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控制了下来,揽着那白衣女子的辰王爷却好半天也没有变幻了姿势。
还是温如故先问道:“怎么了?”
她着实已经不知道怎么说好。
这个姿势……惯来是那种一见钟情发生率极大的场景用到的偿。
辰王爷阅过美人无数,一向都是以看到美人们那一瞬痴迷的眼神为乐子的,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水温凉站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萧容华的模样,却看不清那白衣女子的模样。
温如故这么一问,反倒提醒了她上前去看一看。
她到了跟前,看见那祸水如此模样,一个“爷”字却怎么也唤不出口了。
一时间,眸色颇为幽深。
“你怎么样?”
温如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侧,静静而立。
四周正是一片散乱过后的狼藉。
萧容华忽的抬眸看她,目光又转而落在那女子的身上,神色竟变得十分复杂。
“多谢公子。”
静谧里终于响起来那白衣女子有些羞涩的声音,“请放我下来。”
落地之后,那女子转过身来。
水温凉却彻底呆愣住了。
眼前这女子五官如画,眸若秋水,就这样不动不静的模样便自成风景。
这姑娘居然和她前世的她生的七分相像,若不是那双眼睛略有不同,连水温凉自己都差点以为见了鬼。
萧容华既惊且喜的唤了声,“水儿。”
那语调温柔,眸色微亮,几乎是对着举世难寻之珍宝一般。
她脑子嗡嗡作响,当下竟有几分转不过弯来,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那白衣女子有些受惊一般道:“我……我不叫水儿,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正说着,何咏已经急哄哄冲了过来道:“这是我表妹,前几年忽然就变得脑子不清不楚的,我那姨夫姨母早就去了,没办法才把她养在我府里……”
这一番话说得很快很顺。
只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心情细听。
那白衣女子却一把拉住了萧容华的手,有些着急道:“我不是他表妹,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却没有和那天同她说得的一样,说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
水温凉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心下五味杂陈。
萧容华道了一声,“好。”
眼睛却一直没那女子身上移开过,就是那种怕移开了那人就是再次消失一样的重视感,“陈瑜,带他下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语气莫名的阴沉了几分。
辰王爷寻觅多年的朱砂痣,出现的如此突然。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正因为知道的太清楚,对于萧容华来说,这个叫做“水儿”的女子到底有多重要,她才觉得无话可说。
寻芳小筑是为她,朱砂痣也是她。
正因为有这么一女子存在,水温凉才知道他对那些美人们有多么敷衍。
安知府不知道这其中缘故,只知道这辰王爷不知道为什么临时变了卦,但看见何咏那黑不见底的脸色,街上又这么多人看着。
免不了就要上来劝几句。
不曾想他一句都听不进去,“撬开他的嘴,本王要知道来龙去脉。”
萧容华已经找这个叫“水儿”的女子许久,这楚州地界更是重中之重,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商户圈禁如此之久。
“辰王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照顾她而已从来都不曾做过什么为难她的事情!”
何咏也是被吓的不轻,不久之前还以沈家之事为鉴,没曾想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辰王爷自然不会听他废话。
白衣卫很快就把人拖了下去。
一大帮丫鬟婆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一直都是十分会看主子脸色的,当下跪倒一片就开始求饶。
说什么从不曾见过这位姑娘之类,反正就是怎么把撇的最干净怎么说。
她也知道这白衣女子被当做金丝雀一样圈养在那个院子里,上次水温凉并没有看清这人长得什么样子。
只隐约的觉得有些脸熟,现在看来哪里是脸熟可以形容的。
安知府也怕在自己的管辖区再出点什么事。
那姑娘已经开了口,“跟她们都没关系。”顿了顿又道:“何公子也没有为难过我,只是我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没有地方去才被他留在了府里。”
寥寥数语却把事情已经讲得十分清楚。
萧容华拥了拥她,温柔的近乎甜化“是我来晚了。”
水温凉想,她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有辰王爷这样的一面。
果然是对着心头之爱才有的模样。
旁人不可分得半点。
安知府在她身侧打眼色,“温姑娘您帮忙劝着点吧。”
她现在走远一点都来不及,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就有些难看起来。
温如故浅浅淡淡的站在那里,显得比众人还要冷静许多,“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的悄悄的避开了辰王爷些许,微红着双颊道:“我不记得了。”她递出一块纯白的玉佩,“他说看见我的时候身上只有这块玉佩。”
温如故接了过去,在指尖摩挲了一遍,神色微僵。
然后又细细的摩挲了一遍,才开口道:“文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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