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
铃木次郎吉将爱犬放下,指着展示台问道。
“这不是你自己请回来的吗,怎么反倒问我?”
望月拿出古玉放在手中掂了掂,成色不错,只是血腥味太重,这种东西普通人拿着可不太好。
老头惊怒交加,打开被反锁的门,准备找那个给他古玉的人算账去,望月一屁股坐在展示台上,看着剩下的几人。
风见裕也脸色不善的看向角落里的三人,手中握着手枪,这几个人绝对有问题。
三人组对视一眼,总共三个摄影机,储存卡他们都已经拿到了,翻身从刚刚偷偷打开的窗子里一跃而下。
等风见裕也赶到这边,三人已经混在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铃木次郎吉拽着鉴定师的衣领,从门口进来,化身咆哮怪。
“这就是一块古玉,成色和质地都很不错的。”
鉴定师哭丧着一张脸,前几天他检查的时候明明没有事的,谁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要在上面滴血水?”
这种人为养成的小鬼,一般只有宿主才能使唤,这只的宿主应该早就死掉了,所以才会跑到这块血玉上栖身。
“是卖主让我这么做的,那个小瓶子也是他交给我的,说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欣赏到古玉真正的价值。”
鉴定师颤抖着双手从身上的西装外套里拿出小瓷瓶,隔着老远几人就闻到刺鼻的味道。
“我真的不知道会变出一个怪物,把人的手指咬掉。”
鉴定师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异想天开做这种事。
望月点点头,这个小鬼没有血食的供养,沉睡在血玉里,结果被人的鲜血唤醒了,应该是什么人故意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眼前的这群人,难道?
望月沉下脸来,作为警察如果做出这种拿普通人当耙子的事情,简直是不可原谅。
待在原地的风见裕也也是相同的表情,公安部的人已经将这块古玉的所有信息全部发给他,这次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人利用,古玉有好几任主人,全都离奇死亡,五天前在印度的一个小型拍卖会中被一个神秘男子买走,两天前就被送到铃木财团手中,才有了今天的这回事。
“那个,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铃木次郎吉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来,态度十分诚恳,这次要不是有那些异常激动的客人,手指被咬掉的人就是他了。
“叫我望月就好。”
从地上站起来,望月接过名片,又将血玉拿在手里。
“这个东西不建议你收藏,对身体不好。”
铃木次郎吉眼皮跳个不停,这种催命的玩意,他可无福消受。
“我还没有付钱,严格上来说它还不是我的东西。”
铃木次郎吉用杀人的眼神看着那个倒霉的鉴定师。
“卖主已经联系不上了,应该是跑路了。”
鉴定师一脸苦涩,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日本这个国家他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望月暗喜,这下子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吞了这块血玉,别人用不了,给她正合适。
“那……”
望月一脸迟疑,看向风见裕也,这群缺心眼的警察,敢没收这块血玉你们就死定了。
“望月大师,这个东西还是交给你保管比较好,万一再出点什么事。”
铃木次郎吉一锤定音,拦住了准备开口的风见裕也,望月矜持的点点头,她还是喜欢跟土豪做朋友,一看就比较大气。
“那我就先留下来,等你们找到失主,再拿回去吧,上面怨气颇重,我还要费一番功夫。”
望月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一番,将古玉小心的放在了兜里。
风见裕也见状安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转身离开,还是报告给上司,让他们去解决,自己能量太小吼不住。
铃木次郎吉也准备动身去医院,那个被咬的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怎么说也是在他举办的地方出了问题,铃木家必须做出补偿,弥补人家的损失。
整个礼堂人去楼空,所有的警员都撤走了,望月也准备溜走,校长可是个麻烦人物,这次精心准备的活动泡汤了,估计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
抱着宝贝血玉一路溜回宿舍,这可是个好东西,等她在上面刻上几个阵法,到时候就可以充当媒介让她使用一些符咒,不用再当撒血车了。
跳窗逃跑的三人组,一离开警校就各走各的路,当然这只是在诸星大的眼中。
绿川光和安室透对周围的环境可是相当熟悉,两个人选了相反的方向,但是拐了几个弯之后,又站在了同一个地方,储存卡里的东西必须先备份,再交给组织。
原本以为摄影机里只会录到望月青檀打斗的情形,不会有那个小鬼的样子,没想到摄影机上竟然能够看到,两人一时之间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能够看到鬼,应该是眉心的那滴血的缘故,但是摄影机,难道鬼可以被拍下来。
忙完这些,两个人又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互通,当初进行卧底任务时,并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现在既然碰头了,他们就能联合起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另一边的诸星大,打通了他重返日本的第二通越洋电话,目前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这就是组织一直研究的方向,那么那个叫望月青檀的女子绝不能落到他们手中,一想起那人和组织成员相谈甚欢的样子,急迫感就扑面而来。
还有手中的这个记忆储存卡,这么重要的东西,必须有人亲自来拿。
另一边,组织在千代田区的安全屋里。
贝尔摩德已经将自己易容成一个陌生男子的模样,声音也变的粗犷有力。
琴酒正在研究绿川光传回来的邮件,考虑要不要准备一家酒吧接近望月青檀。
伏特加正忙着调酒,这两位都是有名的难伺候,伏特加已经忙活了半天,自己一口酒都没喝上。
“大哥,这是你的。”
贴心的将酒放到老大面前,自己端起一杯豪饮,贝尔摩德白了一眼,这个野蛮人一点都不贴心啊。
“大哥,组织里有那么多据点酒吧,随便找一家不就行了。”
伏特加实在不明白自家老大为什么这么为难。
琴酒气结,这个白痴啊!
他心疼的是钱的事吗,组织还没到落魄到心疼一个酒吧的时候,他是担心其中有诈。
对方要是能够拉拢,那当然再好不过,就怕是为了请君入瓮,毕竟那个女人的身份可是预备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