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这一手玩得真溜、真无耻,哪怕黑衣人说岳不群放屁崩到自己的兄弟了,他们前来报仇,估计钟镇也会说此事无关五岳剑派,只是华山派的私怨,然后离开。
岳不群何等老谋深算,这时候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嵩山派安排的?要借黑衣人来逼迫自己同意并派,如果不同意,那就让黑衣人杀死华山派众人,那华山派剩下的实力远不足与嵩山派抗衡。
所以岳不群制止了宁中则继续用五岳剑派的大义来说服钟镇等人的行为。
“华山派众人听着,今日我等唯有死战,别无他路可选!”
说完,岳不群等人就不再用内力压制所中之毒,全力拼杀!黑衣人瞬间就被伤了三名,死了一名!
“岳先生看来是不顾自己女儿的名节和死活了!”
岳不群看向女儿,一愣神,就被两个黑衣人所伤,并被制住了穴道!
林平之自然要救华山派众人,但是还想着减少与嵩山派的人正面起冲突,就让福威派的人也扮成黑衣蒙面的样子,掩人耳目。
林平之从墙头上落下来,一剑削断一个人握刀的臂膀,此人正是那个把刀架在岳灵珊脖子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打滚,林平之扶住岳灵珊,准备给她喂一颗九花玉露丸缓解毒素,然后再想黑衣人要解药。
就在此时,林平之感到一阵杀意从前方袭来,急忙躲闪,但心脏躲开了,左臂却被刺伤。
附近的敌人明显都被自己干掉了,怎么还会受伤?
林平之仔细一看,竟是岳灵珊握着匕首刺中了自己。
原来岳灵珊中毒后身体无力,内心害怕,就把匕首握在手中,用衣袖遮盖,准备在受到侵害的时候,杀死敌人,或者自杀。
林平之突然跳出来,斩断黑衣人的臂膀,这一切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岳灵珊没有反应过来。就把同样黑衣蒙面、前来喂药的林平之当成要侵犯自己的人,结果刺伤了林平之。
与此同时,李坤也一棍打死了正要杀害华山弟子的黑衣人。
林平之并没有责怪岳灵珊,而是点中她的穴道,将药丸塞到她的口中,然后撕下衣襟裹住了伤口。
林平之、李坤、林八等几个人打算进攻黑衣人,却又被挟持岳不群、宁中则的黑衣人要挟,不敢进攻。
不过林平之并不慌乱,因为他早有安排。
没多久,林力云、林七、刘友三就押着嵩山派的钟镇、邓八公、高克新回来了。
“你们快快放了岳大侠和宁女侠,否则钟镇等三人必死无疑!”
林七对着黑衣人大声嚷嚷。
“众位大侠,我们与那些黑衣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用我们来要挟陌生人有什么用?”
邓八公对着林七质问。
“闭嘴!”
林七呵斥了邓八公,又给了他一个耳光,邓八公暂时老实了。
“朋友,我们与华山派解决私怨,你们跳出来搅局,还打伤我们的人,现在又用不想干的人来要挟我们,你觉得我们会善罢甘休吗?”
为首的黑衣人心里苦呀,如果他们与嵩山派没有关系的话,自然不会怕,然而事实上他们就是嵩山派的旁支,当然会受到要挟。可关键是我们又不能表现出与嵩山派有关系,否则嵩山派阴谋伏击华山派传到江湖上,嵩山派就无法立足了。
“我也觉得没有用,但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试一试了!”
林七话音刚落,不待黑衣人和邓八公反应过来,直接一剑平削。邓八公感觉头皮一凉,发髻带着大片的头皮就掉了下来!
黑衣人心道,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再威胁一下我们,我们不听,你们然后才动手吗?
“作为乱石岗黄风寨的七寨主,连个人都不会杀,来看我的!”
钟镇等人大骇,我信你个鬼!
乱石岗黄风寨的强盗早就被嵩山派的正义之士们杀了,然后他们利用山贼的身份驱散百姓,并设下埋伏,怎么这些人却这样冒充,是巧合,还是……他们早就知道了嵩山派的计划?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如果邓八公在打斗中突然被杀,他不会多么害怕,但现在自己为人所制,看样子会被一点点折磨致死!
邓八公面色大变,继续辩解:“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们,你们用我们做要挟没用,我们嵩山派的的左掌门,放眼天下,罕有敌手,你们不要给自己招惹强敌!”
林八走过来,看都不看邓八公一眼,直接一剑削掉一只耳朵!
“看来我也手生了,你再试试!”
这两个人压根都不和嵩山派三人以及黑衣人说话,自顾自地动手。
黑衣人一看今天这阵势,消灭华山派是不可能了,如果连钟镇三人都保不住,那就亏大发了,回到嵩山后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我们虽是江湖无名之辈,却也不会坐视……”
没等黑衣人絮絮叨叨完,林七又削掉了邓八公一只耳朵。
黑衣人急了,不敢长篇大论说了,只是说了一句:“放人。”
其他的黑衣人放开了岳不群、宁中则,并痛快地给了解药,告诉了岳不群被抓的弟子藏在哪里。
林平之也很光棍,直接放嵩山派三人和黑衣人离开,毕竟他们的武艺低微,杀不杀影响都不大。如果不是靠下药和要挟,以此时岳不群的实力,一个人就可以干掉他们所有人。
岳不群提着一个黑衣人去找被抓的华山弟子,其他黑衣人散去,嵩山派的人也兔子一样跑了。
岳灵珊此时已经恢复过来,知道自己误伤了友军,内心愧疚,就给林平之重新处理伤口。
“成师兄,有一群人正在往这里赶来!”
宁中则是气宗弟子,内力比成不忧高,所以先发现有人过来。成不忧用心感知后,脸色大变,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索性飞上房顶,运足内力,对着来人喊道:“华山派岳掌门率领弟子在此,不知前来的是何方英雄!”
“原来是华山派的师兄弟,贫尼恒山派定静,奉左盟主令,带领恒山弟子前来福建。”
众人一听是恒山派的人,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岳灵珊也继续给林平之包裹伤口。可能是平常没有受过伤,也没有给别人包扎过,岳灵珊毛手毛脚的,反而将林平之已经凝结的伤口给弄破了,鲜血直往外边流。
岳灵珊更加着急了,又是上金疮药,又是裹纱布,总算把血止住了。
“对不起,都是我太笨,把你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