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你想跟我分手吗
那她认为的空落落的胸腔左下方,似乎因为这话而搏动了一下。
那是被她遗忘的角落,她以为她忘记了。
可此刻心脏的触动告诉她,她没有忘,跟这个人有关的点点滴滴都记得无清晰。
“你不觉得在你未婚妻的病房外说这种话恶心吗?”苏乔安恼羞成怒。
褚江辞刚要开口,里边即刻传来了姜可柔的痛呼声,惊动了门外的人。
褚江辞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快步推门进了病房。
随后跟着进去的护士和医生,几乎将病房给挤满了。
苏乔安一直坐着没动,神色淡漠。
那一点点的触动也随着他的本能反应而烟消云散。
无论何时何地,对褚江辞来说,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姜可柔,他总是冷漠的将背影留给她,总是将她一个人扔下后,潇洒的脱身。
她在外等着,等到护士和医生都出来了,她才进去。
门微微开阖着一条细缝,隐约能够看到病房内的人影晃动。
“别怕,已经没事了。”
她听见男人温声细语的劝慰声,听见他温柔的安抚,心底愈发觉得怅然。
……
戚沅沅问她究竟恨不恨褚江辞,她是恨的。
无论他再怎么讨厌自己,也不应该那么冷血的想要将孩子从她身边夺走。
呵,他说要让姜可柔做孩子唯一的妈妈,要让姜可柔来抚养她的孩子。
从头到尾,褚江辞都是在戏耍她,只有她愚蠢的为了对方的一举一动而心动不已。
“江辞哥哥我要报警!”姜可柔夹杂着哭音的话传进她耳里,“她将我打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报警!”
苏乔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听到她说要报警,苏乔安才推开门,进了病房。
正依靠在褚江辞怀里低低哭泣的姜可柔,在看到苏乔安的忽然出现后,哭声戛然而止。
苏乔安看都没有看姜可柔一眼,踱步进屋,语调平静的问,“你要报警?”
“我不该报警吗?”姜可柔佯装无力的说,“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也知道她是你的朋友,可今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她动的手,姐姐,她将我打成这样,我连报警的权利都没有吗?”
“好,如果你坚持要报警,那不如连我们之间的账都一并好好算算。”苏乔安目光沉静如潭深千尺,连嘴角阴冷的笑都懒得敷衍。
姜可柔看懂了,看懂她眼的威胁。
指甲嵌入掌心软肉,很疼。
褚江辞的感情不可一击,薄弱到连她自己都快没有信心坚持下去。
如果被他知道两年前的事,那一切都完了!
姜可柔心慌,她牵强的扯动嘴角,眼里的光瞬间灰暗,“好,如果姐姐一定要护着她,我……我不会为难她的。”
这句话说的她好像有多么的委屈,将罪责全都推到苏乔安身。
苏乔安淡淡的笑,“没错,我是要护着她,起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我当然会选择维护忠心耿耿的家兽,你好好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你后悔报警,我绝不会放过你。”
姜可柔侧脸,深深埋进身旁男人的胸膛,身子不断的轻颤着,仿佛很害怕。
苏乔安像是一个看客,平静的看着她的自导自演,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
她脸似有似无的嘲讽令褚江辞心一再下沉,到苏乔安离开,他都没有开过口。
褚江辞察觉到了他最不想要接受的现实,苏乔安对他也许真的是死心了。
她的冷漠和无动于衷,令褚江辞感到害怕,感到慌乱。
褚江辞僵着身子,意识游离。
“江辞哥哥?”姜可柔轻声的喊他,可他像是没有意识一般,她已经喊了好几次,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可儿。”褚江辞回过神来,深邃的双瞳幽幽不见底,明明清楚的映着她的轮廓,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度。
姜可柔心一紧,“江辞哥哥,我好疼,你让医生再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医生说过你只是皮外伤,不打紧。”褚江辞回了一句后,停顿了下,复又说,“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
“那你呢?”他打算去哪里?去找苏乔安吗?
过去但凡她有个小病小痛的,褚江辞都会寸步不离的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现在他竟想率先离开,扔下自己一人了吗?
“我原本是想抽个时间跟你好好聊聊。”褚江辞沉声说,“今天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那我便跟你说了吧!”
“不要!我不想听!”姜可柔失控的吼了一句,她知道褚江辞要说什么,她有预感,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听!
“……”
褚江辞伸手将她捂着耳朵的双手给拉下,“你算不想听,也不会改变结果,可儿,很抱歉,我没法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她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
“你想跟我分手吗?”姜可柔眼蓄着泪光,“你想回到苏乔安身边去了,是吗?”
“跟她无关。”
“不对!是因为她!她回来了,你变了,你是因为她才想要和我分开的,你想和她复合,是不是?”
褚江辞残忍的将她最后一丝痴狂扼杀,“不是因为她,这两年我对你是有愧疚和责任,所以迟迟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对你。”
“你说…你对我只是愧疚和责任?”
“嗯。”
“你撒谎!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你明明说你会娶我的,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在等你,我唯一的梦想是嫁给你,成为你的新娘!可你娶了她,你说你是因为我,让我体谅你,我体谅了,然后呢?现在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我只是愧疚和同情,褚江辞,你拿我当成什么!”姜可柔气的身子都在颤抖。
她可以忍受褚江辞的背叛,可以忍受他一时的意乱情迷,却绝对无法容忍他说的从没有爱过自己。
“是我将怜悯和爱情弄混了,这些年,是我错了。”
“你好残忍!”姜可柔觉得自己心痛的快无法呼吸。
“残忍吗?”褚江辞勾了勾唇角,笑意淡薄,“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对待她的吗?对你,我始终存着几分怜爱,可对她,我从没有顾忌过什么,是我一步步将她逼到了悬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