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轮六道舞】:全套六百三十九式,另有外式七招十一变,恰好对应人类全身肌肉之数,正是一套专门用来锻炼肌肉的拳法,再配合上特殊的呼吸法,是极少数可以在锻炼全身肌肉的同时也锻炼五脏六腑的武学,每次只要从头到尾全套舞动,就能将全身每块肌肉连带脏腑彻底锻炼一遍,乃是后世修炼身轮的最强法门之一。
炼体之术大盛于数百年之后,所以即使是“身轮六道舞”这样后来震惊天下的绝世之学,在现在这个时代却一样籍籍无名了……事实上丁默很怀疑这套炼体之术现在创出来了没有。
按照丁默的记忆,“身轮六道舞”最早出现似乎应该是三百七十多年之后,当时在大震州有一武者暴怒之下居然生屠两名蛊师,这件事情顿时震惊天下,于是不但引来了这两名蛊师背后的力量,还引来了很多垂涎其功法的不速之客。
稍后,一场混战该武者自然是满门尽没,可是其他人也没有落得好,各大势力几乎拼的多败俱伤,功法也没了影子,再出现则是在五十年之后,随后越传越广一发不可收拾,也从此逐渐成为了当世最强的的身轮修炼法门之一。( )
这些都是丁默记忆中的事情,现阶段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可是丁默这一出手别人却立刻知道厉害了,当下白离长老神情巨变。
如果之前他还真是觉得丁默“值得”重视,愿意给他一个“补偿”的话,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单单凭着这种速度,三阶之下丁默只怕是想杀谁就杀谁,完全没有任何例外,即使是在三阶之中也只有个别掌握了某些珍稀蛊的蛊师可以躲过一击,更可怕的是有了这样可怕的速度,甚至面对大部分五阶蛊师丁默可能都能全身而退,这问题可就很严重了!这样的一个棒槌,一旦他打起了游击战,就算是大型山寨只怕也是元气大伤呢。
青系一脉受到削弱白离长老没啥想法,甚至幸灾乐祸也是有的,可是奚家寨本身收到削弱,这可就让白离长老受不了了,他自己也是奚家寨的一份子,他的实力中其实同样包含着奚家寨的一部分,这样的基本常识他还是很清楚的!
嗯好吧,这时候可能有人就要问,派系内斗的话本身不也是一种削弱奚家寨整体实力的事情吗?为啥白离长老在这上面显得这样云淡风轻心安理得。这当然是不一样的了,某种程度上的可控制的内斗其实并不会削弱山寨的整体实力,此消彼长而已,一个派系的衰弱代表着另一个派系的实力提升,对整个山寨而言总实力是不变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良性竞争还会提升山寨的实力——当然了这个前提是可控制的、良性的、一定程度上的竞争——但是丁默带来的很明显就不是这样的威胁了。
此子不可留!
这是白离长老一瞬间脑中闪过的想法,但是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不可留?那什么留?现在是人家要不要留下他好不好。
当下苦笑一声,白离长老摇摇头说道:“我可以保证今后你们穆柯寨的学院不会在遭遇‘意外’了,但是接下来你要说的东西,我就真的不一定呢做主了,不过我可以帮你转达……”说着白离长老转过了头,看着已经无声无息悄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丁默,非常诚恳地说道:“……我可以保证,我会用最大的力量去推动高层同意你提出的条件,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到的,所以如果你提出的条件我无法做主的话,那么你肯定就要和别人去多谈几次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当然明白,这有什么可不明白的,不就是派系斗争相互倾扎吗?任何一个组织或者团伙都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要它存在的时间足够长——丁默没兴趣操心奚家寨内部的破事,但是他对白离长老的诚意感到很满意。
首先白离长老表现的很明确,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好比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暗中下手对付你们穆柯寨的人,但是做不到的我也不会大包大揽,有的人或者说有些人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搞定,你要是搞不定别怪我也会变卦——对于这样的说词丁默什么不好接受的,白离长老真的要是拍着胸口大包大揽他才直接一个呸呢,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长老而已,就算是实权长老又怎么样?你这是蒙瓜娃子呢?!
所以白离长老现在的态度丁默就很满意了,不怕你做不到,只要你认真去做就好了,不过他更满意的还是白离长老后面表现出来的务实的态度。
很明显白离长老已经意识到丁默肯定不会仅仅只提出“不许再对穆柯寨的学院下黑手”这样一个条件,这应该是履行他本届首席的义务——到手的补偿(青系提供的蛊)和今后安全保证,应该说这已经足以令穆柯寨学员这一块感到满意了——可是他自己还没在这件事情上捞到好处呢……你觉得丁默会那么大公无私只替集体考虑吗?你要是真的这样认为那只能说你想的有些太多了。
这可千万不要觉得丁默是得寸进尺见好不收蹬鼻子上脸还打算讹诈人为制造双方矛盾,事实上穆柯寨和奚家寨可不是什么相亲相爱相辅相成的兄弟友好关系,它们是竞争对象!明白吗?竞争对象!作为穆柯寨出身的本届首席,除非丁默打算叛离否则他给奚家寨一点留面子的必要都没有,反正留不留面子最后都要离开奚家寨,不乘现在能讹诈多少就讹诈多少难道你还打算留待以后再说?至于奚家寨会不会因为这事以后给丁默制造困难……难道说他这次不讹诈奚家寨以后就会对他相敬如宾了?左右不过只是“制造困难”和“坚决制造困难”的区别,对丁默来说其实都一样,总之都是没难度呗。——带着这样的思考,难道丁默还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