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内门的两个小邮差被击倒后,周大山兴奋地挥拳庆祝,他飞石的本事本就如此只因为太过紧张,见自己成功砸倒了二人,这才变得激动不已。
轻轻放下了两名守门邮差后,周大山抛石头的这一手也引得日出师祖不由侧目多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多出了赞许之意。
在沿着河流返回酆都城的这一路上,周大山始终在不停对着日出师祖献殷勤,此刻见她目光暗含夸赞之意,激动的几乎都要蹦起来。
我们躲在内门口听了一会儿,等到里面巡逻的邮差走远之后,日出师祖打了个手势,我们快速潜进了内院之中。
邮差府的外院中基本都是些堆放杂物器具的房间,内院则更为宽敞,当初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就是在这内院之中。
进了内院后,我们更加小心翼翼,防止被随时会来往巡逻的邮差发现,好在内院中宅屋极多,我们总能躲在墙角阴影之下。
我们经过了几处宅屋之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落在了巡逻队伍最后的小邮差,正在磨磨蹭蹭的往前走着。
我用目光看了看这个小邮差,又看向日出师祖,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那就是抓到他来,盘问出笑听师祖和我爷爷被他们关押在了什么地方。
日出冲我点点头,又伸手指了指她自己,意思是交给她去抓。
我和周大山都藏在屋影之下,见日出拔足狂奔向小邮差,可她的脚下却能做到悄无声息,小邮差丝毫没有察觉。
等追到了小邮差的身后,日出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勒住他的脖颈,瞬间制住了他,随后把他拖回到了我们藏身的地方。
“你不是鸡鸣那一脉的徒孙吗?快说,鸡鸣把从荒域抓回来的人关押在了什么地方?”
日出的语气很凶,连大师兄都不再叫了,既然她认出了这小邮差是鸡鸣席下的徒孙,那更能说明鸡鸣为了明日之事是做足了准备,夜里值守所用的也多是自己的亲信,说不定还真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小邮差也很快认出了日出,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的脖子被日出紧紧的捏住,只要她稍一用力,喉咙会当场被捏断。
小邮差不敢挣扎,马上老实回答道:“鸡鸣师祖确实从荒域中带回来了两个人,可是那两个人都是被蒙住头带进府中的。我们谁都没有看清楚,昨日里,我才听我师父解释,原来那两个人都被关在了鸡鸣大人自己的卧房之中。”
好一个鸡鸣,为了防止手中的俘虏被救走,竟会把他俩关押在自己的卧房之中。
不过这样也正好,我们本来夜闯邮差府就是要去鸡鸣的卧室,既然爷爷和笑听也在那里,正好可以把他俩解救出来。
问罢了这个小邮差之后,日出师祖一掌敲昏了他,把他放在一间宅屋后面,随后她带着我们去往鸡鸣的卧房而去。
邮差府的宅院布局奇特,内院两侧又有东西两院,院中又是大大小小的小院,里面便是可以传送往阴司各处地方的传送阵。
我们沿着走廊往内院前方走去,在内院最中心处,依次立着十二间高大的同时又独立的宅屋,最大的一间是祖师爷的屋子,在这间屋子之后依次拍开祖师爷手下十一名徒弟的屋子,鸡鸣的卧房就在其后。
此处巡逻的邮差少了许多,我们先是到了祖师爷的宅屋前,奇怪的是,经过屋子时,我们看到窗户内亮着灯光,此时的祖师爷明明在荒域之中,屋内为何会亮着灯呢,难道说里面有人?
日出顿觉得奇怪,伸手暂时拦住我们,悄悄凑到了窗下,果然,我们听到屋内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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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悄悄探头往窗内望去,只见屋内共有三人,其中二人被绑在两把木椅之上,全身从上到下都被粗绳所捆住,见到这两人,我激动地差一点叫出声来。
因为他俩正是我的爷爷和笑听师祖,另外一人身材高大,身穿一身黑衣,正背着手来回走动,此人正是鸡鸣。
在屋内一张四方桌子上,放着一个散发金光的东西,是我的镇鬼宝锁。
不是说笑听和爷爷都被关押在鸡鸣的卧房之中吗,怎么又出现在了祖师爷的卧房之中?难不成是因为鸡鸣占了祖师爷的卧房?
爷爷和笑听的身上看起来血迹斑斑,显然是到了此处之后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我们倒是没有想到鸡鸣会独身一人在此,机会倒是难得,日出冲我打了个手势,正打算闯进去暗中偷袭他。
我暂时拦住了她,既然已经找到了鸡鸣,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听听他要干什么再说。
鸡鸣背着手来来回回在两把椅子前走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我爷爷面前。
“贺延天,你还是不肯说出这镇鬼宝锁的秘密是不是?你孙子去了荒域短短几日实力提升的太快,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要不是有这把宝锁,他能打得过晡时?”
原来,鸡鸣连夜审问他俩,只是为了得知我提升实力的秘密。
爷爷面色苍白,看起来更加苍老了,他面带着一股冷傲之气,让我看了却是一阵心疼。
“我说过,自从祖师爷将镇鬼锁赐给我们贺家之后,也只有贺氏子孙才能真正控制它,而且宝锁一次只认一主,如今你便是得到了宝锁,也无法从中获取力量。”
鸡鸣俯身凑到爷爷面前,又说道:“此事我自然知道,我要问的是,无论如何操控起宝锁,贺子午必定是有法子的,我要知道的就是这个法子。”
“那我确实不知道。”爷爷把头一偏,不再理会鸡鸣。
鸡鸣盯着爷爷看了很久,又转向了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笑听。
“十妹,你也曾见过贺子午从金锁中汲取力量的过程,不如你来说说看,只要你肯说出俩,大师兄必定会原谅你,不再为难你。”
笑听师祖哼了一声,同样没有回答,连看都不看鸡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