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卓文君就按照张远说的去跟之前此处的村民们去交涉去了。
张远本来想着自己去,最后一想还是卓文君这个大美女过去,事情会进行的更加顺利一些。
村落荒废了小半年,昨夜收拾到很晚才收拾出来够几十号人居住的地方。
弄得本来编制篱笆的计划给耽搁了,除了张远以外的壮年男子全都去收割粟米了,张远不是不去,而是他下去一小会儿皮肤就会瘙痒难耐。
弄得张府内的这些妇人认为自家的公子天生就该束以高楼,不是干活的人。
无奈之下张远也只好去带孩子。
小孩子这个生物很奇妙,当胖嘟嘟的他们躺在床上,干干净净的朝着别人笑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但是他们要是流了鼻涕,满裤裆都是屎啊尿啊,就很难让人接受了。
反正别人家的孩子一屁股黄泥一样的东西黏在上面,张远很不喜欢,当然仅限于不喜欢粘在上面的东西,对于孩子又有谁会抱着恶意去对待他们。
这样的张远让办完事情回到村子的卓文君,站在一边看了好久。
“阿远,你想要孩子么?”
对于这个问题,张远头都没有抬起来,自己在大汉还没有搞清楚能不能活下去的时候,要孩子做什么。
“再说吧,以后有了妻子,顺其自然。”
张远跟卓文君这样的组合很奇怪,外人拿卓文君当成是张府下属的商贾,而家里人除了小清之外都拿卓文君当女主人看待,而张远则一直拿卓文君当成是客居在他这里的朋友。
这种问题深究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卓文君试了不知道多少次,这一次只是偶然起意问了一句,收获到没有让她满意的答复,便离开去使唤那些仆妇干活。
在卓文君的努力下,原本这处村子三十五户人家,除去有十二户不知所踪的,还剩下二十三户,里面有二十户同意回来成为张府的佃户。
这二十户人口立马就让张府的人数翻了一倍。
这些人的户籍不仅要去蓝田县备注,同样的还要去少府在上林苑的官署备注,以防这些人外出的时候被期门军当成是野人射杀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搬回来的佃户跟熊大他们家相处起来有些不愉快,也都是因为张远之前占据了他们的房子,为此还吵闹了好几次。
卓文君调解了好几次,才平息下来两拨人的愤怒,张远不知道卓文君说了些什么话,不过她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去管理下面的人,想来方法也无非是旧有的一套法子。
张远天生是管不了人的,没穿越之前也是如此,虽然学的是物流管理,但是性子却让他管理不了几个人,随意定下一些边界,让里面的人自由生长就挺好。
“家主,马上要入冬了,您看这粮食该如何配给?”
从那些佃户回来的时候开始,老赵就对张远换了称呼,也约束着其他人换了称呼。
维护张远的威严,成为了老赵这个管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这里除了卓文君还有张远以外,都要抱着自己是下人的想法,为了这件事情老赵不自觉的作出了许多事情。
“这些时日,不都是卓文君在操持这些么,怎么现在要问我?”
“前些日子,大家吃的都是从蓝田买来的粮,您的钱自然就没有人有意见,分多分少都是便宜他们了,可现在田里的粮食都已经收上来了,那些佃户就觉得您该兑现给他们的承诺了。”
张远是说过每年要补偿给这些佃户之前他们所能够收到的粮食,现在看来这种做法只能够将他们与熊大他们彻底的分成两拨。
“你去跟他们讲,往后每家都给一些月钱,这些钱他们去买粮食也好,去买酒喝也好,我不干预,至于吃饭恢复以前府内的模样吧,把空出来的几处房子打空,弄成一个大厅,日后就在那里吃饭。”
张远支付给他们的月钱都是成色比较好的银子,虽然比熊大他们的少了些,但是肯定要比分发给他们粮食赚大了,这么一做,就没有人再说什么怨言。
要老赵去弄的大食堂,在众人的努力之下仅仅一天就弄好了。
老王一个人可顾不来近两百口子人吃的饭食,从此他就成为了村里唯一一个有手下的大人物。
老王只负责张远、卓文君还有小清的吃食,至于其他的就都交给了那几个厨娘。
收完黍米,深秋就离去了,大汉进入到了刘彻即位的第五个年头,而张府在封田上的第一个冬天。
多了几十号人,编织篱笆的速度就快了不少,冬天刚到,两米高的黄泥围墙便将整个村落围的紧紧地。
刻着张府两个字的牌匾也正正方方的挂在了木门之上。
对此已经来过一次的少府丞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见,不管怎么说这块地是给张远了,一个勋贵在自己的土地上搭建一处宅院供自己居住这符合大汉的律法。
未央宫内还有高墙包围着的官邸呢。
弄好围墙,老赵就开始带着男人们开始搭建起一处处符合张远身份的房屋。
跟老赵待得时间久了,熊大他们也都学会了一些木工活,至于这些佃户原本这处村子就是他们搭建出来的,盖房子肯定就不成什么问题。
规划图是张远画出来的,坐北朝南,四四方方,从浐水引一处沟渠入府,主宅建立在高处之上。
然后张远还让二蛋富贵他们两个带着武器进入到蓝田山中,想寻找到一处溪流或者是泉眼自南向北再引入一处活水。
这样子两道水流便能够将一整个宅子分成好几块,井井有条是张远喜欢的,水流流淌的声音也能够让没有资格听音乐的他享受一下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张远插手张府的建设之后,卓文君就闲了下来,府里面没有产出可以拿出去卖,过冬的东西又早就已经买了回来,仆妇们都跟着老赵在做些简单的木工活,原本属于她干的事情就一下子便都消失了。