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诸伏拉着望月漫步在东京的街道上,两人并没有开车,这个时间点又刚好是下班高峰期。
如织的人流搭配上繁忙的交通,让两位优秀的刑警一时间找不到快速回家的方法,只能在这里并排呼吸新鲜空气。
时间只是刚过六点,但路旁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昏黄的色晕让人有些沉醉。
望月的脖子上被诸伏套上厚厚的围巾,只留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米花町再一次迎来冬季,这几日气温骤变,望月平常焊在身上的西装制服已经被挡风保暖的大衣替代。
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身上冰凉凉的。
所以,要什么安排呢?
这种天气待在家里不好吗?
情绪尚未来得及平复的望月抬起头,不解的看向诸伏景光。
这人不会又想带她去外面玩吧!
望月的脸上难得出现纠结的神色,拒绝的语气太过坚决的话会不会显得她有点不近人情呐。
“想什么呢,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望月小姐都没有关注过吗?”
诸伏揉了揉望月支起来的耳朵,又将她露在外面冰凉凉的手揣在手心。
“哈?”
望月露出震惊的表情,过年唉,这个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从她到这个世界为止,算具体的时间,也应该有个好几年了。
但就是一个新年都没有遇到过,以至于她都认为过年是上辈子的记忆,这里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习俗。
现在突然有人冒出来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她怎么觉得这么玄幻呢!
“要跟你的那几个闺蜜一起过吗?”
看着已经神游天外的女孩,诸伏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抓起她的手,往上面轻轻哈了一口气。
手中的力道稍稍加重,望月被冻的硬邦邦的手指上就传来酥麻的感觉。
望月嘶了一声,都说是闺蜜了,当然不可能一起过年。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跟家人一起渡过,再不济还有男朋友之类的人选。
她的地位连替补席位都挨不上,怎么看都不可能跟她们一起过嘛。
孤家寡人望月撇了撇嘴,什么安排都没有,她到时候就跟诸伏警官一起过呗!
两个人还可以放烟花,再弄个火锅什么的,也是十分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不过,诸伏警官为什么这么问呢?
望月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中闪过疑惑。
等等,诸伏警官跟她好像不一样,他似乎好像还有一个待在长野县的哥哥。
他不会也要回去吧!
望月哽住了,这两兄弟一年联系不了几次,她都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所以她真的要一个人过年了吗?
铁血汉子望月脸上露出可怜的表情,她以前也是一个人,倒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之前有人赔了她那么久,她都快要习惯了。
看了一眼被搓的暖烘烘的手指,望月突然有些不自在。
将爪子从诸伏景光长满老茧的手心抽回来,默默放回自己衣兜。
“你是要回长野县吗,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搞定。”
望月闷闷的低下头,忽略心中不畅快的情绪,平静的踢了踢脚下的空气。
获得一个月超长假期的兴奋感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诸伏警官是因为组织的关系才暂住在她家里,又不是她什么人。
现在组织的威胁消失了,他确实也不适合再住在她家里。
也许等他从长野县回来,就会搬到他那几个好朋友那里去。
望月看了一眼热闹的商店街,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烦躁的情绪,没有由来也没有去处。
“我要回去了。”
出租车从远处缓缓驶过来,望月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人,抬脚就往马路边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等诸伏警官搬走之后,她再找一个会做饭的室友呗。
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望月,将心中的情绪化为愤怒,狠狠踩着脚下的地砖。
“跟我一块去吧,望月!”
诸伏看了看松开的掌心,突然一把拉住望月的胳膊,轻声说道。
他要回去祭拜一下父母,这么多年都是哥哥一个人做这些事情,现在组织的威胁暂时告一段落。
他也想去见见他们。
至于望月,他原先不打算说的,毕竟他只是回去个两三天,新年之前绝对会赶回来。
他还想要跟望月一起看东京的烟火,一起跨年。
不过人的情绪向来不受理智的控制,面对突然就不开心的望月,他心中的种种盘算立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唉?”
手臂被死死的拽着,望月转身离开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就被迫终止。
姗姗来迟的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拉拉扯扯的年轻男女,油门猛踩,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你在说什么?”
彻底失去离开机会的望月无奈的转身,看向诸伏景光。
什么叫让她也去,望月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她记错了,今天出门之前,院子里叫的绝对不是什么喜鹊,而是讨人厌的乌鸦吧。
问出去的话语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望月抬起头。
就看到诸伏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蓝色的猫眼上,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不过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望月的视角正好能够看到他轻轻挑起的嘴角。
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只收获了一肚子闷气的望月只觉得眼角有些发酸,正打算挥开诸伏的手臂,离开这个让她莫名其妙的地方。
头顶的阴影就落了下来,下一瞬,嘴唇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扫在望月脸上,一下一下,像是蝴蝶的翅膀,带着扣人心弦的魅惑。
痒意从意识深处传来,望月的双腿却仿佛在原地生根,浑身提不起力气,可偏偏她能清晰感应到周围的人群。
大庭广众之下,她被人亲了!
双手无措的抓住诸伏的袖子,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望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本来就不满足于只是贴贴的诸伏,看到对方放任的举动,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揽住望月的细腰。
将人毫无顾忌的带入自己怀中,两人的距离更加靠近,诸伏满意的笑笑,再次咬住那张诱人的红唇。
一阵厮磨之后,舌头安抚的舔了舔红肿的嘴唇,然后霸道的抵开望月闭合的牙齿,在新的领域继续搅风搅雨。
“唔~”
只来得及呼吸一口外面新鲜空气的望月,被更粗暴的入侵激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过她的脑子这时候倒是清醒起来,手脚也恢复了些力气。
望月连忙推了推身前的人,丢不丢人的先不说,再亲下去,她真的要窒息了。
诸伏不甘的舔了舔望月的嘴角,不过还是顺从的放开了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
甚至颇有绅士风度的后退了一步,将周围新鲜的空气让给眼前快要晕过去的害羞女孩。
围巾散乱的垂在诸伏的胳膊上,随着他的动作,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只留下一角搭在望月的脖子上。
突然失去屏障的望月骤然一惊,脸上刚刚散下去的温度再次暴涨。
呲溜一声,整张脸就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埋在诸伏的怀里。
周围全是行人,他们又站在路灯底下,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毁灭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