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来到城隍庙这边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呆住了!
城隍庙周边都拉了警戒线,禁止靠近,城隍庙内有机器轰鸣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凑到不远处的一家卖豆腐脑的小摊前,买了一碗豆腐脑和几个油饼,边吃边问城隍庙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卖豆腐脑的大娘摇头叹声说道:“前两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城隍庙失火了,听说是半夜打雷引起的,可是我们这些住在周边的也没听到晚上打雷啊!当天晚上城隍庙就被封锁了,这两天有不少当官的都过来了,听说要替城隍爷重塑雕像……”
听着这位大娘的解释,我心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城隍庙被雷劈失火了?
扯淡呢吧?
如果是普通的寺庙道观之类的,或许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是这座城隍庙之中是真的有城隍阴司存在的,怎么可能会被雷劈失火了呢?
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梦中的某个画面。
当时的城隍爷,从那个中年儒生手中拿过狼毫笔之后,在某个卷宗上面写写画画,当时那个中年儒生满脸急切惊恐的模样,似乎城隍爷当时做了一件很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城隍爷之后还对我说,那个古怪寿衣救了我一命,而城隍爷则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才导致城隍庙这边遭殃了?
我没有直接进城隍庙之中,毕竟此时城隍庙之中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有多少,就算这个时候进去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城隍爷的。
我一直在这里等到了傍晚时分,看到了从城隍庙大门中走出的诸多工作人员,也看到了混在那些工作人员之中的几个身着道袍的老人,不禁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道门的人跑到城隍庙这边凑什么热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这条街道变得有些冷清的时候,我身影连闪,直接跃上了城隍庙外墙,直接跳进了城隍庙之中。
如今的城隍庙,虽然仍旧有阴气萦绕,但是感觉比前几天过来的时候要微弱一些了。
死寂的城隍庙之中,有一处还亮着灯光,正是城隍殿那边。
城隍殿前狼藉一片,堆放着几个小型的挖土机,还有一些手脚架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杂乱。
大殿前的地面被挖开了不少深坑,大殿门前有些破烂,经过一部分的修缮之后,刺鼻的油漆味萦绕这片区域。
城隍庙真的出问题了!
不过,在城隍庙前挖开的那些大坑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阵轻咳声打断了我的猜测。
一道身影从漆黑的城隍殿之中走出,正是那位戴着红袖章的老大爷。
我直接拱手对老大爷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晚辈冒昧来访,还请城隍爷恕罪……”
话未说完,被老大爷摆手打断了,老大爷的脸色淡然,说道:“大晚上的过来有事?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了?”
闻言,我急忙把前几天在洋河小区那边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询问那古怪寿衣的下落。
听完我所说之后,老大爷眼神古怪的看着我,直到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他才幽幽说道:“你的心脏被刺穿捏碎,而你现在却活的好好的,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问的是那件古怪寿衣的下落,你这答非所问……
等一下!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种可能,心跳都差点骤停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大爷。
难道,那古怪的寿衣钻进了我的体内……
“行了,没事就赶紧滚蛋吧!”
老大爷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似的,摆摆手说道:“之前送了你一个顺水人情,没想到反噬会这么大,差点把这座城隍庙毁掉了,数十年的香火供奉一朝散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齐……”
他的话,让我确定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城隍庙内出事,确实和我有关。
还未等我再询问什么,老大爷身影直接走进了城隍殿之中,瞬间消失了。
我脸色古怪,心中震惊莫名,不自禁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处,怪异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
那古怪的寿衣怎么可能会……
离开了城隍庙这边之后,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乱糟糟的。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走到了娱乐街这边。
心中有些烦躁混乱,我直接走进了街尾的夜七酒吧,酒吧内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吧台处也坐满了。
我来到吧台边,把一个半张脸焦黑狰狞的家伙扒拉到了一旁,对正在调酒的酒保说道:“三哥,来杯酒,比较烈的那种!”
那个被我扒拉到一旁的家伙刚开始还满脸狰狞怒视,当看清楚是我之后,急忙擦拭了高脚椅请我落座,而后他端着酒杯跑去卡座那边了。
吧台这边的其他几人也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太好,小心翼翼的打过招呼之后都跑卡座那边去了。
吧台内忙碌的酒保瞥了我一眼,随口说道:“听说你前几天差点挂掉了,伤势刚好就喝烈酒?不要命了?”
说着,他直接从柜台下给我拿了一瓶碳酸饮料,幽幽说道:“这几天你不在,每天晚上都有道门的人来找你……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了道门的人了?老板带着事务所的不少人去了南岭那边,咱们在杭城这边的人手严重不足,别闲着没事去招惹那些牛鼻子老道行不行?”
闻言,我更加的郁闷了,灌了一大口的碳酸饮料,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前段时间帮杨晓芸的忙才惹出来的麻烦,你以为我想跟道门的那些人起冲突啊!倩姐已经跟我说过了,在回学校之前,我这两天哪都不去了,就在酒吧和别墅两点一线跑还不行吗?”
酒保点点头,说道:“最近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就算那个走阴女已经被解决了,我心中还是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咱们这段时间尽量都低调点……他娘的,又来了,还有完没完了?”
酒保怒视着酒吧大门处,眸光冷厉,手中的调酒杯都被他捏变形了。
我转头看去,酒吧大门外站着几人,几个身着道袍的老人之中还有一个我熟悉的年轻人,张源!
茅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