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顺子早有所料的点点头，平静的说道：“你想让我问问你娘为啥来找你？”
“对对对！”
一瞬间，王文成似乎找到了知音似的，对着顺子狂点头。
同时，他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瞬间就模糊了双眼，双手紧握着顺子的胳膊，哽咽道：“求求你了！
求求你帮我问问俺娘，她到底要干啥？在下面有啥不如意的，需要我做啥就直说，千万……千万别吓唬我啊……呜呜呜！”
说到最后，王文成已经泣不成声。
“行！”
顺子答应一句，递过去一张纸巾，皱眉劝道：“你先别哭，仔细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形，我们才好帮你出谋划策！”
王文成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未擦干净的泪花，一脸期盼的看着顺子，说道：“你……你真的答应帮我了？可我已经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只有那一串铜钱，送给了……”
“嗯，咳咳！”
他话未说完，身旁便传来了朱子康的咳嗽声。
紧接着，就见朱子康插嘴道：“王文成，别乱说话！
我们顺子可是助人为乐的活**，少用你那满是铜臭的龌龊心思，去捉摸他！！！”
说完，他还冲万文成不停的眨着眼。
顺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所有，心道：“我说朱子康怎么这么积极呢？原来是拿了人家的好处！”
顺子皱眉转头，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朱子康，问道：“说吧，到底拿了人家什么好处？
不是我说你！
你看看他都成啥样子了？
你还有心惦记人家身上的好处？
过不过分？
……
好处，分我一半！”
呃？
朱子康本来越来越低的头颅，猛然抬起，用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顺子，惊呼出声：“你说啥？”
顺子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说分我一半儿！”
“不是吧！”
朱子康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期期艾艾的看着顺子，一双手就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左边的裤兜，哀求道：“顺子，这是我的东西！”
“那好！”
顺子轻笑出声：“你自个儿去抓鬼吧，我就不掺和了，没好处的活儿，谁干啊！”
“顺子！”
朱子康大叫一声：“你变了！”
然后，他拽着王文成就往外走，嘴里赌气道：“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让我死在外面算了！”
“得得得！”
顺子赶忙止住朱子康的表演，说道：“给我回来！”
朱子康顿时止住了胡闹，拉着王文成又站到了顺子面前，嘻嘻一笑，说道：“顺子，你最好了！”
顺子没理会他的马屁，把手一伸，说道：“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啊？”
朱子康的嬉笑，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不情不愿道：“这是我的！”
只是这次，他的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动作也扭捏了起来。
“赶紧的！”
顺子不耐烦道：“我保证只看看，绝对不抢你的，这总行了吧？”
得到了顺子的保证，朱子康这才把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是一串铜钱！
如今，顺子的眼力自然不差，一眼就认出了这串铜钱的来历——五帝钱。
算是一件不错的风水摆件，但还入不了顺子的法眼，他随手又丢给了朱子康，说道：“你让让，让王文成过来点，继续说！”
“我……我真没其他好东西了！”王文成老实巴交的说道。
“啊呸！”
朱子康抬头就打了王文成一巴掌，说道：“赶紧说说都看到了啥，别瞎胡思乱想！”
他一边教训着王文成，一边快速的收起了五帝钱，生怕顺子突然反悔。
王文成又很是歉意的看了顺子一眼，才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是十天前第一次见到俺娘的。
那会儿，她的样子还不是那么吓人，脸色也只是有些苍白。
当时她说，她身下湿漉漉的，全是水，让俺给她换个地方！
俺……俺当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就没放在心上。
可第二天晚上，她又出现了。
这次她的头发湿漉漉，整张脸就肿的跟一个发面馒头似的，见了俺就扑过来，说俺不孝顺，说俺想淹死她！
可……可她已经死了，咋还能再被淹死一次呢？”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儿，再次掩面啜泣。
等他哭了好一阵子后，顺子才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
王文成吸溜了吸溜鼻子，说道：“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进坟地里，想看看到底是啥情况？
原来是小亮家浇地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满是无奈的看着顺子，重重的一叹气，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
“总不能因为俺娘的坟埋在人家地里，就不让人家浇地吧？
再说了，俺爹，俺爷都埋在那片坟地里，也没见谁说身下湿啊！
然后，我寻思着她毕竟是俺娘，只要俺好好的跟她解释解释，一定会没事儿的！
谁成想……
谁成想，她压根就不听俺的劝告，上来直接就动手，连抓带挠，嘴里骂的实在不像话！
有时候，我都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俺娘？
俺娘生前可不是这样的！”
听他这么说，顺子的眉头越皱越紧，直至眉头深锁，心道：“这事儿不简单啊！”
“我问你，你娘每晚都来么？”顺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王文成老实的点头答道：“是的，每晚都来！而且一晚比一晚凶，最后几次，她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有固定的时间么？”顺子再次发问。
闻言，王文成思索了片刻，不确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俺只记得是晚上，具体啥时候来，好像并没有固定时间！”
“这……”
顺子似乎抓到了一些脉络，单手扶额，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
怎么越来越偏了呢？
要真的是鬼，有几点说不通啊！
鬼物，基本上都是由执念而生。
就算王文成他老娘回来找他，也应该是在特定的时间点，以同样的模样，用同样的方式，重复的做同样一件事儿，才对啊！
还有，结合王文成的描述，顺子总感觉他娘的成长速度，有些不同寻常！
一般来说，鬼物从懵懵懂懂，到生出灵智，那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在王文成嘴里，他娘似乎打破了这个规律！
是真的有鬼？
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