁祸首,一眼也不想。
“你倒是生龙活虎。”一个不岔便就什么话都说出了口。
纨夙不明:“尊主何意?”
桑芜反应过来,极快地改了口:“本尊是夸你厉害呢!”
纨夙:“……”
“本尊无事,你且退下。”桑芜有点心累。
纨夙没能解惑,心中愈发怀疑了。
是他的错觉吗?
……
第二日她便休息不成了。
因为魔鸟送来了风蚀魔君的请帖。
请帖上是说,他要立魔后了,所以请他们前去观礼。
桑芜寻思着,这货该不会是想要份子钱吧?
嗯……不对啊,他怎么突然要立什么魔后了?明明她继承来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次茬儿!
有诈!
不过有诈她也得去。要不然还显得她怕了他似的!
桑芜这么一想着,便就忍痛离开了美人榻。
这大概是她来此界为止第一次出远门了吧?
说来真的是很惭愧了。
魔宫里的相关事宜她都是交给四大魔使去处理的,而四大魔使又隐隐地以云啸为马首是瞻。
可以说,有她没她是一样的。
她这甩手掌柜当的不要太嗨。
也只有云啸经常在她面前刷脸,其余三个魔使她还没见上过面儿。
许久不见的飘云小丫鬟也便像个归燕一般扑棱着翅膀飞回来了。
“尊主!”
小丫鬟风尘仆仆地进了她的寝殿,小脸儿红扑扑的,还有点可爱。
桑芜有些恍惚,这丫头走了有多久来着?
她这小日子过得昼夜颠倒的,根本记不得这些了。
飘云很高兴:“尊主,飘云幸不辱命。”
桑芜:“回来便好。”
“谢谢尊主,飘云不累!”
桑芜:“……本尊稍后需要去往风蚀魔君的魔宫。”
飘云:“嗯?飘云陪您去!”
“这样也好,那便再带上纨夙吧!”桑芜点点头。
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带两个人,也不会显得太寒酸。
毕竟她是个独行侠,这是家喻户晓的事情。
谁知飘云竟疑惑道:“纨夙是谁?”
桑芜:嗯?什么?你连你心心念念的小白脸都不记得了吗?
……
总之呢,最后桑芜带着纨夙和飘云两人乘着四匹六翼赤骥兽拉的飞车去到了风蚀魔君的地盘儿。
风蚀魔君之所以为风蚀魔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所统辖的地域下,多是土壤贫瘠的风蚀地貌。
当然,这只是桑芜个人的想法。
这个位面的人不学地理,并不知道风蚀地貌是个什么地貌。
不仅仅是风蚀魔君所统辖的地域是这样的,或者说,整个魔域里的土壤都不肥沃。气候地理条件恶劣,根本无法令人正常生存。
这般恶劣的条件下,能存活下来的人,不成疯便成魔。
然,桑芜现在却是切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罪魁祸首一号飘云对着纨夙冷哼一声:“你倒是有本事,趁我不在就蛊惑尊主!”
罪魁祸首二号纨夙逆来顺受:“飘云姐姐严重了,奴和你一样,一心为了尊主,又何谈蛊惑?”
“伶牙俐齿!”
“飘云姐姐过誉了。”
“你……小白脸!”
“奴叫纨夙。”
“小白脸!”
“……”
桑芜:“……”你们都给本尊闭嘴!
所幸,目的地到了。
桑芜便且当先一步蹿了出来,飘云与纨夙也顾不上争论一前一后地跟了出来。
四匹六翼赤骥兽便拉着飞车远去了。
“丧湮魔君!那是丧湮魔君的座驾!”有人惊悚。
“却原来丧湮魔君是如此绝色佳人吗?”有人痴迷。
“别想了,再想小心命没了!”有人清醒。
“……”
桑芜一身标志性的红衣出场,四下大惊。
一头红毛的赤燚魔君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小丧丧,你今日怎地来得如此早?”
桑芜:早吗?这不是都快开始了吗?
哦!或许是有点早了。
之前像这种宴会她都是踩点来的,还总是迟到!
风蚀魔君不知何时也来了,这一看,她又惊讶了。
印象里的风蚀魔君,那分明是不修边幅的很啊!
眼前这个发型一丝不乱,向来不羁的头发如今也都乖乖地束在了玉冠里,面容冷凝,脸部线条明显,轮廓分明的硬汉型帅哥是谁?
风蚀魔君先打了招呼:“丧湮,好久不见。”
“风蚀,还未贺你大喜。”桑芜回之一礼。
风蚀的目光忽地落到了她身旁的纨夙身上,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讶然:“这位是?”
桑芜淡笑着解释道:“不过一个小奴仆罢了。”
风蚀听罢:“奴仆?连奴仆都如此的绝世少有,丧湮还真是让人嫉妒得紧。”
“风蚀当真如此羡慕,不若我送你几个?”
风蚀笑了下:“不了,我并没有夺人所好的癖好。”
桑芜便就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