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凶终于肯出手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小凶攻击的速度那可是非比寻常,它先后与人对战过数次,就连阴司中鼎鼎大名的前一任鸡鸣邮差,也曾被它险些啄瞎了眼睛。
此时的贺然再强也比不过当日的鸡鸣,贺然见小凶扑来,大吃一惊,再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脖子被小凶用抓子轻易便挠破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贺然皮肤因为成了黑色之后变得有些糙厚,还是小凶挠得很轻,利爪只是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大口子,并没有造成更重的伤害。
贺然身上瞬间漫出一股黑色气息,并且越积越多,将围在身前的众人还有小凶全都卷了起来,接着便开始抛向了四处。
这时赵思琪突然趁机伸长了双手,快速抓向了贺然胸口的宝刀,她人站在台下,手伸长到了三四米长,她是阴鬼之体,若能成功抓住刀把的话,或许不怕这宝刀上传来的冰凉之感。
贺然的双手早已反应不过来,他立即张口,用舌头卷住了赵思琪双手,也将她提了起来,接着嘴巴张开,似乎是要去咬她的脖子。
我身前还站着几个人,堵住了我的身影,此时如果再不去救人,赵思琪就要被咬死了。
于是我从人缝中悄悄翻滚过去,落到了贺然的脚下,接着使出火焰掌,抓向贺然胸口的宝刀。
只听“呲”地一下,火焰掌碰到刀把之后,我掌中的热气被瞬间蒸发得干干净净。
寒意再度袭来,逼着我开始松手。
我顿时失去了对手的一半知觉,只觉得我要是再不松手,手就要被冻得掉下来。
我忍着刺骨的痛意,硬生生抓着刀把往外拉动了一下,接着,我终于承受不住本能反应,松开了手,再看我的手,五指已冻到僵硬,再也动弹不了。
贺然惨叫一声,仰天倒在了平台之上,刚才我抽动了宝刀,成功地给他的身上造成了剧痛。
我刚要阻止他们,又一想,如果他们真的可以成功的拔出刀来,杀了贺然,损失的只是一只手而已。
可惜他们还没有靠近,就看到贺然的身体从地上弹起,又一次落进了石棺之中,并且死死地扣上了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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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都围在了黑石棺材前,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趁着贺然痛苦之际,若能打开棺盖就能杀了他。
盯着这个巨大的棺材,我突然一愣。
这棺材太奇怪了,简直可以自我愈合。
因为我记得贺然第一次从石棺内冲出来的时候,棺盖翻飞上去撞到石壁后碎成了好几大块,那么此刻这个棺盖又是从哪里来的你?
如果这个棺材真有自我愈合之力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贺然在棺材中躲得越久,他的身体就会复原的更快?
不行,我们必须想办法打开棺材。
可惜棺盖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黑气,被贺然从内用阴气封死了,我们剩下的所有人全都围了上来,一起发力,始终都无法将它抬起。
因为我的右手还没有从僵硬状态中缓过来,不能发力,而左手力小,也帮不了他们。
眼见无法破开石棺,我暂时让众人远远散开,以防贺然突然从棺中冲出来伤到他们。
众人依言各自退后几步,远远围住了石棺,人人都提心吊胆地等着贺然再次出来。
过了几分钟后,棺内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棺盖再度飞起,贺然猛然从棺材内跳起来,落在了平台中心。
他的脸上早已不见了那股痛苦之色,变得无比轻松,最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的面色在此刻又恢复了白皙的面容。
这棺材内一定有古怪,可惜我的见识不多,瞧了半天也认不出来,如果有一位阴司的大佬在此,或许可以为我解释一二。
贺然跳出棺材之后,并不急着动手,而是柔声看向了周边的众人。
“我刚才杀人是不得已为之,如今强敌随时可以被我杀死,便用不着再杀你们了。”
贺然口中的强敌自然是我了,我见他说话时无比傲慢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刚才想要杀我,也是为了自保,我不怪你,若你们还想寻求长生之术,便可重新归于我麾下,我既往不咎,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贺然的一番话说完,好几个贺家祖先的脸上已经动了色,贺然既然说不杀他们了,又抛出了这么重的诱饵,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虽然他们动了心,但一时间都没有表态,可能又是怕贺然在哄骗他们。
贺然厉声补充了一句,“不从我的,即刻处死!”
这话一出,那些本来和我处于同一战线的老祖宗们全都叛变了,口中呼喊着纷纷拥上了平台。
除了角落的那个看守孩子的女人和五个孩童之外,复活后的贺家仙人们全都重归到了贺然的麾下,此时他们尚有四十来人。
贺然冷冷看向我,“你呢?”
我冲他摊开手,表示无所谓,“我还是愿意当一个普普通通过一辈子的人,不想寻求什么长生之术。”
贺然点点头,“那你今日死定了。”
他又问向那些仅存的贺家人,“你们呢?”
这些贺家人都显得极有骨气,在贺忘川的带领下,异口同声答道:“我们愿意和贺子午同生共死!”
今日到了远峰镇上,我本来是要找贺磐天报仇的,可是进了古墓之后,我与两批贺家人几度变换着敌友的身份,情势变化始料不及。
贺然背着手,收回了身上的戾气,显得像个文雅之士,在平台上来回走动着。
“贺氏邮差家族,除了镇鬼宝锁之外,尚有另外一宝,只因此宝本就鲜有人知晓,又是从我手中消失的,因此你们后人多半不知道罢了。”
我听着他的话,猜测着他口中所说的宝物,要不是这口黑色的大石棺,要不就是插在他胸口上的宝刀。
“这宝物,就是它!”
贺然说完后,竟然伸手去握那把一直都插在他心口位置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